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徐,你好大的神通。這麼多未長成的聖脈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落入了你的手裡。”
“這就是聖殿那群老家夥說的,尊重聖脈?尊重着尊重着,都送到别人褲兜裡當奴隸了。你們好大的膽子。難道就不怕被紅姬島主發現麼?”
“紅姬是誰?我可不知道。不過是個藏頭露尾,不肯以真實面目示人的膽怯之輩罷了。何須怕她?”
“倒是小友你,恐怕要先擔心自己罷。”老大,啊不,王子徐諷刺一笑,似乎一點沒将島主紅姬放在心上。
甯夏倒是十分驚訝。原來島主真的叫紅姬啊,她還以為是杜撰的,沒想到真的叫這個名字啊。
“王子徐,我看你怕也是不逞多讓。船都燒成這樣了,竟還能笑出來。”
“本座又是如何笑不得了。不過是身外物罷了,再買一隻便是。可道友的命,怕是隻得一回,可惜了。”男人居高臨下,看着華琅的目光略帶了些嗤笑意味。
在甯夏這個角度,怎麼形容呢?嗯,用甯夏的話,大概是看死人的眼神。
王子徐想殺了他。這是大家都心照不明的事情。
隻是甯夏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這樣的境地,那個卧底先生還能笑出來。
莫非還有後招?甯夏也隻能往這邊想了。
若沒有後招,卧底被發現了,還敢在敵人勉強蹦哒兒歡的,除了視死如歸的,那就是兇有成竹的了。
顯然,能想到這一點的不隻有甯夏,老辣的王子徐又怎麼會想不到呢。
他心裡門兒清,還說了出來,把問題擺到明面上:“若是你想着等來救你的人,我勸你不必費神了,他們是不會來的。即便來了,也趕不及了。”
“因為……在此之前,你會先行死去。”
一時間,整個場面鴉雀無聲,無論是哪一方。
華琅臉色一白,似是聯想到什麼,不禁浮現出慌亂的情緒:“你……你,裡邊有你的人!”
“該死的。那群人是幹什麼吃的,這樣竟也沒發現。”華琅的臉紅了又白,顯是氣急。
“小友這也不能怪他。”男人勾起一抹虛假的微笑,故作慈悲地道。
“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隻要是人都不例外,你們貪狼锏給不到他的,我能給他,這就足夠了。”
“想要一個人背叛,隻有有足夠的籌碼便是了。”王子徐顯是十分享受這種絕望的氣氛,不由也多說了幾句。
“誰?是誰!”甯夏能看見他額頭上的青筋迸發,一副将将要爆炸的樣子。
拜托,人家怎麼會告訴你。華琅這話是白問了。
“是誰不重要。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了。當然,如果不介意的話……你也可以。”話語一轉,王子徐冷不丁抛出重頭戲。
他想招安。
這下不但華琅愣住了,連躲在小黑箱裡的甯夏也愣住了。
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的?甯夏清楚地記得,剛才她分明從王子徐的眼中看到不容錯辨的殺意。
這會怎麼開始招起安來。還有,華琅給人的感覺也有些怪怪的。兩人之間洶湧着一股異樣的情緒。莫不是都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