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雲芝一臉震驚,“你個流氓!”
說着,她揚手就要扇巴掌。
因為痛感已經減弱。
此時的她已經可以擡起手。
但手指還沒來得及觸碰到陳川的右臉頰,就被一把抓住。
“張小姐,但凡我用半分力氣,你小命不保,現在是我救你,你要考慮清楚。”
張雲芝用力咬唇,眸中似也有了幾分淚意,顫抖着說道:“如果不是你對我居心不良,我也不會打你!”
“居心不良?”陳川冷笑,“我滿腦子想的是治病救人,你腦子裡都是什麼?”
“你還狡辯?”
“狡辯?我什麼都沒做,何必狡辯?”
“你讓我把褲子脫了,還叫什麼都沒做?若是等我脫下褲子,你豈不是什麼都能做了?”
張雲芝哪兒受過這種委屈。
說着說着就帶了幾分哭腔。
陳川面不改色道:“讓你脫褲子是為了給你針灸,方才我隻是在你的中脘穴上針灸,不足以幫你去根,如果你覺得能忍痛忍到大城市的醫院裡,再經過繁冗的挂号會診流程,那你就忍着。”
張雲芝嚣張的氣勢倏爾不見。
陳川的話十分在理。
從清水村道大城市的三甲醫院就醫,再待診,等她躺在病床上怕是要一天之後了。
這期間但凡出現任何意外,她可能都要去地府報道。
思及此,張雲芝凝重盯着陳川道:“我需要你發誓。”
“發什麼誓?”
“絕不會對我做出不該做的事。”
她依舊端着架子,認為自己無人不愛。
陳川臉上卻滿是不屑。
“張小姐,你不會以為是個男人就喜歡你吧?我也不妨告訴你,一,我不缺女人;二,我也有心愛的女人,跟她們比,你什麼都算不上,别人喜歡捧你的臭腳,我沒這個興趣。”
一時之間。
張雲芝感覺自己體内又噴薄出一股夾雜着怒意的痛意。
令她難忍之至。
隻是她也分不清,到底是因為生病所緻,還是被陳川氣的。
無奈之下,她隻能皺眉道:“那你扭過去。”
陳川默不作聲轉身。
心下暗道:“給我看我都不看。”
張雲芝别别扭扭脫下了褲子。
還不忘用手遮擋。
“可……可以了……你閉上眼睛再轉過來。”
陳川當真照做了。
因為以他的醫術,閉上眼睛也能準确找到需要治療的穴位。
隻見他下手穩狠準。
依次運針,準備紮在她大敦、行間、蠡溝、曲泉、足五裡、急脈、章門等多個足厥陰肝經穴位之上。
隻是其中有在大腿根内部的穴位。
陳川下手時險些紮到張雲芝的手。
“這是什麼?”陳川閉着眼道,“我已經閉上眼睛了,你還用手捂着不是脫了褲子放屁麼?”
話糙理不糙。
張雲芝雙頰绯紅,無比羞赧,隻能忸怩将手放開。
陳川冷着一張臉運針。
總算是大功告成。
一瞬間,張雲芝盯着自己的左腿,感覺自己竟像是刺猬似的。
“這樣就可以了?”
“運針結束就可以了。”
陳川依次運針,依舊是閉着雙眼。
兩分鐘後,張雲芝也不覺難為情了,反倒趁機觀察起了眼前的男人。
隻見他細密的睫毛在臉上落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隻看那張臉,不僅白淨,且五官很是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