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刀臉色一變。
他斂眸對陳川道:“陳先生,是來找我的,你在這裡别出去,我自己搞定。”
說罷,徑直走到門外。
隻見幾道摩托車燈對着執法部大門前不斷閃爍,頗有幾分砸場子的意思。
江一刀被強烈的燈光刺得睜不開眼。
他擡手遮光道:“不是說好三天嗎?怎麼現在就來了?”
說話間,對方為首之人下了車,吊兒郎當走到江一刀跟前,卻是擰眉一頓。
他一臉陰鸷笑意疑道:“你的手能動了?”
說罷,直接抓住了江一刀右手腕,掌下猛然用力,似要把他的手腕捏碎!
那正是之前江一刀受傷的部位。
若非陳川醫治及時,此時怕已然是一隻廢手了。
看江一刀面不改色。
來人臉上笑意消散,呵斥道:“既然手沒事了,就更要還錢了。”
“疤哥,不是說好三天嗎?”江一刀強忍怒意問道。
“呵,你是欠債的,老子是收錢的,老子想什麼時候收就什麼時候收,怎麼?你還有理了?”
疤哥漫不經心指着江一刀的心口,一副要殺人誅心的架勢。
“江一刀,我知道你是執法隊的,但那又如何?執法隊的不應該更遵紀守法嗎?今天老子等你們下班後才來是給你面子,别不識好歹,否則就别怪我不客氣!”
他用手一下下拍着江一刀的臉,一字一頓猙獰說着。
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一刀冷睨自己臉上那隻臭手,淡道:“趙疤子,我喊你一句疤哥是給你面子,但你們故意來我工作的地方找我麻煩,也别怪我不客氣了!”
“喲呵,你小子能耐了啊,好啊,既然你不怕把事惹大,今天老子就再揍你一頓,揍到你跪下喊爸爸,好讓你知道欠錢的後果!”
嗡——
隻聽一道響。
趙疤子竟在執法隊門前從腰間抽出一把利刃,全然沒有将執法隊放在眼裡。
一直在辦公室内沒吱聲的陳川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
衆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看到趙疤子跟江一刀之間多了一個人。
刃尖兒因着慣性直抵陳川眼前,江一刀大叫道:“大哥小心!”
陳川卻沒半分忌憚,反原地跺腳,地面似乎都跟着抖了三抖,周身散發出的氣浪更是直接将趙疤子震得踉跄幾步。
一陣叮當響,他手中的利刃落地,趙疤子難以置信看向陳川:“你他媽又是誰!”
陳川斂容不語,隻朝地上仍閃着光的利刃看去。
“這是執法隊,我勸你們說話做事注意一些。”
“呵,小兔崽子,毛兒還沒長齊呢吧?”
趙疤子活絡了活絡筋骨,一副要跟陳川一挑一的架勢。
“看來你身手有兩下子,不過我勸你考慮清楚,江一刀這慫貨是不敢動手的,他隻要動一下,自己這執法隊支隊隊長的帽子立刻就戴不穩了,你一個人,我兄弟十幾人,真動手的話到底是誰吃虧,一目了然。”
趙疤子的話誠然沒錯。
隻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以陳川的身份,就算是再來十幾個對手,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