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他的面兒,就這麼殺了他的父親,還信誓旦旦的将如此邪惡之心堂而皇之的展露,真當這個世界現在已經成了他的主宰?
陳川從後面一把将人拉住。
绮璇也阻攔,“别着急。”
很顯然,現在他們根本不是沈天賜的對手。
一個同時融合了路征和虛靈子的強勁實力的人,怎麼會将他們放在眼裡。
此刻上前,隻是徒添傷亡而已。
“師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同時,柳茹悅怔怔的開口。
目光始終在戴正松的身上,眼淚肆意的橫流。
聽見她的話,沈天賜的臉貌轉變,漸漸浮現出了路征的容顔。
“為什麼?”
“都是因為你。”
“戴家的人現在都是因你而死。”
回答的聲音渾厚,就是路征不假。
隻剩下三個月的生命,柳茹悅和戴正松已經認了。
可沒想到,他們沒敢回去,就是怕徒添事端。
但始終沒能阻斷,讓戴正松得以安心的過完這點兒時間。
柳茹悅深呼吸一口,松口戴正松的手,緩緩起身。
最後一滴淚順着臉頰流淌,擡眸,注視着又開始變化的路征的臉,她冷漠一字一句道:“都是因為我。”
“沒錯,如果,我早點兒下得了手,不婦人之仁的話,現在就不會是這樣的局面。”
“你跟師父一樣,眼裡,心裡,都隻有你們的野心,從來沒有過任何人。”
咻!
話音未落,柳茹悅運動真炁,手中多出來一把青色長劍,驟然騰飛起來,直沖沈天賜而去。
那家夥擡手拂袖,胡琴和薛長壽消失不見,轉念,巨大的黑色炁力沖她沖砸過來。
急速閃躲,柳茹悅變換手中的招式,橫沖上去。
長劍飛速在手中飛舞,加持周身全部的真炁,瞬間幻化成了無數把,如同無收留的針,無數的飛刺壓制而去。
沈天賜沒想到,柳茹悅還能有這樣的實力,應對遲疑,臉頰被鋒利的劍氣劃傷。
“暴雨梨花!”柳茹悅再喝道。
再度強撐極限,無數飛刺的長劍反正,倒飛回來,肆意的在半空中穿插。
“你想讓我死。”沈天賜大罵起來,卻是路征的聲音。
“你竟然能夠對我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看來,是我一直以來對你太仁慈了。”
“柳茹悅,别忘了,你我才是師兄妹。”
“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她不管。
當前,柳茹悅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
反正,戴正松已經走了。
她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
倒不如最後利用自己僅有的能力做點兒事兒,對得起自己,也對的自己愛自己的人。
“路征,這是你該付出的代價。”最終,她嘶聲呐喊。
“别!”
忽見,她連自己也化作了一團光芒,注入到長劍當中,陳川想要出手阻止,還是晚了一步。
沈天賜現在的能力是集二者合一,而她的本事,都是虛靈子教的。
這種以死相搏的想法,是在太天真。
果不其然。
在這之前,沈天賜都是在故意拉扯,直到看見柳茹悅發起最後奮力一擊,他便直接張開雙臂,兇前孕化出巨大的光芒,直接将柳茹悅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