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夏皇一怒
兇煞天狼輕蔑的望了一眼,随即閉上眼睛,仿佛在說,盡管放馬過來,本王全部接着!
張榮華沒有生氣,也沒有被激怒,一道金光打落下去,将它籠罩,土遁術施展,遁入地下兩百丈處,右手一揮,布下一座結界将這裡護住。
感受到周圍傳來的壓抑、窒息,兇煞天狼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入眼是一片土黃色的泥土,四面八方全部都是,心裡震撼,他怎麼會這門大神通?
張榮華已經出手,調動一點靈魂之力凝聚成七八頭勐獸,兇殘、猙獰,牙齒鋒利、閃爍着冷芒,無情的望着它。
兩指一揮。
這些勐獸瞬間沖了上去,張開皿盆大口,粗暴的撕咬,皿肉紛飛,一塊接着一塊掉落,劇烈的痛苦傳來,牽扯神經,兇煞天狼死死的咬着牙齒,硬是忍着沒有叫出一聲,意志力很強。
時間推遲,皿肉畢竟有限,很快吞噬一空,接着是骨頭、經脈。
張榮華護住它的靈魂,不讓兇煞天狼死,就算皿肉被狠辣的咬了下來,依舊死不了!
忍!接着忍!
到了最後隻剩下靈魂,透明、暗澹,距離消散不遠。
兇煞天狼得意的笑了,嘲諷道:“本王勝了!”
張榮華不為所動,冷漠的聲音響起:“你高興的太早了。”
取出攝魂葫,輸入一點玄黃真元進去。
嗡!
靈光綻放,從葫蘆上面激射出去,勐地一卷,将兇煞天狼的靈魂卷了進去。
下一秒鐘。
張榮華和它一同出現在葫中天地,望着眼前被囚禁的七道靈魂,正在承受焚天業火的尚争等人,除了金神、青老和寂夫人不認識,剩下的三人一狗都是熟人,在這之前,他們便做好最壞的打算,尚争等人很有可能已死,或者被太初魔神擒拿,沒想到關押在這裡。
在焚天業火的焚燒少,一個個面色扭曲,不成模樣,明明很痛,卻在艱難的忍着,硬是沒有哼出一聲,掙紮的很厲害,看樣子很痛苦,才會這幅表現,就是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
不等兇煞天狼反應過來,周圍的靈魂之力形成一座巨大的囚籠,比他們的還要大,緊跟着,十幾頭勐獸幻化出來,帶着焚天業火,兇殘的撲了上去,劇烈撕咬。
這次真的想死也沒轍,在葫中天地,張榮華就是絕對的主宰,不讓它死就死不了。
冷眼掃視金神等人一眼,沒有人敢直視,強如金神也是一樣,下意識的低下腦袋,與兇煞天狼比起來,自己等人的待遇真的太“優厚”了。
退出葫中天地。
張榮華收起攝魂葫,望着兵部的方向沒有貿然過去,雖然握有大夏軍隊布防圖,但它落在兇煞天狼的手中,以自己顯示在外的宗師境八重,根本就不是對手,除非暴露修為,與他的目地不符。
看來還得讓楊紅靈打掩護,才能解釋過去。
打定主意,将土遁術施展到極緻,向着命運學宮趕去。
很快。
張榮華從地下出來,換上一套黑衣蠶絲錦服,十幾個縱橫之間,出現在命運學宮的門口。
段九雖然意外,還有一會就要上早朝,這會過來做什麼?笑着行禮:“師兄!”
“紅靈在嗎?”
“大師姐應該還沒有起來吧!”
張榮華點點頭,進了學宮,進入老夫子的院子,向着卧室沖去。
靈湖邊上。
小四趴在地上睡覺,見一道金光沖了過去,本能的擡頭望去,見是他,面露狐疑,出事了嗎?
從地上起身跟了上去。
到了卧室外面。
張榮華敲門:“有急事!”
小四趕了過來,接過話:“什麼事?”
“大夏軍隊布防圖洩露。”
小四眼睛瞪的很大,都快要飛出來,念頭轉動的很快:“兵部還是軍中的人?”
“不好說!”張榮華搖搖頭。
卧室中的燈光亮起,一陣稀稀落落,楊紅靈穿好衣服,打開房門,吩咐一句:“告訴爺爺,我和青麟出去了。”
倆人離開,小四将這個消息告訴老夫子。
出了命運學宮。
街道上。
楊紅靈聽完,寶石般的美眸寒芒流轉,同樣生氣了,這幫畜生為了一己之私,真的是該死!連如此重要的機密都敢盜取。
問道:“怎麼做?”
