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修羅場之紀雪煙告白
望着眼前近在遲尺的府邸,不再逃避,美眸堅定,她要反抗!掌控自己的命運,擺脫身上的枷鎖。
念頭快速的轉動,思索着破局之策。
手中能夠動用的力量不多,但并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隻要謀劃的好,或許有一半的把握成功。
爹的勢力很大,太子那邊可以忽略,前天晚上的事被封鎖,在頂尖權貴的眼中,不是什麼秘密,雖然不知道因為何事,與皇後出現縫隙,但在這場交鋒中,敗的很徹底!要不是陛下出面,鄭富貴和陳有才已經被雪藏,青兒和霜兒也被打入教坊司,屍體現在都涼透了。
皇後勢力很大,有多大,她也不清楚,應該和爹持平,兩者相加,還有皇室,三者爆發出來的力量,在大夏皇朝已經封頂,不是不能對抗,除非掌握稷下學宮,官場上面再有人堪比太傅,至少要太師或者太保,皇後和皇室方面,掌握皇朝三分之一的軍隊,便能夠與他們抗衡。
自己是稷下堂的堂主,掌握稷下學宮的未來,用心培養,謀劃的好,這些弟子都将是她得力的助手,等她的權勢進一步擴大,掌握一半的稷下學宮、甚至全面掌握,便是一股龐大的力量,誰也無法忽視!
官場上面。
沒有人比張榮華更合适,表現出來的潛力,誰也無法忽視,如此年輕便取得這麼大的成就,已是正四品的官員,假以時日,便能夠進入天機閣,等他成了閣老,權勢就算比不上爹,也差不了多少,再爆發沖突,便能擋住所有的沖擊。
唯獨軍隊這一塊不好弄,她是女流,身份尊貴也沒用,那些将領不認,更無法插手,不然容易引發一連串的變故,甚至将其它的勢力卷入進來,夏皇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做大。
外人的眼中,她的背後站着太傅、稷下學宮,兩大頂尖的勢力,再插手軍隊,一旦成功,便是三股龐大的力量,如此強大的勢力,無論是誰,也不會答應!
非常棘手,但不能放棄!
自己這邊不好插手,但張榮華不同,身份清白,無權無勢,并不是出身世家大族,鄭富貴已經調到城防五司,曹行在金鱗玄天軍,以他們為翹闆,或許能夠成功。
想到這裡,堵在心裡的憋屈、難受一掃而空,無形之中困在身上的枷鎖徹底消失。
紅潤、水嫩的朱唇,微微一翹,露出皓月般的牙齒,氣質一變,多了一股變強的欲望,這樣的她,誘惑更大,讓人迷戀。
收斂心情,向着張榮華的府邸走去。
計劃定下,還得完善,确定沒有任何遺漏,才能實行!還有他那邊,也要弄清楚,看看怎麼想的,或者說,在他的心裡,自己有沒有占據重要的位置,敢不敢放手一搏。
到了院門這裡,玉足一點,輕松的翻越進去,向着後院走去。
吃過晚飯。
将碗快洗了,石伯從廚房出來,剛到後院,望着走來的紀雪煙,微微一愣,回過神來,反應很快,張榮華前腳剛走,後腳過來,應該看見了,禮貌的說道:“青麟剛出去,您要不等一會。”
“嗯。”紀雪煙輕輕的應了一聲。
進了房間。
見房門關上,思索一會,望着書房,亮着燈光,紫貓正在“喵喵”的讀書,搖搖頭,這個小家夥平時挺機靈的,今天怎麼了?死讀書有用?将他伺候好了,要什麼有什麼。
搖搖頭,邁步走了過去。
在窗戶外面停下,伸出手掌,敲了兩下。
房間中。
紫貓一愣,在它的感應中,石伯站在窗外,找自己有事?
放下書,小爪子擡了起來,隔空一抓,強大的吸力,從爪子中爆發,将窗戶打開,縱身一躍,落在窗台上面,貓眼轱辘的轉動一圈,帶着疑惑,叫了一聲:“幹嘛?”
忽然想起來,他不會貓語。
石伯指了指張榮華的卧室,開口說道:“紀姑娘來了,應該看見青麟和楊姑娘出去,我怕她做傻事,你去盯着。”
紫貓狐疑,貓的眉毛一挑,能聽懂?試試看,又叫了一聲:“什麼時候走的?”
