“張若塵,我要将你挫骨揚灰。”
看到眼前的破敗景象,神骸法王氣得全身顫抖,嘴裡發出一聲厲嘯。
他體内的法力,猶如狂風海嘯一般噴湧而出,使裂陰山中飛沙走石,樹幹搖動,葉片滿天飛,發出呼嘯的聲音。
張若塵平靜的站在崖邊,雙手背在身後,盯着遠處山下的兩人,淡淡的道:“若你真有那個本事,盡管來取我的性命。”
看似很平靜的聲音,在真氣的推動下,猶如波浪一般層層疊疊,清晰傳到神骸法王和聶文龍的耳中。
“狂妄的小輩。”
神骸法王的心中,怒氣滔天,臉色漲紅,整個人都像是要炸開,就要殺上邪木宮,手刃張若塵。
聶文龍總覺得有些不妥,道:“神骸法王,你修煉的是法力,更擅長從遠處攻擊,若是被張若塵所激,與他近距離交手,恐怕會吃虧。”
“你的意思是?”神骸法王的眉毛一掀。
聶文龍道:“我總感覺,張若塵有一些古怪,似乎是在故意引我們進入裂陰山。估計他已經布置了一些手段用來對付我們,若是我們兩人都陷進去,豈不是要被他得逞?”
“所以,由我去對付張若塵,你就留在山外,随時警惕他,看他能夠玩出什麼花樣?若是我無法斬殺此子,你再出手也不遲。”
神骸法王漸漸冷靜下來,覺得聶文龍的布置,的确更加萬無一失,點了點頭,道:“好,就依你所言。”
其實,隻有極少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聶文龍覺得張若塵很反常,害怕他們兩人一起跳入張若塵的陷阱,全軍覆沒。
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他想親手殺了張若塵,獨自一人奪走功勞。更想得到,張若塵身上的寶物。
張若塵有多少實力,聶文龍再清楚不過。
隻要小心一些,不要被張若塵暗算,他就有絕對的把握殺死張若塵。
在聖院第一輪考核的時候,張若塵也就比胥青強大一籌,最後還是突破境界,才将四大聖者門閥的傳人擊敗。
他聶文龍在聖院中修煉了十年,武道修為早就達到天極境的極限,比那些聖者門閥的傳人不知強大多少倍。
要殺區區一個張若塵,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
在他看來,至少現在,張若塵還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以張若塵的實力,怎麼可能殺得了兩位法王?”
“那兩個蠢貨法王,肯定是遭到張若塵的暗算,才死于非命。”
“也有可能是張若塵集結了大批學員,組成合擊陣法,才将兩位法王殺死。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張若塵都肯定有一張了不得的底牌,我要小心一些,免得陰溝裡翻船,栽在一個小輩的手中。”
聶文龍的心中如此想着,一步步向裂陰山中行去。
與此同時,他将眼力、耳力、嗅覺放大到極緻,想要找出張若塵的底牌,提前防備。
不得不說,聶文龍已經十分謹慎,隻不過,他卻并不知道,在他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就已經進入張若塵的空間領域,能夠察覺到異樣才是怪事。
張若塵微微皺眉。
本來,他是打算,将聶文龍和神骸法王一起引入那一角聖陣,利用聖陣的力量,将他們兩人鎮殺。
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謹慎,隻有聶文龍單獨登上裂陰山。
不得不說,能夠修煉到他們那樣的境界,的确都是老奸巨猾之輩,很難暗算他們。
聶文龍看似走得慢,實際上卻施展出了一種高明的身法武技,片刻之間,就已經登上一千多米高的山嶽。
他立在張若塵的對面,站得筆直,道:“張若塵,你可還記得我?”
張若塵早就從胥青的口中得知聶文龍的消息,而且,在第二輪聖院考核的時候也見過他,怎麼可能不認識他?
“聶文龍,在《天榜》排名前一萬位,積累了十八萬點軍功值,死在你手中的土著高手不計其數,如你這樣的強者,我怎麼會不記得?”張若塵道。
聶文龍笑了笑,道:“若是你能夠殺死我,雖然不能讓你進入《天榜》,卻能讓你名聲大震。”
張若塵道:“你莫非以為我殺不了你?”
聶文龍也顯得很悠然,淡淡的笑道:“你雖然号稱新生代的王者,但我也不是那麼弱,三年之内,你超越不了我。”
三年。
說出這個時間,聶文龍覺得已經是相當高看張若塵。
畢竟,三年時間,他也會進步,肯定會突破魚龍境。張若塵想要在三年之内超越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聶文龍又道:“隻可惜,現在,你連三年追趕我的時間也沒有。或許,你還不知道,我已經修煉成木靈寶體,就算《天榜》排名前一千位的那些人傑,也未必是我的對手。我已經觸摸到了魚龍境的門檻,一年之内,必會突破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