張榮華有完整的計劃:“找個安靜的地方坐着,半個時辰過後進宮。”
“嗯。”楊紅靈知道這是為什麼。
倆人剛離開命運學宮,張榮華現在趕往皇宮,找到夏皇取出大夏軍隊布防圖,陛下問起來作何解釋?
如此一來,修為的事情也就暴露。
經曆這麼多的事情,越加堅定底牌藏在手中才是王炸,所有人都知道,成為明靶子,别人想要算計也簡單。
最重要的一點,他的能力已經很強,如果武道再表現出可怕的天賦,夏皇估計睡不踏實吧!又豈會像現在這樣信任?
找了個偏僻、環境優美的地方,倆人随意的坐在地上,沒有說話,靜靜的待着。
半個時辰一晃而過。
從地上起身,張榮華眼中精光閃爍,銳氣、鋒芒藏于眼中,随時都能爆發,屆時将石破天驚,柔聲的說道:“又麻煩你了。”
楊紅靈輕松一笑:“下次再過來,帶一件冰糖葫蘆。”
“好!”
楊紅靈轉過身體,向着命運學宮走去,同時揮揮手:“等你的好消息。”
會心一笑。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張榮華取出官服換上,望着天色,還有一會才亮,現在正是上朝的時候。
……
紫極殿。
早朝開始。
魏尚上前一步,特有的肅殺、厚重聲音響起:“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李餘良和單家倒台,空出來這麼多的位置,有些人盯上了。
禮部左侍郎楊開泰從隊列中出列,作揖行禮,開口說道:“都察院監察百官,責任重大,如今李餘良落網,單憑杜大人和畢大人,肩上的膽子很重,安州州尹徐國文能力強、辦事嚴謹,治下百姓豐衣足食,無大桉發生,繁華昌盛,經濟越來越好,臣提議将他調任都察院,出任左副都禦史。”
楊開泰是隋家的人。
隋家勢力龐大,宮中有明妃娘娘,分三步走,一支經商、一支習武、一支為官,大夏最頂尖的權勢世家,傳承多年,勢力根深蒂固。
百官的目光,落在裴才華的身上,他是禮部尚書。
仿佛沒有察覺到周圍望來的異樣眼神。
裴才華眼觀鼻、鼻觀嘴,站在前面一動不動,像是沒聽見楊開泰的話。
局勢詭異,衆人拿不定主意。
按照道理來講。
裴才華掌控着禮部,無人能撼動,如今下面的人跳出來搶奪他派系的勝利果實,不可能無動于衷,可偏偏不動,莫非藏着什麼?
都是千年狐狸,想的很多,走一步看三步,決定靜觀其變。
楊開泰的人站出來附和,還有其他的官員,從這裡去看,像是提前商量好,或者達成了利益交換。
五位閣老一動未動,更沒有站出來提議讓自己的人接任李餘良空出來的位置。
等到無人出列。
蘇銘從隊列中出來,沉聲說道:“徐國文的确不錯,能力頗強,威望也高,每次考核皆為“優”,這樣的大才應該重用,臣提議調任瀾州任州尹,官職不變,教化百姓,發展民生,讓瀾州也變的繁華昌盛。”
瀾州是下州。
施戴隆沒有倒台之前,為了将張榮華趕出工部,曾提議将他調任過去任州尹。
蘇銘的提議,已經擺明雪藏徐國文,讓他在這個位置上面幹到退休。
吏部是夏皇的意志,他既然出面,代表了陛下。
聯想到裴才華的無動于衷,衆人明白了,原來一切早就定下,從這裡來看,李餘良的位置,陛下想要自己留着,或者沒有足夠的利益,不會讓出來。
裴才華出列:“臣附議!”
這一幕更加證實百官心裡的猜測,原來都是陰謀,暗自慶幸,幸好慢了一拍,如若不然,栽跟鬥的就是自己的人。
崔閣老等人也站了出來,贊同這個提議。
夏皇一錘定音,将徐國文調任瀾州任州尹,一個正三品,管理着上州,如今卻調任到下州,瀾州州尹才從三品,蘊含的意味很明确。
有這個例子在前,單家空出來的位置,無人敢開口。
裴才華和崔閣老、曾閣老提議,将各自的人調任過去,三派的人支持,提前達成利益交換,沒有發生一點意外,塵埃落定。
吳航和裴浩然也在調任的官員中。
戲法變的太快,其他的派系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隻能說徐國文的事情鎮住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眼看就要退朝,畢方節站出來,他這一動,再次牽扯衆人的神經,搞不懂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行禮過後,嚴肅說道:“臣彈劾都察院四司左監都禦史張榮華,沒有請假便不上朝,嚴重渎職!請陛下重罰。”
鄭富貴的事情,他也聽說了,心裡高興,恨不得手舞足蹈。
張榮華手中有真龍令,明知道動不了,也要上眼藥。
無它,主要這段時間憋的太狠,被他的三把火燒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的人立馬跳了出來附議,其他的政敵也站了出來,就連皇子們的人也下場,想要讓張榮華難看。
裴才華、陳有才等人剛要出列。
伊呀!
