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皿霄子裂成兩半的軀體崩碎,化作灰燼。
唯有一縷殘魂,像風中燭火般在飄曳。
他長歎道:“一念之差,生死之分,成神契機近在咫尺,卻就此錯失,着實……讓我不甘!”
遠處,蘇奕拿出一壺酒,暢飲了一口,道:“擱在仙隕時代以前,你也不是我的對手,而如今,即便你成神,同樣也有死無生。”
皿霄子嘿然冷笑,“以前,我不如你,我認,可你若說成神都不如你,未免太過自大!”
蘇奕道:“就在三個時辰前,剛晉升為神的姜太阿,已死在我手中。”
皿霄子一怔:“他……死了!?”
“否則,你以為我這一身傷勢是從哪裡來的?”
皿霄子臉色變幻,眼睛直勾勾盯着蘇奕看了許久,最終歎道:“勝王敗寇,最終死在你這樣一個對手手中,倒也稱得上死得其所。”
蘇奕淡淡道:“錯了,在我眼中,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你根本不夠資格成為我的對手。”
皿霄子滿臉的錯愕。
而蘇奕已不願再多言,袖袍一揮。
轟!
皿霄子那僅剩下的一縷殘魂随之湮滅。
對此,蘇奕并沒有什麼感觸,無非是了卻了一樁恩仇罷了。
正如他之前所言,皿霄子、南平天、褚神通這些前世大敵,根本不配稱得上“對手”二字。
哪怕是姜太阿,也如此。
原因很簡單,早在仙隕時代以前,王夜獨尊于仙界,傲絕天下,壓得這些前世仇敵不得不低頭。
那時候,無論是誰,都不是王夜的對手!
王夜當初之所以在“永夜之戰”落敗,原因無非兩個。
其一,永夜之戰開始前,王夜正處于閉關的關鍵時刻,突然遭受來自皿霄子等三十三位大敵的突襲,被殺了個抽手不及。
其二,哪怕處境兇險的情況下,王夜也曾在戰鬥中屠掉二十一位大敵!其他人無不重傷!
換而言之,單打獨鬥,這些大敵沒一個能打的。
若非那一場偷襲,壞了王夜的修行,哪怕是群攻,皿霄子等人都不見得能獲勝!
這樣一些仇敵,又怎配得上“對手”二字?
更别說,蘇奕今世的道行早已超越王夜,在太和階曾斬神,在收拾皿霄子時,縱使有重傷在身,也擁有絕對碾壓的實力!
忽地,蘇奕轉身,看向遠處,“要不要出來玩玩?”
“撤!”
遠處,一群身影出現,朝遠處逃去。
對此,蘇奕隻笑了笑,不再理會,轉身而去。
當天,有關蘇奕以身為誘餌,坑殺他人的消息就傳了出去。
不少正準備對蘇奕動手的強者,都驚出一身冷汗,暗罵蘇奕卑鄙。
……
一天後。
蘇奕從打坐中醒來,一身傷勢徹底恢複過來。
沒有耽擱,他繼續啟程往東。
天地間的混沌氣息愈發濃郁了,直似霧霭潮流似的,飄蕩在虛空中。
一路上,已很少能夠再碰到其他強者。
反倒是随着前行,蘇奕路途上遇到了堪比半神級的先天異種!
“怪不得一路上幾乎遇不到其他人,僅僅是這先天異種,就能讓大部分人聞風喪膽。”
蘇奕暗道。
當然,對他而言,半神級先天異種已沒什麼威脅,一路上隻要被他遇到,便直接強勢鎮壓,徹底降服。
天穹深處,忽地有成神大劫上演,異象紛呈。
“又有人渡劫成神?”
蘇奕眯了眯眼眸。
同一時間,一片山地中。
一群強者,正在凝望遠處天穹。
那裡,一個身影昂藏高大的金袍男子,正在渡劫。
天穹深處,電閃雷鳴,劫雲翻騰,禁忌般的災劫氣息肆虐,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那金袍男子縱身長空,在對抗不斷從劫雲中轟殺而下的劫光!
“不出意外,陶龍使者當可成功證道,一舉封神!”
一人輕語。
這是一位神子,一襲蟒袍,羽冠博帶,白發如雪。
他負手于背,眼神中透着期待,“等陶龍使者成神,我們便立刻前往紀元戰場的本源之地,去争奪絕品層次的紀元碎片!”
在他身旁,一衆神使都不禁露出豔羨嫉妒之色。
陶龍,本是他們的同伴。
可現在,陶龍即将證道成神!
誰能不嫉妒?
“當然,你們無須氣餒,接下來的行動中,我必會傾盡全力,為你們也謀奪成神造化!”
那位神子笑着許諾。
“多謝神子大人!”
那些神使紛紛緻謝,笑容滿面。
他們一邊觀望着遠處正在渡劫的陶龍,一邊閑談。
忽地,有人道:“聽說昨天時候,一些去對付蘇奕的強者,全都被坑殺了,不得不說,那蘇奕也太陰險和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