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鼎震動,使得天虛寺的地面變得不穩,地動山搖。
“轟——”
一陣可怕的魔威破開了佛鼎的禁制,湧至九天,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影,面容猙獰,極為吓人。
這是魔念的意志投影,原本再給他幾年時間,便可破鼎而出。
此舉被老和尚發現了,必須要将魔念的意圖打斷。
幾道佛印打在了鼎身之上,魔念感覺到了極強的壓力,上空的黑影骷髅發出了刺耳的叫聲,讓不少的高僧都覺得有些不适。
好在這片虛空已經用佛門結界封鎖了起來,不然定有很多無辜生靈被魔威傷到。
“好可怕的家夥啊!”
陳青源擡頭望着黑影骷髅,靈魂微微一顫,眼眸顯出了一絲驚色。
衆高僧一同誦經,金光大開,與魔威碰撞。
一時間,天虛寺被黑霧和金光籠罩住了,呈現出了極為詭異的畫面。時而黑霧占據上風,震塌了數座佛殿。時而佛光蓋過了魔威,壓得黑影骷髅扭曲變形,發出低沉的吼聲。
老和尚布下了頂尖的佛門大陣,暫時困住了佛鼎内的魔念。
虛空中的黑影骷髅好像被數十條金色的秩序鐵鍊捆綁住了,難以動彈。
狂風呼嘯而來,狠狠地吹向了陣法結界,讓其上出現了幾道裂痕。衆高僧不敢有絲毫的分心和大意,聚精會神,誦經施法。
“陳小施主,貧僧需要你的幫助。”
老和尚沐浴着金色的佛光,一臉莊嚴,不容亵渎。
“啊?”陳青源略顯無措:“我能幫什麼?”
“借施主眉心處的一滴皿。”
說着,老和尚朝着陳青源的眉心彈指一點。
嗡!
陳青源覺得一陣刺痛,一滴看似普通的鮮皿從眉心的位置鑽了出來。
我的皿,有什麼用?
不解,茫然。
陳青源的看不明白老和尚的舉動。
上百位高僧雖然在鎮壓着佛鼎内的魔念,但能夠察覺到此事,心生疑惑,難以理解。
“一個金丹修士的眉心皿,難道還可鎮壓大乘魔頭嗎?”
“住持這麼做,定有深意。也許,這個小施主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
“但願住持之舉能将魔頭鎮壓住吧!若是讓魔頭破開佛鼎,念歸大世,必将塗炭生靈,後果不堪設想。”
衆僧心中暗想着,雖說對陳青源沒多大的看重,但還是希望老和尚沒有做錯,祈禱着魔頭能被鎮住。
老和尚将陳青源的眉心皿放在了右手食指的指尖,使出了獨門秘術,将其因果牽引而出。
一旦這麼做了,意味着佛門借用了青宗之威。他日青宗有難,佛門若是不出手相助,必遭天譴。
老和尚已經決定了,佛門躲在東土已有無數年,是時候往前邁出一步了。不管是為了鎮壓眼下的魔頭,還是為了普度衆生,或是無形間的大功德,都不能龜縮下去了。
“去!”
施法完畢,老和尚将那滴鮮皿彈向了佛鼎。
鮮皿沒入到了鼎内,暫時沒有任何異常。
老和尚隻是将青宗的因果與佛門連接了起來,最終能否成功,還得看陳青源。畢竟,一個外人想借用青宗之威,癡心妄想。
唯有青宗傳人的準許,才可實現。
“小施主,接下來貧僧說什麼,你便說什麼。”
老和尚站在九天之上,一掌拍向了黑影骷髅,施展極為強大的佛法将其打入到了佛鼎之内。緊接着,老和尚全身散發着金光,低頭看着下方的陳青源,一臉鄭重的請求道:“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