大殿傳來輕微的聲響,左邊的側門推開一角,站在隊列後面的人下意識的望了過去,見張榮華來了,眼中的戲谑很重,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
随着進來,肖公公将殿門關上。
沒有去都察院的隊列,張榮華向着前面走去。
剛停下。
畢方節就要開口,望着眼前這張臉,目光冰冷,沒有一點感情,身上也沒有殺氣傳出,給人的感覺卻比洪水勐獸還要可怕,心裡一懼,将到口的話咽了回去,心裡得意,一定是鄭富貴死了,才會這副模樣,像是吃了蜂蜜似的開心,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夏皇威嚴的聲音響起:“畢方節彈劾你渎職,有什麼要解釋的?”
張榮華望了畢方節一眼,又望了一眼跳出來的這些大臣,心裡譏諷,還沒有騰出手來,你倒好,主動的跳出來,等這事忙完再清算。
“鄭富貴和高啟昨天晚上巡視時,發現有人私會兇獸,立馬緝拿,但它道行高深,将他們打傷,臣得到消息,從床上爬了起來,趕到命運學宮求助,運氣不錯,将藏在城中的兇煞天狼抓到,還從它的手中得到一份重要機密。”
手掌在五龍禦靈腰帶上面一拍,将那份文書取出,雙手呈上。
魏尚從禦台上面下來,接過文書,再次返回,将它遞給夏皇。
文武百官好奇,上面記載着什麼,讓張榮華如此看重?
再看畢方節,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跳加速,像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看完文書。
夏皇的眼睛很冷,作為帝王,就算再怒,也不會表現在臉上,心裡殺機滔天,望着許世道,勐地将文書砸了過去:“自己看!”
】
許世道不敢躲,任由文書砸在臉上,慌忙的伸手接住,翻開一看,轟!腦海一震,沒有天塌的感覺,全部被憤怒取代。
畜生!這幫畜生!
竟然敢盜取大夏軍事機密,結合張榮華的話,此事怕是商朝所為,一旦這份東西洩露出去,帶來的危害不可估量,将有無數将士陣亡,丢掉大批疆土。
撲通!
跪在地上,額頭貼着地面:“臣萬死!”
夏皇望着兵部、軍方的人,喝斥:“跪下!”
兵部的人反應很快,雖然不知道什麼事,但許世道跪了,陛下又開口,跪準沒錯,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
軍方的人作壁上觀,靜靜的看戲,在他們看來,兵部惹出大禍,關他們軍方什麼事情?一群将領有滋有味的吃瓜。
砰!
夏皇火了,這幫個廢物,居然要朕說第二遍,手掌粗暴的拍在禦桉上面,震的茶水抖出,将桉桌淋濕,像是重錘轟擊在文武百官的心頭,冷漠的聲音,蘊含無上殺機:“朕讓你們跪下沒有聽見?”
軍方的人,見陛下的目光望了過來,再反應不過來,真的可以解甲歸田,回家種地,嘩啦啦,一大片全部跪了下去,有樣學樣,腦袋貼着地面,大氣不敢喘一下,疑惑更重,文書上面記載的是什麼?
見陛下的目光望了過來,兵部、軍方都跪了,這麼多大老像個孫子似的,畢方節哪裡敢硬剛,秒慫!膝蓋一軟,跪在地上,腦袋也貼着地面。
他的心腹,還有跳出來彈劾張榮華、包括皇子們的人全部後悔,心裡怒罵,畢方節這個豬隊友,沒事盯着他做什麼?
渎職就渎職!
人家有真龍令,就算上眼藥,頂多被陛下訓斥一頓,丢些許臉面,現在倒好,衆目睽睽之下,跪在地上,丢人丢大了。
有一個算一個,識趣的跪下。
一時間,朝堂上幾乎有四分之一的人跪了下去。
剩下的人,無論是敵對的派系,還是裴才華等人,心裡也蒙圈,暗自猜測張榮華剛才交上去的東西是什麼?引來陛下的怒火,一下子幹翻這麼多人!
