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艦前,李琯望着陸葉問道:“小友能辨明皿族?”方才陸葉隻是瞧了鳳姓女子一眼就認出了她皿族的身份,這份眼力可有些不一般,要知道她和羅邪根本沒看出什麼破綻。
正常情況下,皿族在施展秘術僞裝成人族之後,除非被深入地查探,否則根本不會暴露,可過分深入地查探,就是在窺探一個修士的隐秘,這對任何一個修士來都是不尊重的行為,修行界中,哪怕是師尊對弟子,也不會輕易做這種事。
李琯不知道陸葉一個星宿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陸葉辨明皿族自然不是靠眼力,而是靠感覺。
白晉一個日照他都能察覺出一些異常,隻不過初見白晉的時候沒這方面的經驗,所以沒想太多。
可如今有了經驗,自然就不一樣了,這女子一來到陸葉面前的時候,陸葉就察覺到不對了,當即認定了她皿族的身份。
不過這種事倒是沒必要解釋太多,當即颔首:“能!”李琯與羅邪對視一眼,忽然發現困擾他們的問題……迎刃而解了!
他們之前還想着靜月那邊隐藏的皿族該如何找出來的,如今陸葉有這樣的本事,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老夫把人召集過來!”羅邪這般說着,神念便湧動起來,傳令四方。
很快,一艘艘戰艦上,諸多修士的身影顯露出來,彙聚在星空中。數量不算多,隻有一千五百人左右。
要知道這一戰開始的時候,四方星系每家可都是出了一千人,足足四千修士,光是日照就有五位之多,月瑤百多位。
而現在這個人數大幅度縮水,日照也隻有兩個在這裡了。
“小友,就勞煩你看一眼。”羅邪認真地望着陸葉。陸葉點點頭,身形開始掠動起來,便在那一千五百多人中間穿行來回。
大家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隻是好奇觀瞧。好片刻後,陸葉才返回,身邊還帶了一個表情有些慌亂的青年。
“就一個?”羅邪望着那青年問道。青年身子抖似篩糠,似不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可這樣被陸葉帶出來,心裡總有一些不好的感覺。
“不是!”陸葉搖了搖頭,伸手在人群中點了一下:“這個是……”又點向另外一個方向:“這個……”
“還有這個……”他每點一下,就有一道劍氣從李琯那邊掠出,精準無誤地殺向被陸葉所點之人,這場面當真是陸葉點誰誰死!
一連點了五個人,五人皆斃命,無一例外,死去之後,這五個修士都顯露了皿族真身,引的身旁修士一陣驚呼。
在其中一個月瑤修士被李琯斬殺的同時,陸葉敏銳地察覺到身邊青年身子一抖,仿佛掙脫了什麼,當即明白自己方才想的沒錯了。
這個青年不是皿族,隻是與皿族有了一些牽連,所以給他的感覺跟真正的皿族不太一樣。
“這小子又是什麼情況?”羅邪不解地望着陸葉身邊的青年,不知道陸葉獨獨把他帶出來做什麼。
陸葉看向那青年:“他應是被皿族種下了皿印,皿族一般用這種手段來收服皿奴!”那青年當即點頭如搗蒜:“道友說的沒錯,我被孫海師叔種下了皿印,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行事!”他口中的孫海,大約就是方才被李琯斬殺的那個月瑤了,皿族身死,皿奴自然就得以擺脫。
如這青年一樣的皿奴應該還有幾個,陸葉方才都感受到了,不過并沒有帶出來。
“難怪皿族對你發出了懸賞令,小友對皿族的了解還在老夫之上!”羅邪一臉贊歎。
陸葉這本事簡直就是皿族的克星,任憑皿族怎麼僞裝,居然都逃不過他一眼察斷,這樣的能力皿族自然忌憚萬分,發出懸賞令就可以理解了。
他卻不知,皿族發出懸賞令,隻是因為陸葉在太初境中的作為,對陸葉如今展現出來的本事,皿族是毫無察覺的。
若是知道陸葉身懷龐大聖性,皿族要做的可就不是發出懸賞令這麼簡單了,必然有很多皿族日照滿星空地搜尋他的蹤迹。
隐藏在修士聯軍中的僅剩的幾個皿族也被拔除了,戰艦群起航,朝無定的方向進發。
李琯坐鎮,羅邪先行一步。原本甯不傲已經先行離開了,準備将這邊戰事的情報通報四方星系,另外告知靜月那邊皿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