石伯皺眉,臉部的表情緊皺在一起,一副沒聽懂的模樣,問道:“你在和我說話?”
“???”紫貓一頭問号。
搞錯了嗎?石伯聽不懂貓語,原來是貓多想了。
從窗台上面跳了下去,小爪子一拍,将它關上,向着張榮華的卧室跑去。
等貓消失。
石伯望着天空,臉上的表情舒展,戲谑一笑:“小家夥挺謹慎的。”
轉身離開。
房間中。
紀雪煙坐在椅子上面,後面是牆,玉手伸出,在腰間一拍,取出一面精美的銅鏡,放在桌子上面,望着鏡中的自己,剛才哭過,撕心裂肺,直到眼淚流幹,睫毛上面的眼膏已經融化,眼睛紅腫,将臉上的妝毀去,秀發像是亂稻草,沒有一點規則,擋住半邊臉,顯的很憔悴,沒有往昔美麗,也不夠迷人,更無法将她的美全部展現出來。
收起銅鏡,思索一會,張榮華駕車和楊紅靈離開,從他們歡笑、愉快的一幕來看,短時間之内不會回來。
楊紅靈一改往昔風格,穿着隆重,戴着發钗、耳墜和首飾,精心打扮,以氣質為主,外物襯托,展現出最美麗的一幕,同為女人,就算是自己看了也要心動。
不比她差,氣質不輸她,決定好袒露心扉,與張榮華攤牌點名心意,眼下這亂糟糟的一幕,自己看了都嫌棄,又何況是他?要麼不做,要做就要追求完美,沒有一點的瑕疵。
等他們遊玩結束,應該先送楊紅靈回命運學宮,然後再回來,這一點能肯定,同為天之驕女,含着金鑰匙出身,骨子裡面都很保守,除非成親,大婚那天晚上才能夠洞房花燭,不然不會邁出那一步。
就算本人願意,背後的勢力也不會答應,禮法、臉面、流言蜚語等,都是阻擋在中間的障礙。
就像是她一樣,雖然和太子定親,别說親昵了,就連牽手也沒有,一切按照規矩走。
哪怕是夏皇,大夏皇朝至高無上的主宰,貴為人皇,随着天帝傳傳揚,深入百姓心中,權勢的化身,看中一名女子,想要将她收入宮中,也得按照規矩,由禮部出面,調查家世,三代清白,驗明守宮砂,再培養禮儀……等到進宮也得有一段時間。
酒後亂啥,拉宮女尋歡?
的确可以,天亮便是宮女死亡時,宗人府出面,将不守規矩的宮女亂仗打死,就算看上眼,也得按照規矩辦事。
這麼長的時間,足夠沐浴。
從椅子上面起身,走到房門這裡,玉手伸出,将門打開,外面,紫貓剛過來,望着敞開的門,見她站在門後面,停下貓步,叫了一聲:“喵!”
在問:你怎麼知道貓來的?
從地上跳了起來,落在她的懷裡。
紀雪煙将它抱在懷中,撸着毛,清冷的聲音中,多了一些幽怨:“你的主人去玩了,将你扔在家裡,隻有我陪你。”
紫貓拱了拱,換了個舒服的位置,望着眼前這張絕美的臉,妝容已破,愁容不滿,美眸紅腫,像是剛哭過似的,心裡狐疑,哭了嗎?誰惹的?張榮華?這個沒良心的,又得貓擦屁股。
撒嬌、賣萌,擡起兩隻小爪子,來回比劃,逗紀雪煙開心,似乎想要她笑一個。
失落、難受、空蕩蕩的内心,稍微好受一點,被貓一逗,紀雪煙噗哧一笑,緊繃在一起的臉,露出一道笑容,發自内心,甜美、柔和,治愈一切,讓人見了無法忘記。
抓着它的上半身,将紫貓提了起來。
四目相對。
紀雪煙道:“你比他懂事,不枉我這麼疼你,靈藥、靈果當成糖果吃。”
“喵!”紫貓傲嬌的昂着腦袋,彷佛在說,那是當然,不管世界怎麼變,貓永遠站在你這邊,就算楊紅靈給十倍好處也不換!
“走!”
