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路易筆迹的落下,一段段金色符文悄然出現又悄然消失。它們出現與消失的太快了,就如同那時空的漲落一樣,快得讓人無法感覺到它的存在。但這些符文卻好像與這個世界的時空融合在了一起,讓這個世界的虛空漸漸的發生了一些變化。
漸漸地,周圍的環境開始變得如夢似幻,而時空中,也出現了一道道如琴弦一樣的東西。
符文影響起了這些琴弦,讓它們不斷的斷裂重組。而正在遠方十二個星環中等待的大執政官們,也發現了聖地的能量中樞瘋狂的運轉了起來。
似乎聖地在輝煌時代唯一保留下來的‘真.神器'被又一次的開啟了。
原來,故事書便是禁斷聖所的一個便攜式控制台,而它之所以能改變這個世界的命運,便是因為聖地的這件終極武器——星界圖書館。
在月神第一次跟随路易前往禁斷聖所的時候,便曾經見到過這個圖書館,并從中看到了一些世界的本質。
月神相信,那些曾經一度站在這個世界最頂端的‘知識管理者'們便是用這個圖書館,來管理他們所統禦的多元宇宙的。而她在私下裡,也對這個武器有過許多的稱呼——造物主之眼、造物主的沙盒。
但路易卻喜歡稱它為‘元胞自動模型'、‘世界編輯器'。
又或者‘因果律'。
這種因果律武器,大部分時間都處于待機狀态,是被用來當做‘觀測屏幕'來使用——也就是預言。
當星界圖書館作為預言的觀測屏幕來使用時,其消耗的力量微乎其微,使用者在武器處于待機狀态下,便可以通過‘觀察'便能讓那些不确定的未來有一個确定的選擇了——便是故事書上經常出現的旁白與選擇題了。
但如果想創造出一個未來,便需要将這個終極武器真正的發動起來了。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是非常的費錢的。因為啟動武器所需要消耗的能量,是無法被使用者所在的星界中的物質進行描述的——或者說它龐大到超過了使用者以探索到的已知星界物質的總和。
因此,它需要使用那些來已知星界之外的物質——或者說,消耗平行世界。
禁斷巫師們口中的‘星界碎片'便是這種蘊含着平行世界的‘蛋殼',每一個星界碎片,都意味着一個随時都可能會誕生的未知平行世界。
因此,其稀有程度可想而知。即使是在輝煌時代的聖地,這也是一種極其稀少的戰略性資源,保留下來的非常少,用一次少一次。
但在聖地變成一個‘堕落文明'之後,這種武器已經成為了保命符,僅僅被開啟過兩次。
一次被最後的禁斷巫師們用于改變因果,将聖地封存,以讓聖地未來的方向盤留給後人。
一次,是尋找到那位命運之人。他是安東尼最後的一位門徒,也是聖地最後的一位造物主。
他高大英俊,且很會開車,能帶着聖地中的那群拖後腿的家夥,将聖地行進的軌道走回正軌。
故事書曾借三位許願者之手,給他在這個世界安插了一個身份,得以将他召喚到這個世界。而作為回饋。他也已經實現了兩個許願者的願望。
如今,他正在不惜代價的實現最後一位許願者的願望——那個真正的奇幻世界,一個可以将所有不被包容者包容下的新世界,可以讓所有人和平共存的完美新世界。
路易認為這種代價是值得的——雖然路易打算創造的那個新世界,容不下太陽神。
所以弗蘭契斯科的這個小小的願望,得改一下才行——就如海倫在三位許願者許願時插的嘴一樣,這個人一定很會開車。而這個人也從未讓大家失望,總是能将走偏的路給帶回來。
現在,在他看來,弗蘭契斯科的願望顯然是偏離正軌的。所以也要修正一下才行。
【就如故事書所言,魔王怎能容得下勇者?】
【而這位原計劃淨化整個魔界的家夥,也從來都不會婦人之仁。】
【所以,你打算創造的新世界,從來都沒打算包容什麼太陽神。】
【畢竟,那名抗争命運的‘小姑娘',不是一個會向命運低頭的人。】
【從她所打造出來的這個庇護所,便能看到了——這座通天的階梯,便是螞蟻們向神明說‘不’的呐喊!】
【無論如何,魔王已經拿起了象征世界命運的豎琴。這個世界的未來在魔王的手中,已經無法改變了...】
【D._______】
看着眼前的這個即将被編輯的未來,路易激動無比。但他卻不敢亂說出什麼詞彙——甚至連動都不敢動。
現在的情況,就像是管理員向控制台輸入了秘密,将控制台徹底開放。所以無論是誰在鍵盤上敲東西,都會作為指令輸入到後台中去——原來,這便是路易特地把自己與外界隔離起來的原因。
就是怕别人替他敲了鍵盤——畢竟故事書是可以記錄任何人的任何行為的。在輸入密碼後,任何人的任何話語,都會被當做指令參數輸入進去。
他以前就吃過這個大虧。
那是他當初被召喚過來的時候。那時因為他忍不住吐槽出來的事情,導緻選項的上面填了一個‘什麼鬼???'。以至于他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無論所遇見的人是不是正經人,在遇見他之後,都會在他的影響下,變得不正經。無論遇見的是不是正經事,都會因為他的出現,而變得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