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很不錯,比我家那個兔崽子強多了。”薛老将軍臨走之前,特地跑來和鐘文搭讪道,“有空記得到老頭子家裡來做客。”
說完,他拍了拍鐘文肩膀,一邊訓斥薛平西,一邊大步離去。
從老将軍龍行虎躍的步伐來看,顯然心情很是不錯。
上官通邊走邊和一位溫文儒雅的中年男子交談着,路過上官明月等人身邊,他忽然轉頭對着鐘文笑道:“妹夫,聽聞呂子陽這人心兇狹隘,睚眦必報,你今日當衆落了他的面子,他必然會想方設法地報複,不可不防呐。”
這一聲“妹夫”,聽得上官君怡粉臉微微泛紅,她輕輕跺了跺蓮足,轉過頭去,不敢直視自己兄長。
“上官家主,這位少年英雄原來是你上官家的女婿麼?”身旁男子有些驚訝地看着鐘文道。
“長孫兄,我這妹夫,正是最近剛剛進入英傑榜中的‘神醫魔廚’鐘文。”上官通毫不避諱,竟然直接拿鐘文當成家裡人一般炫耀了起來。
“原來是鐘神醫,在下長孫健。”宰相長孫健先是一愣,随後溫和地笑道,“說起來我家那個不成器的老二,似乎和鐘神醫也有些交情,還望小兄弟日後對他多加提點。”
“長孫大人客氣了,無畏兄與我情投意合,日後自當相互照應。”鐘文客氣道。
上官通二人剛離開,當陽派的呂掌門就背着兒子與鐘文擦身而過:“小子,咱們這梁子算是結下了,得罪了雲津第一大派,日後有你的好果子吃。”
“怕你不成?咱們飄花宮乃是南疆第一大派。”鐘文不屑地翻了翻眼睛,口中胡吹大氣,“有本事盡管到南疆省來找我。”
“好,好得很!”呂子陽忍不住氣笑了,大袖一揮,揚長而去。
“之前聽說南疆省有個‘南天劍派’,實力頗為雄厚。”李憶如驚奇道,“原來‘飄花宮’才是南疆第一大派麼?倒是未曾聽說過。”
“聽他瞎吹!”上官明月毫不客氣地拆穿他道,“清風山上才幾個人,連稱作門派都有些勉強,哪裡來的南疆第一大派?”
“這你就錯了。”鐘文連連搖頭,“咱們飄花宮走的是精英路線,但凡收入門中的,都是君怡姐這樣的天資縱橫之輩,似你這般懶散愚鈍的,連入門資格都沒有。”
“你……”上官明月被他這麼一通搶白,柳眉倒豎,忍不住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你才懶散,你才愚鈍!”
“好歹也是個大小姐,怎麼如同潑婦一般動手動腳的,能不能注意點形象?”鐘文沒料她掐得如此用力,痛得龇牙咧嘴,“我哪裡說錯了,你看我如今已經是大乾英傑榜第六位的俊傑了,再看看你,一把年紀了,還是個地輪一層,羞也不羞?”
“誰地輪一層?我已經二層了!”上官明月俏臉微紅,反駁得十分無力,随即又像是反應過來了似的,杏眼圓睜,“你說誰一把年紀?”
兩人正吵吵鬧鬧之間,忽聽身後傳來一道溫和低沉的聲音:“你們兩個關系真好。”
“誰和他(她)關系好!”兩人同時轉過頭去,大聲駁斥。
卻見武王李青不知何時已經持劍站在兩人身後,一旁跟着紅衣禦姐朱雀。
上官明月見自己一個不慎,居然對王爺大吼大叫,連忙捂住櫻桃小嘴,眼神遊移,頗有些慌亂無措。
鐘文卻是毫不在意,反倒得意洋洋地對着李青說教起來:“王爺,你看我手臂都被這侄女掐腫了,王爺将來若是納妃,切記要找個似朱雀姐姐這般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要是一不小心娶了個刁蠻任性的,那可是要受罪一輩子啊。”
“你說誰刁蠻?”上官明月狠狠瞪着他道,一時竟忘了李青還在身旁。
“我隻是說個道理,某些人卻總喜歡自己對号入座。”鐘文笑嘻嘻道。
“你……”上官明月隻覺每次和鐘文說話,都有種要氣炸了的感覺,忍不住又要伸手去掐他。
上官君怡看着打打鬧鬧的上官明月和鐘文二人,眼中隐隐閃過一絲憂色。
李青待兩人糾纏了一陣,才緩緩開口說道:“鐘醫師,不知道你這‘倚天劍’是否有意出讓?”
“王爺,‘倚天劍’是我使慣了的兵器,恕不轉讓。”明明隻用過一次,鐘文卻搖頭扯謊道,“不過王爺的‘魚殇劍’既然被我毀壞,若是想要尋求寶劍,不如就由我來為你指條明路。”
“願聞其詳。”
“神鍛一脈的傳人沈大錘如今就在帝都。”鐘文笑着道,“王爺何不請他出手,打造一把頂級神劍,隻要價格公道,想來沈老爺子斷無拒絕之理。”
“竟有此事?”李青眼睛一亮。
“當初沈老爺子是和你一同回的帝都,他的店鋪還沒打出名頭麼?”鐘文看向上官明月道。
“沈老爺子剛來帝都之時,一心想讓神鍛之名威震天下,說是要選擇一個最好的位置開店,挑了好多天,都沒找到滿意的地方。”上官明月搖了搖頭道,“最近我忙着爹爹和蕭家之事,對他倒是少了些關注,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