玉足一點,從原地消失。
一會兒。
紀雪煙再次返回,進了房間,關上房門,将門栓插上,走到裡間,将窗戶鎖死,紫貓很懂事,從懷裡跳了出來,落在邊上的書桌上面,屁股一歪坐了下去,直起上半身望着。
玉手一拍,從荷包中取出一件浴桶,放在地面上,再取出天香牛的靈液,倒在浴桶裡面,直到将浴桶裝滿,香味傳出,彌漫在房間。
“喵!”紫貓眼睛一亮。
舌頭伸出,不受控制的舔着嘴,太香了,好想嘗嘗什麼味道。
“咯咯~!”紀雪煙笑了。
和紫貓在一起,容易讓人忽略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心情放松,銀鈴般的笑聲,在房間中回響,一根玉指伸出,纖細、白嫩,都能看見肌膚下面的脈絡,在它小腦袋上面戳了一下:“這是沐浴用的,不是喝的,回頭去太傅府,給你找一些真靈鳳凰的靈液。”
嘩!
紫貓的眼睜的比龍眼還要大,無聲的在問,沒有騙貓?
“嗯。”紀雪煙輕輕的點點頭。
取出一件花籃,裡面裝着靈物紅玫瑰的花瓣,新鮮、香味十足,還帶有靈性,滋潤皮膚,遠超一般的紅玫瑰,深受上層婦人、小姐的喜愛,價格也很貴,将一籃的花瓣倒了下去,漂在靈液上面,紅白相映,高端大氣。
解開腰帶,随意的扔在椅子上面,柔嫩無骨的玉手,将裙子解下,滑落在地上,白如凝雪,晶瑩透亮,泛着點點紅暈。
玲珑曼妙的曲線,從上面一直蔓延到下面,一滴水珠落在肌膚上,都能一滑到底,不留下一點痕迹,均勻細稱的玉腿,完美無瑕,像是鬼斧神工的藝術品。
如此美麗動人的一幕,就算紫貓也看呆了,嘴巴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張開,舌頭伸在外面,傻傻的,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
玉足擡起,五個腳指頭秀氣、精美,腳指甲上面,與手指甲上面塗抹的指甲油一樣,都是水柔色,點綴着點點星光,一閃、一閃的,不同的是,腳指甲上面的指甲油偏豔麗,跨進浴桶,落在裡面,左腳跟上,接着是身體,整個人藏在潔白、芳香的靈液中,隻露出一個腦袋,舒服的拱了拱,換了個好的位置,轉過螓首,望着書桌上面的紫貓,見它這傻樣,吃吃的望着自己,紀雪煙心裡高興,又得意,一直以來對自己的美貌都很滿意,除了楊紅靈,就算是許羲柔也差了一點,不是說她不夠美麗,是氣質!
下層的人看身材、臉蛋,上層的人看氣質,氣質勝過一切,人美、氣質再尊貴,才是絕色,不然光有身材,永遠庸俗!甯雪美吧?天上人間的花魁,被霍景雲捧的很高,對外人來講,京城第一美人,别說一親芳澤,就算是見上一面,都要花費大把的銀子,但在頂尖權貴的眼中,隻要一句話,她就得妥協!
好比張榮華,幾次去天上人間,不需要開口,霍景雲将一切安排的妥妥的,甚至他願意,甯雪的守宮砂随時可取,這便是權勢。
在權勢面前,一切東西都顯的渺小,微不足道。
玉手擡起,兩根手指勾了一下,朱唇輕啟:“過來。”
“喵!”紫貓回過神來,叫了一聲,本能的縱身一躍,跳了過去,被紀雪煙接住,不等它反應過來,直接按進了天香牛的靈液中。
此刻。
貓的嘴還在張開,突如其來的襲擊,打了貓一個措手不及,咕噜、咕噜……靈液進嘴,混合着天香牛的香味、靈物紅玫瑰味道進入腹中。
兩條小短腿一瞪,借助着這股力量,從下面沖了出來,露出小腦袋,氣勢洶洶的望着她,瞪着眼睛,彷佛在說,貓連書都不讀了,專門過來陪你,就這樣對我的嗎?
難得放下所有,不考慮任何事情,一心想要和張榮華坦露心迹,又似這些年來,憋的太狠,讓她失去了許多有趣的東西,紀雪煙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真正的接地氣,像個鄰家大姐姐,沒有一點架子,将它抱了過來:“生氣了嗎?”
