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金鼠】本以為逃回到赤焰鐵礦脈這邊的老巢後,能夠靠着外面毒火蠍群的保護安心養傷逃過一劫。
可惜它低估了人類修仙者的手段,更小看了周陽殺它的決心。
靠着“皿靈印記”的精準定位,周陽和周荃老人依靠“土遁術”和法器幫助,硬是打通一條通道殺進了位于地下五六十米深的鼠洞中,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了正沉睡養傷的【食金鼠】面前。
然後不待這隻大老鼠從這驚變當中驚醒過來遁地逃走,周荃老人已經先一步用“指地成鋼”法術封鎖了周圍土石。
最厲害的逃生手段被封死,又是在老鼠洞這種狹小空間裡,本就身受重傷的【食金鼠】,如何還有命活?
一番困獸猶鬥的垂死掙紮過後,這隻沾染了數十條人命的大老鼠,最終活生生的被周荃老人那把金瓜大錘一錘砸爆了腦袋,死得不能再死。
“畜生,這就是你吃人的報應!”
老人輕輕一擡手,收回被濺了滿身污皿的金瓜大錘,臉色陰沉的朝着【食金鼠】腦袋又補上了一錘,直到将那隻鼠頭砸碎成了幾瓣方才罷手。
周陽也是這時候才知道,老人并非是真的完全冷酷無情,完全不把普通族人的性命當回事。
隻是老人活了上百年歲月,已經見慣了生死,能夠很好的掩藏住自己的情緒,輕易不會表露出來。
“隻是這樣未免有些矯情,豈不是做了裱紙,又想給自己立牌坊?”
周陽想到老人當初那番嚴詞厲色的話語,心中不免對于老人的這種做法有些微詞。
當然作為晚輩,他心中便是有什麼意見,也肯定不會和不敢這樣說出來的。
長幼尊卑是家族勢力存在的基礎,哪怕是修仙者追求逍遙自在,追求長生不老,隻要一天沒有真正得到逍遙,一天沒有達到長生不老境界,便不能完全無視這四字。
何況現在的周陽,實力還沒有周荃老人強。
而就在周陽心中泛起嘀咕的時候,周荃老人已經收回了法器,輕輕沖他一努嘴道:“小九,這畜生屍體便由你收着吧,回頭你再添點材料請老族長出手煉制一番,定能得到幾件不錯的法器。”
周陽一愣,完全沒想到老人竟然會這樣說,再回想起自己剛才心中诋毀老人的話語,頓時大感慚愧,臉色漲紅的連連搖頭道:“當不得如此,此獠乃是三爺爺您一手所殺,侄孫何德何能敢受此物。”
“讓你拿着你就拿着,三爺爺我都這把年紀了,就是給我三階法器,四階法器,又能再用幾年?再說你也快晉升練氣後期了,一旦到了練氣後期,你手裡沒幾件拿得出手的法器,日後與人鬥法怎麼取勝?”
周荃老人臉色不快的一瞪眼,一臉不愉的瞪着周陽,仿佛周陽不收這份禮物,就是看不起他一樣。
周陽見此,心中更覺慚愧,仍舊推辭道:“三爺爺厚愛,侄孫心領了,隻是此物實在貴重,侄孫愧不敢當,愧不敢當啊!”
他神色不似作僞,周荃老人看見,也不禁迷惑了。
這是什麼情況?
現在的後輩,真是讓人看不懂啊!
老人一臉疑惑的盯着周陽看了又看,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有什麼愧不敢當的?這畜生本就是你和老夫一起發現一起獵殺的,便是那些散修們組隊獵妖,也是見者有份,何況你我?”
他最不解的就是在這裡,雖說周家的家教很好,族人之間都很團結友愛,但也沒有隻讓長輩吃肉,不讓後輩喝湯的規矩啊。
老人活了上百年,見多識廣不知道和多少修仙者打過交道,一個人臉色是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他看得出來,周陽臉上的愧色,絕對是由心而發,做不得半點假。
隻是周陽當然不會把自己剛才心中編排老人的話說出來,面對老人的疑問和逼視,他唯有低下腦袋一語不發,隻想讓這件事盡快揭過。
老人見此,倒是也不好再過逼迫,最後隻能無奈的說道:“你要是真覺得過意不去,就當這是三爺爺為你以後照顧你二哥提前留下的人情吧!”
說完老人怕周陽還不答應,竟是直接就一個“土遁術”離開了鼠洞,那急忙忙的樣子,讓不知情的人看到的話,恐怕會誤以為是老人自己心中有愧不敢面對周陽呢!
這個結果是周陽完全沒有料到的,以緻于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好一會兒後,他才從發愣中回過神來,然後忍不住露出苦笑的長歎道:“罷了罷了,有道是:長者賜,不敢辭,便像三爺爺所言那樣,今日就受了他這份人情,以後再找機會還給二哥他們吧!”
收起【食金鼠】的屍體,周陽又在鼠**翻找了一會兒,找到了一些【食金鼠】以前留下的糞便。
【食金鼠】的糞便也是寶物,因為生性喜歡吞噬金屬,【食金鼠】的糞便中,有時候會蘊含一些它們自身無法吸收消化的特殊靈金,這種特殊靈金在煉制一些法器之時加入的話,能夠稍稍提升煉制成功率,也是修補受損法器的極好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