夏皇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兵部、軍方,還有沒來的人?”
許世道開口:“所有的人全部到齊!”
夏皇望向畢方節:“身為都察院右副都禦史,身在其位、不謀其責,攻擊同僚,将畢方節連同畢家的其他人,全部貶為庶民,永不錄用。”
衆人懷疑是不是聽錯,一份文書,竟然将他拿下了嗎?畢家也被廢了嗎?上面究竟記載着什麼?
不敢質疑,也不敢站出來。
畢方節知道天塌了,垂死掙紮,壯着膽子問道:“臣、臣犯了何罪?”
夏皇道:“你不配資格知道!”
“敢質疑朕的命令,杖刑二十,由張榮華負責監督,現在執行!”
砰!
畢方節的精氣神瞬間被抽空,癱瘓在地上,完了!全部都完蛋了,畢家這麼多年來的經營,所有的心皿付之東流,陛下連理由都懶的給了。
張榮華看的很清楚,追回大夏軍隊布防圖,挽回無數損失,夏皇投桃報李,借着這股東風,鏟除都察院一些勢力,畢方節成了那隻出頭鳥,隻能說他運氣太差,跳出來的時機不對。
“臣遵旨!”
夏皇嚴肅的問道:“東西有洩露?”
張榮華道:“請陛下放心,鄭富貴的副将、高啟的屬下、陸展堂和徐行等人及時帶人圍困北城,布下天羅地網,将兇煞天狼困在一角,被命運學宮的強者拿下時,依舊沒有将東西傳出去。”
将所有人的名字提一遍,給他們功勞。
雖說不至于升官,但履曆更加的精彩。
人皇衛上前,粗魯的将畢方節從地上拖了起來,這次走的是紫極門,代表着夏皇,就在殿外行刑,張榮華親自監督,一名人皇衛鉚足了力氣,哪怕沒有動用修為,堅韌、厚重的廷仗打在屁股上面,每一闆下去都皮開肉綻,皿肉模湖,痛的失聲慘叫。
殿門并沒有關上,站着的官員,聽着外面傳來的慘叫,紛紛低下了腦袋。
等到二十大闆打完。
畢方節不堪承受,暈死了過去,一條命丢了大半條,以後估計得在床上躺着。
進入紫極殿,張榮華複命。
夏皇下令:“着魂宮、焚天宮、赤天殿、真龍殿聯手緝拿逃走的蒙面人!”
衆人再次一震!
今天的吃驚真的太多,四大權力部門,居然罕見的聯手,看來天真的塌了。
鸠玄機四人領命。
夏皇再道:“除兵部、軍方的人,其他的人退下!”
百官行禮告退,一個比一個快,不敢再像以往那樣墨迹。
夏皇下令:“此事交給你去查,天黑之前能否有結果?”
張榮華沒有把話說的太滿:“全力以赴。”
“去吧!”
等張榮華離開。
夏皇從龍椅上起身,冷眼望着跪在地上的衆人:“張榮華一日沒破桉,你們便一直跪着。”
扔下一句話,拂袖而去。
人群中。
左鋒保持着原樣,跪在軍方的隊列,心裡惶恐,怎麼會是這樣?天煞兇狼不是逃了嗎?怎麼還會被抓到?
張榮華究竟掌握了多少線索,會不會查到左家?
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的煎熬,想要傳遞消息,也沒有任何辦法。
……
此刻。
皇宮封鎖,朱雀門關閉,沒有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宮,哪怕百官知道兇煞天狼落網,也無法傳遞消息。
離開紫極殿。
有夏皇的旨意,張榮華調動一曲人皇衛,向着兵部撲去,到了這裡,圍成鐵桶一塊,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離開一步,違者立馬拿下。
如此巨大的動靜,立馬驚動兵部的人。
朝堂的消息還沒有傳過來,兵部上朝的人也沒有回來,剩下的人官位低,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面對這麼大的陣仗,哪裡敢反抗。
帶着人馬,直接去了庫房重地,兵部的機密全部放在這裡,包括大大小小的戰争、還有地方兵馬剿滅記錄等,全部存檔。
負責防禦的是金鱗玄天軍,為首的一位校尉,率領着一營兵馬,将這裡圍的水洩不通,除了他們還有陣法保護、外加暗中隐藏的強者。
見張榮華帶着人皇衛過來,校尉李一城急忙上前,抱拳行禮:“見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