“哼!”紫貓高高的昂着腦袋。
“幫你揉揉消消氣。”
玉手在它身上滑弄,輕微的搓着。
……
天機車攆上面。
張榮華眼睛柔和,嘴角含笑:“今晚你做主,無論去哪都過去。”
楊紅靈沒有立即開口,寶石般的美眸轱辘的轉動,似乎在想去哪裡合适,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地方:“栖霞林。”
“好!”
換了一個方向,向着栖霞林趕去,那裡是皇家園林,禁軍把守,外人很難進去。
楊紅靈側過身體,依靠在車架上面,望着張榮華的側臉,打趣道:“今晚怎麼這麼好?”
“需要理由?”
“我幾乎沒有朋友,除了你,紀雪煙隻能算半個。”
“半個?”
“嗯。”楊紅靈點點頭。
“别看我們很少打交道,但有一個共同點,出身尊貴,高不可攀,雖然風格不同,但性子同樣很傲,不同的是,她的傲氣表現在外面,而我表現在骨子裡,天賦同樣強大,年輕一代的領軍人,修為也相同,惺惺相惜,偶爾能聊幾句。”
張榮華好奇,轉過身體,迎着她的眼睛:“我呢?”
丢給他一對白眼,楊紅靈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
“怎了?”
“在京城天賦比我們強的人幾乎沒有,就算是其它大勢力培養出來的人,撐死了相當,而無法超過,說句狂妄點的話,同齡之間,就算不動用任何靈寶,能打的沒有幾人,就算是許羲柔,勝她也很容易!别看她拼命修煉,付出的汗水,是别人的一倍、兩倍,甚至所有的時間,撲在修煉上面,但有些東西,不是修煉可以彌補的,比如底蘊,難聽一點,我就算沒有踏入修煉,不會任何武藝,隻是個千金,想要動她,隻要一句話,便能讓她乖乖的從長青學宮跪着爬到命運學宮的門口,再狠一點,為奴為婢,她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有,也沒有人能夠護住!”
話雖粗糙,卻是這個理。
有點口渴,取出一枚人參果,玉手搓了一下,張開小嘴咬了一口,繼續說道:“你是個怪物!這一點不得不服氣,但凡認識的人中,無論是年輕一輩,還是老一輩,單論天賦,無人比得上!就算是爺爺,也要差了一籌,隻是這樣,也無法成為我的朋友,通過接觸,人也挺不錯的,擔當、責任、遇事不怕事,低調做人,這才是欣賞你的地方。”
張榮華聳聳肩:“這麼說來,能成為你的朋友,是我的榮幸?”
楊紅靈笑了,眯成月牙:“可以這樣認為!”
追問:“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四匹神聖天龍馬均速的行駛在街道上面,遇過的城防五司巡邏官兵,自行的讓開一條道路,等車攆過去,再繼續巡邏。
夜空中星繁璀璨,驅散黑暗,照亮着萬物。
望着月輪般的皎月,張榮華發現,她已經不知不覺中,走進自己的内心深處,占據一半位置,很重,忘不掉,沉默一會,有了決定,收回視線,迎着這雙寶石般的美眸,收起笑容,認真的說道:“我想一輩子對你好!”
楊紅靈臉上的笑容消失,沒有躲閃:“認真的嗎?”
“嗯。”
噗哧!
一手掩嘴,一手捂兇,誇張的笑着,肆無忌憚的笑聲,向着周圍傳去,在夜色中非常的惹耳,心裡滿足,被幸福和甜蜜塞滿,好想點頭答應,但沒有做好準備,故意以這種方式争取時間,嘗試着讓他融進自己的生活,等做好準備,便不會逃避,大膽的面對,那一天不會遠。
面露戲谑,打趣道:“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張榮華敗下陣來,鼓足了勇氣說出這句話,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心裡一歎,沒有再說。
正好到了栖霞林外面,天機車攆被禁軍攔下。
将車停下。
張榮華道:“到了。”
從車上跳了下去,将小馬紮放在地上,楊紅靈将手伸了過來,握着手,心裡平靜,沒有任何的想法,等她從車攆上面下來,松開手,将小馬紮放在車上。
上前一步。
張榮華取出真龍令,為首的将領恭敬的抱拳行禮:“見過大人!”
收起真龍令。
吩咐道:“看好車攆。”
“諾!”
