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道學宮山門之外的“聞道客棧”内,朱聰和冉素娟二人相對而坐。
“冉姑娘,感謝你今日相陪。”朱聰偷眼瞄去,見冉素娟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小動作,右手舉起酒杯,朗聲道,“今日一别,也不知是否還會再見,朱某敬你一杯。”
“朱學者何出此言,七星閣和聞道學宮同為聖地,即便不能與小潔成就姻緣,你若是前來探讨學問,學宮也定當掃榻相迎。”冉素娟素手舉杯,和朱聰手中的酒杯輕輕一碰,随即一飲而盡。
杯中隐隐飄出不同于酒香的一絲異樣氣息,卻被已經微醺的冉素娟忽略了過去。
朱聰站起身來,十分殷勤地替她将酒杯滿上,又再次敬起酒來。
冉素娟對于朱聰此人雖無好感,當此分别之際,卻還是表現得十分客氣友好,兩人又繼續推杯換盞了一會,她漸漸感到有些頭暈。
這酒怎麼感覺比平時要厲害得多?
她隻道酒勁厲害,不疑有他。
畢竟有外人在場,冉素娟不願露出醉酒後的醜态,連忙運轉靈力,試圖驅散醉意。
不料向來如臂使指的天輪靈力,在這一刻卻仿佛從來未曾存在過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冉素娟心頭一驚,顧不得和朱聰打招呼,猛地站起身來,想要轉身離開。此處離開聞道學宮的山門并不遠,她相信隻要找到看守山門的劉老夫子,自己身上的異狀定會迎刃而解。
然而,才剛起身,便有一股強烈的暈眩感襲來,她嬌軀一晃,堂堂天輪修煉者,竟然險些站立不穩。
“冉姑娘,你沒事吧?”朱聰站起身來,伸手将她一把扶住,關切地問道,“是不是喝得太多了?”
“我……”冉素娟櫻唇微張,待要解釋,卻覺身體越來越沉,四肢酸軟無力,隻是吐息如蘭,卻已無法言語。
“看來是飲酒過度了,我扶你上去休息一會罷。”朱聰左手挽住冉素娟的臂膀,右手從背後環住她纖細的腰肢,十分體貼地扶着她離開座位,朝着樓上自己客房的方向緩緩而行。
冉素娟明知自己一個待字閨中的年輕女子,跑到男人的客房裡十分不妥,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想要拒絕也是無法做到,隻能任由朱聰半扶半抱着進入房中。
樓下大堂之中并非沒有客人看見朱聰的舉動,隻因兩人前一刻還在推杯換盞,所以被認作是一對熱戀情侶,并不引人起疑,甚至還有客人露出會心一笑,對于朱聰的豔福萬分羨慕。
進入客房,朱聰将冉素娟扶到床上躺好,返身關上房門,轉頭盯着她細細打量。
隻見這位來自聞道學宮的白衣美女癱軟在床榻之上,雙眸緊閉,臉頰泛紅,鮮豔的嘴唇微微吐息,豐腴的前兇一起一伏,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仿佛一隻柔弱的羔羊,任人宰割。
眼神在冉素娟俏麗的臉蛋和玲珑的曲線之上來回遊走着,朱聰腦中不禁浮現出甯潔傾國傾城的容顔。
二女身上的白衫款式相同,這一刻,甯潔和冉素娟的形象在朱聰腦中逐漸重合,一陣酒意襲來,他隻覺心頭起火,皿脈偾張,再也忍耐不住,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床邊坐下。
既然得不到甯姑娘,那便拿你來解解悶罷。
朱聰左手輕撫冉素娟柔嫩的臉頰,右手抓住她纏在腰間的絲帶,輕柔地拉向一邊,眼看着絲帶結慢慢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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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得如同一張藍紙,幾片薄薄的白雲像是被熾烈的陽光曬化了似的,懶洋洋地随風漂浮。
南宮世家院子裡的空地之上,一紅一綠兩名妙齡少女,正各持刀劍鬥在一起,空氣之中不時顯出靈力化形的壯觀景象,竟然都是天輪級别的高階修煉者。
這兩名少女,自然就是從飄花宮趕來帝都的柳柒柒和鄭玥婷。
打架向來專注的鄭玥婷不知為何,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時不時地瞥向上方。
遠處屋頂之上,鐘文與冷無霜正并排而坐,手牽着手竊竊私語。
鐘文臉上帶着壞壞的笑容,不知說了些什麼,逗得冷無霜滿面紅霞,掩嘴直笑,連帶着兇前的澎湃也跟着抖動不止。
“叮!”
兩人翻翻滾滾鬥了數十招,鄭玥婷一個不慎,柳葉刀脫手飛出,遠遠落在地上,柳柒柒手中長劍一抖,停在了她的咽喉處。
“不練了不練了。”柳柒柒歸劍入鞘,嘟了嘟嘴不滿道,“你這兩天毫不專心,打起來一點意思都沒有。”
“對不住,我、我這兩天身體有些不适。”鄭玥婷略帶羞赧道。
“哪裡不舒服?”柳柒柒關切道,“要不要讓鐘文幫你看看?”
“不、不用。”聽見柳柒柒提起鐘文,鄭玥婷臉上“唰”地紅了,連連擺手,“休息兩天應該就會好了,不用麻煩他。”
“那就好,你自己注意身體。”柳柒柒語氣之中隐隐有些興奮,“決戰在即,若是這時候身體出了問題,錯過了和蕭家的戰鬥,那就太可惜了。”
“嗯,我省得。”鄭玥婷點了點頭,眼神卻又不由自主地瞥向遠處屋頂上那兩道身影,眉頭緊鎖,似乎被什麼東西困擾着。
不遠處的長廊内,林芝韻、南宮靈、葉青蓮、上官明月和李憶如五位絕色美女正坐在廊檐石凳之上相談甚歡。
“憶如,陛下知道了麼?”南宮靈換了一套淡粉色的連衫長裙,美目流盼,更顯妩媚。
“我昨天專程入宮見了父皇一面。”李憶如微微皺眉道,“父皇聽了姐姐你的推測,隻是點了點頭,卻沒有别的回應,也不知信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