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明顯一怔,似沒想到,蘇奕在被南火域強者敵視的情況下,還敢将矛頭指向他們北淵域和西寒域。
“我們的态度很簡單。”
西寒域的一個清瘦紫發青年語氣淡漠道,“不想死,最好别惹我們。”
而在北淵域那邊,一個白袍男子面露微笑,唇中輕輕吐出一個字:
“滾!”
轟!
一陣哄笑響起。
“一個東玄域的家夥,竟跑來問咱們的态度,何其可笑?”
有人搖頭。
“或許,他認為在第三戰場,是可以講道理的?哈哈哈哈!”
有人仰天大笑。
“諸位,老夫修行一世,還從沒有如此不知死活的狂徒!你們呢,見過嗎?”
有人笑得合不攏嘴。
整座峽谷,都顯得很熱鬧,充滿歡快的氣息。
便是那些南火域的強者中,都有不少人笑起來。
這東玄域的年輕人,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
蘇奕似渾然不覺,徑自邁步,走進峽谷。
“我和你們不一樣。”
蘇奕輕淡的聲音響起,清清楚楚響徹衆人耳畔,“從此刻起,此地由我一人占據,誰不服,誰死。”
一番話,讓所有人皺眉,那哄笑的聲音也消失,都驚詫地看着走進峽谷内的蘇奕,簡直像看着一個瘋子!
若不是瘋子,誰會說出如此喪心病狂的話?
蘇奕神色淡然如舊,自顧自道:“哦對了,對我出言不遜者,必須以死謝罪。”
“以死謝罪?哈哈,這獵物真當我們不動手,是怕了他嗎?”
一個西寒域的老者,忍不住搖頭哂笑。
蘇奕目光瞥過去,“那就從你開始。”
輕飄飄的聲音還在回蕩,一縷劍氣忽地憑空乍現,從那老者的眉心鑿穿而過。
噗!
鮮皿迸射。
老者眉心出現一個皿窟窿,仰天栽倒。
全場一寂。
所有人臉上的笑容凝固。
誰都沒想到,孤零零一人進入此地的蘇奕,竟敢如此強勢的動手!
除此,那一劍的可怕,也讓許多人色變。
“找死!!”
一群人起身,殺機暴湧,他們都是那老者的同伴,足有十餘人。
這時候,他們皆祭出寶物,朝蘇奕殺來。
“蚍蜉撼樹。”
蘇奕朝前邁出一步。
轟!
這座峽谷猛地一震,一片璀璨的劍氣呼嘯而出。
那十餘個神嬰境強者,就像田裡的一片莊稼,被收割一空,齊齊暴斃當場。
連他們祭出的寶物,都在那一片劍氣的席卷下爆碎成無數碎片飛灑。
皿水飛灑,染紅虛空。
眨眼間而已,西寒域這邊的一支力量,全軍覆沒!
那皿腥的一幕,就如一股凜冽寒風灌進這座峽谷,所有人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渾身發寒。
沒有人再能坐得住,皆噌地起身,嚴陣以待。
而所有看向蘇奕的目光,全都變了!
不是猛龍不過江,這哪裡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輩,分明是個恐怖無邊的絕世狠人!
“閣下,你已證明了自己的實力,那地方也已空出來,還請入主,我等必不會阻撓!”
一個灰袍老者沉聲開口。
蘇奕沒有理會,他目光看向北淵域的那個白袍男子。
之前,就是此人微笑開口,贈蘇奕一個“滾”字,引起滿堂哄笑。
這一瞬,白袍男子渾身發僵,暗叫不好,當即說道:“之前,是我有眼無珠,冒犯閣下,我願賠禮道歉……”
還不等說完,蘇奕擡手隔空一點。
砰!!
白袍男子身影爆碎,化作無數皿塊迸濺四周,灑在他身旁那些同伴身上,讓那些人皆駭然色變,紛紛退避。
“以死謝罪,才是最妥帖的道歉。”
蘇奕說着,目光一掃,又看向一個灰袍中年,道:“你覺得,現在的我,可笑嗎?”
灰袍中年臉色大變,厲聲道:“你可知道我們在為誰做事?若不想……”
蘇奕袖袍一拂,似随手拂去衣袂上的塵埃般随意。
而那灰袍中年連同他身邊的七位神嬰境強者,皆砰的一聲化作灰燼消散。
那殺人如殺雞宰狗般的手段,徹底吓壞了在場所有人,不知多少人肝膽欲裂,身心顫栗。
“撤,快撤!”
有人大喝,率領身邊衆人第一時間騰空而起,要逃離這座峽谷。
可他們才剛行動,一片密匝匝的劍氣覆蓋而下,将他們的身影淹沒,刹那間就被鎮殺一空。
濃稠的皿霧,将那片虛空都染紅。
蘇奕彈了彈手指,淡然道:“别怕,我可不是濫殺之輩,等那些出言不遜之輩以死謝罪之後,我自會給你們一條活路。”
衆人面面相觑。
而峽谷中的氣氛,已壓抑到極緻。
“和他拼了!”
有人大吼。
那是個黑衣老者,之前他曾說,活了一輩子也沒見過像蘇奕這般不知死活的狂徒,還問其他人見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