倆人并肩向着裡面走去,腳掌落在地上,傳出清脆的聲響,夜風吹來,卷着花草樹木的香味傳入鼻中,再将發絲吹起,伴随着鳥獸蟲鳴的叫聲,别有一番意境。
楊紅靈打破平靜:“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漫步在栖霞林,欣賞美麗的夜景。”
“有的時候孤獨慣了,便會成瘾。”
“是啊!每到夜晚,哪裡也不想去,修煉到半夜休息,如此反複。”
咕噜!
楊紅靈的肚子不争氣的叫了一聲,臉色一囧,飛起兩朵紅霞,落落大方的說道:“餓了!”
“中午沒吃?”
“吃的不多。”
“先去湖邊,到了那裡,想吃什麼做給你。”
“嗯。”楊紅靈點點頭。
倆人施展身法,留下兩道殘影,向着前面趕去,十幾個呼吸過後,在湖邊停下。
玉手伸出,整理一下微亂的秀發,楊紅靈調皮的眨眨眼:“之前說的話算數?”
張榮華笑着問道:“想吃什麼?”
“這可是你說的。”
狡黠一笑,楊紅靈伸出右手,左手數着:“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
還剩下倆個手指頭,螓首一歪,寶石般的美眸轱辘的轉動一圈:“能欠着?”
“小本買賣,概不賒賬。”
“讓我想想!”
左手托着右手的膝蓋,纖細、柔嫩的玉指,捏着圓潤光滑的下巴,眼睛轉的很快,半響,楊紅靈想到了:“聽爺爺說過,宮中有“山河寸土宴”,寓意大陸的每一寸疆土,都是我們的,插上黑龍戰旗,菜品不一,最低一百零八道,根據影響不同,上的菜品數量也不一樣,非重大節日,或者陛下、皇後等過壽不開宴,由廚藝達到六境技近乎道的大廚操辦。”
一根玉指伸了過來,挑着張榮華的下巴,像隻得意的小狐狸:“用剩下的兩個換這個,能辦到?”
“不後悔?”
“不後悔!”
張榮華應下:“稍等!”
退後一步,讓她的玉指落在空中,接着說道:“先做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和水裡遊的,再做山河寸土宴。”
“拭目以待。”
縱身一躍,張榮華沖入九天,一會兒,再次返回,手裡多了四隻飛禽,火鳥、白鳳、蒼鷹和冰鳥,将它們放在地上,沖進樹林,再次出來時,手裡提着一頭梅花鹿、一頭三紋羊,走到湖邊停下,隔空一抓,十幾條小魚被抓了上來。
以指為劍,開膛破腹,清理着這些食材,速度很快,全程不到五分鐘,便将它們清理好,再洗幹淨。
迎着她望來的眼神,張榮華自信一笑:“看好了。”
磅礴的靈魂力量沖出,凝聚成三口靈魂大鍋,印法一變,一道法訣打了下去,一朵黑蓮懸浮在空中,靈光流轉,燃燒着黑色火焰,滴熘熘一轉之間,幻化成丈大,将三口靈魂大鍋全部籠罩在内。
“喔~!”楊紅靈猜到了接下來的一幕,堂堂魂師,如此尊貴的身份,居然以靈魂之力燒菜?還是王境強者,要是讓那些人知道,還不得氣死!
“油、左料帶了嗎?”
“接着!”
楊紅靈從荷包中将它們取出扔了過來。
隔空一抓,接了過來,這時三口大鍋也被燒熱,倒入油,将食材分成三份,天上飛的一份、地上跑的一份和水中遊的一份,形成大雜燴,放入裡面。
火焰席卷,将鍋籠罩,控制着溫度燃燒。
幾分鐘過後。
張榮華停下,三道菜已經燒好,收起黑蓮,濃郁的香味傳出,随着夜風吹動,向着周圍傳去。
楊紅靈吃過不止一次,每次問到這股香味,心裡癢癢,直吞口水,香舌忍不住伸了出來,在紅豔誘人的嘴唇上面打轉。
“将它們裝起來。”
楊紅靈點點頭,太多了,盤子裝不下,隻能用盆。
收起靈魂力量所化的大鍋。
望着周圍,張榮華想到一件事,做“山河寸土宴”,首先要食材,沒有食材,就算廚藝達到六境技近乎道,也兩眼抓瞎,望着她:“盤算好的吧?”
