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
望着在威靈頓公爵身上搗鼓個不停的鐘文,伊莉雅憋了許久,終于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摸屍。”
鐘文忙忙碌碌,頭也不回地答道。
“什麼叫摸屍?”
伊莉雅顯然并未聽說過這個詞。
鐘文并不回答,她卻很快就理解了“摸屍”的含義。
隻見鐘文先是将手伸入威靈頓公爵懷中掏了半天,随即皺了皺眉頭,目光四下打量了一圈,突然牢牢鎖定住戴在老頭右手無名指的一枚金色戒指。
從死人身上摳戒指這種事情,他早就不是第一次操作,實施起來可謂駕輕就熟,不帶半分遲疑。
片刻之後,威靈頓公爵的戒指已經被他戴在了左手食指之上,與右手的儲物戒指遙相呼應,盡顯對稱之美。
“果然是儲物戒指!”
神識對着金色戒指一掃,鐘文頓時手舞足蹈,喜笑顔開。
隻因這枚戒指不但是一件儲物飾品,其中更是堆滿了閃閃發光的靈晶以及不少其他種類的寶貴财物。
靈晶畢竟不是靈晶核,雖然珍貴,倒還不至于讓他如此失态。
真正令鐘文欣喜若狂的,是這枚戒指的内部空間。
小小一枚戒指的容量,居然比他身上的儲物戒指和儲物手镯加在一起還要大了一倍不止。
連公爵都有儲物飾品,皇帝身上怎麼可能沒有?
就是不知道皇帝的儲物飾品是什麼種類,空間又有多大?
看來原初之地的煉器水平,比起原來的世界要高出不少啊!
欣喜過後,鐘文緩緩站起身來,輕輕撫摸着下巴,陷入到沉思之中。
而金發少女卻還沉浸在“摸屍”的震驚之中,怕是想象不到他才剛摸完公爵,居然就開始打起了自家皇帝老爹的主意。
“你、你這般亵渎死者。”
愣了許久,伊莉雅終于忍不住磕磕巴巴地指責道,“就不怕遭人恥笑麼?”
“恥笑?”
鐘文嘿嘿一笑,不以為然道,“恥笑是什麼東西?值多少靈晶?能讓我身上掉塊肉麼?”
“你、你還真是……”
他那銅牆鐵壁般的臉皮,登時令伊莉雅一陣無語。
“對了,外頭還死了那麼多伯爵子爵啥的。”
卻聽鐘文喃喃自語道,“想必身上也有不少值錢玩意兒,可不能浪費了。”
說罷,他果斷邁開大步,頭也不回地直奔院門外而去,隻留給院内諸人一個孤獨的背影。
伊莉雅:“.…..”
不愧是以“黃金”命名的一族啊!
實力雖然不怎麼樣,可架不住富得流油啊!
摸完了公主府外的屍體,鐘文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感慨,這才意識到自己終究還是低估了金耀貴族們的财力。
僅僅從這些伯爵子爵身上,他居然就摸出了三枚儲物戒指,雖然空間都比威靈頓公爵那枚要略小一些,卻也無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存儲其中的财寶更是價值不菲,令人眼花缭亂,目不暇接。
這樣誇張的收獲,直接讓他腎上腺素飙升,興奮得險些皿管爆裂。
若非顧及伊莉雅以後還要統治這個國家,他恨不得當天就将整個帝都的貴族府邸統統“走訪”一遍,上演一出超大規模的劫富濟己。
返身進入公主府正門的那一刻,外頭地面上的貴族們已經被搜刮一空,甚至有一些衣着特别精緻的,連外套都被扒了下來,可謂是衣不蔽體,死不瞑目。
望着兩隻手上戴了五枚戒指,一個手镯,臉上笑得合不攏嘴,一副暴發戶氣質的鐘文,整個公主府都沉默了。
“都說死者為大。”
沈小婉忍不住對着身旁的珠瑪吐槽道,“廚師哥哥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死者為大?這是什麼破爛規矩?”
不料珠瑪卻咯咯嬌笑道,“活着的時候是個小人,死後憑什麼能夠得到尊重?”
言語間,一團銀灰色氣息自她體内散逸出來,緩緩飄落在威靈頓公爵的屍體之上。
緊接着,已經被爆頭的老公爵居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抖了抖肩膀,口中發出一聲低吼,随後在院子裡踱來踱去,鮮皿和腦漿順着臉頰滴滴答答地滑落下來,模樣說不出的猙獰詭異。
“啊!!!”
這等屍體還魂的恐怖景象,登時吓得伊莉雅面色煞白,四肢無力,腳下一軟,“撲通”一聲坐倒在地,險些就要暈厥過去。
“别怕,隻是個玩具罷了。”
珠瑪轉頭沖着她笑了笑,柔聲解釋道。
“老大,公主殿下的敵人已經死完了吧?”
就在少女驚魂未定之際,隻聽肥膘突然開口道,“如此一來,她是不是算得上真正的皇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