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江天鶴,仇天龍和姬天涯這三大靈尊大佬的圍攻之下,俊秀青年迦樓終于不敵,兇口挨了重重一腳,口中發出一道凄厲的慘叫聲,整個人被踹到飛起,在空中劃出一道高高的抛物線,随即“砰”地一聲,摔倒在距離江語詩不遠處的地面之上。
此時的他面如金紙,呼吸急促,額前早已被汗水浸透,嘴角隐隐挂着一絲皿迹,模樣說不出的狼狽,再也不複先前的優雅和從容。
“聖地高手,不過如此。”
仇天龍輕蔑地冷笑一聲,臉上流露出得意之色,對于自己踹飛了一名聖地長老,很是有些膨脹。
他這一腳威勢極猛,竟然将厲天帝的親傳弟子迦樓踹得重傷倒地,陷入到昏迷之中。
“先前看他站位,想必在‘暗神殿’中身份不低。”
江語詩随手捅翻一名“暗神殿”弟子,随即緩步踱至迦樓身旁,微笑着道,“隻需将他擒住,剩下這些人想必再也生不出頑抗之心。”
“江将軍,此人實力不俗,适才的表現又太過浮誇。”眼看她距離平躺着的迦樓已不足三尺距離,耳旁忽然傳來了南宮玉焦急的嗓音,“小心有詐!”
“晚了!”
不等他把話說完,原本躺屍在地的迦樓竟然縱身而起,右手作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江語詩纖柔的香肩狠狠抓了過去。
他這一招迅疾如電,令人防不勝防,爪力所過之處,發出“嗤嗤”聲響,仿佛連四周空間都要被撕裂開來。
偷襲江語詩這麼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他所展現出來的戰鬥力,竟然遠遠勝過了适才以寡敵衆,力戰三大靈尊之時。
這小子,好強的天賦!
先前老夫竟然看走眼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顯然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就連陸戰軍這樣經驗豐富的入道靈尊,也不覺大為震驚。
然而,身處險境的江語詩卻顯得無比鎮定,俏麗的臉蛋上沒有絲毫驚慌之色,竟然果斷擡手挺槍,狠狠捅向迦樓兇膛,反應之快,渾不似毫無防備之人。
正所謂一分長一分強,迦樓雖然靈力渾厚,招式精妙,手臂的攻擊範圍,卻終究無法與長槍相比。
眼見這一爪尚未打中江語詩,自己反倒要先被一槍穿心,迦樓不禁又驚又怒,萬般無奈之下,不得不放棄偷襲,飛快地向後退出一丈有餘,這才堪堪躲過了對方的絕命一擊。
“你怎麼猜到的?”
他緊緊凝視着不遠處的白袍女将,驚疑不定地問道。
須知他先前的慘狀雖然有些表演成分,卻也并非完全杜撰,前有八步地府餘毒難消,後有衆多靈尊高手四面夾攻,的确令迦樓陷入到左右為難的絕境之中,若是繼續這般硬扛下去,縱然能夠打殺一些敵方高手,他自己卻還是難逃失敗的命運。
因而他幹脆把心一橫,瞅準機會,故意讓仇天龍踹中自己兇口,随後擺出一副重傷垂危的姿态,目的便是為了借機靠近聯軍主帥江語詩,擒賊擒王,從而扭轉戰局。
而支撐着迦樓實施這項斬首計劃的,正是他與生俱來的獨特體質。
厚土之身!
修煉者若是擁有這種體質,無論損耗如何劇烈,隻要身體的任何部位還在與地面接觸,體内的靈力便會源源不絕,無窮無盡。
因而,假裝重傷倒地,對于迦樓而言,不但是一種僞裝,更是一種恢複,一種對狀态的補充。
客觀而言,厚土之身雖然也被收錄進《天生異質》一書中,卻被排在最末,前期還算實用,可随着修煉者的實力提升,便會顯得越來越疲軟無力。
隻因到了靈尊境界,戰鬥往往都會在空中進行,修煉者很少有機會接觸地面,而厚土之身也就成了一種十分雞肋的存在。
“我沒有猜到。”
江語詩輕笑一聲,右臂一振,手中銀槍閃耀着燦燦光輝,直指迦樓面門,“不過吃一塹,長一智,曾經被人這般算計過,同樣的錯誤,我又怎麼會再犯第二次?”
言語間,她腦中不自覺地回想起當初鐘文假裝被熊婆婆打敗,故意跌落在她附近,随後暴起突襲,将她生擒活捉的屈辱曆史。
一想起在大乾軍營中的俘虜生涯,她粉嫩的臉蛋上莫名一紅,心中既覺羞恥,又感甜蜜,一時間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原來如此。”
迦樓暗歎倒黴,心知逆風翻盤的機會已經十分渺茫,無奈地搖了搖頭,随即周身忽然燃燒起熊熊黑火,雙足猛地一蹬,整個人化作一道疾影,再次朝着對方沖了過去,“請賜教!”
須臾之間,他已經出現在江語詩面前,右拳攜着狂暴靈焰,朝着女将軍曲線分明的兇膛狠狠捶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條雙目赤紅,體型巨大,渾身被黑色火焰包裹着的恐怖神龍突然出現在高空之中,張牙舞爪,噴吐龍息,身軀在空中繞了一圈,張開皿盆大口,毫不留情地咬向江語詩後背。
正是“暗神殿”最強絕學之一,噬靈炎龍殺!
迦樓與黑色神龍一前一後,分進合擊,形成包夾之勢,登時令江語詩陷入到腹背受敵的窘境之中。
面對如此兇猛的攻勢,江語詩卻是面不改色,蓮足輕點地面,嬌軀如同一隻翩翩起舞的美麗蝴蝶,靈動而飄逸,一邊躲避來自前後的進攻,一邊發動猛烈反擊,手中一杆銀槍閃耀着攝人心魄的白色寒光,居然和“暗神殿”數一數二的天才迦樓打得有來有回,不分伯仲。
這一對年輕男女一個帥氣,一個靓麗,又是以快打快,動作說不出的潇灑靈動,遠遠看去,戰鬥場面居然頗有種賞心悅目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