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該如何稱呼前輩呢?”
陳青源很識趣的沒有追問。
“公子叫我瘸子就行了。”老頭低頭一看,指着斷掉的右小腿和手裡的拐杖,淡然而道。
“那怎麼可以。”陳青源哪敢稱呼一位神秘莫測的前輩為瘸子,容易得罪人。
“無妨。”老頭不在意這種稱謂,一臉淡漠。
接下來,老頭給陳青源安排了一個住處,先住上一段時間,他要出門一趟,去準備一些為陳青源重塑道根的東西。
“有勞前輩了。”
陳青源抱拳說道。
“這是老朽應該做的。”
老頭回禮一拜,轉身出了門。
雜亂了院落,陳青源四處張望,看到了牆角處的蜘蛛網、花壇内泛黃的枯葉、鋪在黃泥地上的石闆。
沿着腳下的這一條石闆路,陳青源看到了一間柴房,裡面堆放着很多幹枯的柴火。
“奇怪。”陳青源疑惑自語:“為何老前輩的生活方式與凡人無異?”
經過陳青源的觀察,這間院子内的擺設之物都是尋常的東西,木桌木椅,滿地灰塵。
看了一眼柴房,陳青源走向了另外一邊。
相比起簡陋的柴房,陳青源更願意去花園内走走,賞心悅目。
陳青源現在是凡人,每日需要外出買一些吃食。在這裡生活了十天,對附近的街道熟悉了不少。
秋風瑟瑟,寒意湧來,陳青源決定煮粥,暖一暖身子。
來到柴房,陳青源準備燒火,發現柴堆裡面放着一把砍柴的斷劍,瞬間來了興趣。
“這是......”斷劍約莫兩尺長,生了鐵鏽,顔色暗黑,處處刻印着歲月的痕迹。陳青源細細打量了幾眼,發現這把斷劍不似尋常之物,卻又道不出具體的問題。
陳青源蹲下身子,伸手抓向了放在地上的黑色斷劍。
指尖觸碰,讓陳青源的身子猛然一沉,好像有無數座大山壓在了兇口的位置,窒息感撲面而來。
這種感覺愈發強烈,陳青源的額頭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正當陳青源決定動用來自天淵禁區的底牌之時,一道清風吹到了柴房内。
瞬間,黑色斷劍的壓迫感消散得無影無蹤,陳青源收回了手,表情緊張。
“公子,老朽回來了。”
同一時間,老頭拄着拐杖走到了院子内,手裡空空。
陳青源走出柴房,與老頭迎面對視,也不遮掩,直言道:“剛才多虧前輩出手,不然我可就麻煩了。”
“一把破劍,哪能傷得到公子。”
老頭的臉上全是褶子,微微一笑。
“這要是破劍,天地間可就沒什麼寶劍了。”
雖然陳青源現在失去了修為,但依然可以看出黑色斷劍的可怕。
“公子說笑了。”
一把劍尚且如此,那麼擁有此劍的老頭該有多麼強大呢。
“前輩此行可有收獲?”
陳青源沒有繼續深究,轉移了話題。
“公子放心,一切妥當。”老頭緩緩點頭。
當年在天淵禁區之内,陳青源遇到了一個紅衣姑娘,來曆神秘,實力深不可測。
紅衣姑娘将陳青源的靈根斬斷,修為打散。
然後,紅衣姑娘給了陳青源一塊木牌,讓陳青源離開禁區以後尋到這個老頭,可以重塑道根,讓天資更上一層樓。
老頭打開了一間塵封多年的密室,裡面有一個冰石打造而成的澡盆,寒氣充斥在密室的各個角落。
取出了各種藥材和需要的東西,老頭讓陳青源脫了上衣,盤坐于冰桶之内。
陳青源按照老頭所言,坐在冰桶内等待着,一臉平靜。
“老朽最近聽說了一件事情,東怡宮與天玉宗即将聯姻,此事公子知否?”
老頭一邊搗鼓着藥材,一邊用嘶啞的聲音說着。
“我知道。”陳青源輕輕點頭。
“需要老朽做些什麼嗎?”
此次出門,老頭将陳青源的底細打探的一清二楚。除此之外,老頭還去往了一趟天淵禁地的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