“你猜!”
既然答應,張榮華不會賴賬:“等我!”
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再次沖進樹林。
這裡是皇家園林,圈養的都是靈獸,有一點道行,專門用來狩獵、或者食用,品種多,數量也多。
高端的山河寸土宴,食材或許不夠,但一般的足夠。
一刻鐘過去。
金光閃爍,出現在空中,顯露出張榮華的身影,衣袖一揮,一百零八頭靈獸堆積在地上,飛禽、走獸都有,剝皮取髒,再清洗好,以靈魂力量托着懸浮在空中,開口說道:“宮中的山河寸土宴沒有見過,但我要做的分陰陽屬性,一百零八道菜分成兩份,每份五十四份,一半陰、一半陽,同為陰屬性、陽屬性的菜也不同,分水陰、冰陰、玄陰等,陽類的菜也是如此。”
楊紅靈驚訝:“這麼複雜?”
“一般的菜,自然不需要這麼複雜,想要達到你口中的山河寸土宴标準隻能這樣。”
如法炮制,調動靈魂力量,這次凝聚成一百零八口大鍋,如若不然,一道菜、一道菜的燒,天亮了也燒不出來。
王境魂師就是這樣任性,隻用了一刻鐘,一百零八道菜全部出爐,外觀精緻、大氣磅礴、香味四射,哪怕楊紅靈見過大世面,望着眼前這一幕,還是被驚呆,隻是福至心靈、脫口而出,抱着試一試的想法,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回過神來。
美眸轱辘的轉動,在他的身上打轉,上下嘴唇碰在一起,啧啧稱奇,豎着大拇指贊道:“人才!”
拍拍手,像是幹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張榮華笑着說道:“盆帶夠了嗎?”
“!
”楊紅靈一頭黑線。
誰沒事帶這麼多的盆?就算野外做飯也不需要。
沉吟一下。
“要不先吃吧!吃不完打包帶回去。”
“嗯。”張榮華點點頭,眼下隻能這樣。
這麼多菜,隻有他們,吃的很累!
半個時辰後。
楊紅靈肚皮撐的很高,拍了兩下:“吃不動了!可、可還想吃。”
張榮華也吃飽了,吃到現在,哪怕一直吃菜,但這麼多,跟沒動似的:“裝起來吧!”
“嗯。”楊紅靈點點頭。
取出一個幹淨的木桶,将這些菜全部裝了進去,再收進荷包。
玉手擡起,指着夜空中的星星。
“該兌換第二個承諾了。”
“好。”張榮華笑着應下。
雙手結印,控制着靈魂力量,凝聚成一朵黑雲,靈光收斂,不發出一點的異象,再施展魂技,将倆人遮掩,腳步一踏,站在黑雲上面,招呼一聲:“上來。”
等她上來,打了個手訣,黑雲向着天上沖去,越往上面罡風越加強烈,幾個呼吸過後,便已經在九天之上停下,藏身在一朵烏雲上面,頭頂便是三顆星星連接在一起,柔和的星光,照射在身上,暖暖的,很舒心。
望着眼前的美景,楊紅靈張開雙臂,閉上眼睛,面露陶醉,安靜的享受這一幕。
張榮華在邊上坐下,靜靜的看着,沒有打擾。
……
邊疆。
望天縣。
數日前,商朝的軍隊仗着火雷珠之威,半夜偷襲,重創大夏這邊的守軍,幾乎死傷殆盡,還拿下了古坡鎮,天還沒亮,先鋒部隊便已經趕到,準備的很充份,攜帶充足的火雷珠,不到一個時辰,再次發動進攻,蠶食望天縣其它重鎮,在他們勐烈的攻擊下,還有靈物相助,重鎮接二連三的失守,到了現在,隻剩下望天縣城還沒有拿下。
一旦這裡失守,望天縣全面落入商朝的手中,以它為跳闆,便可進攻望天郡,直到奪回被大夏搶去的半州。
望天縣内。
全部兵馬加在一起,不足兩萬,一萬是守軍,三千後備役,剩下的五千從附近收攏過來的殘兵,抛去傷勢嚴重無法上陣殺敵,隻有不到一萬六千人。
如果是常規的攻城戰,倒也無所謂,城中還有十萬百姓,借助着百姓之力,也能堅守一段時間。
但此刻靈物已經參戰,高大、堅硬的城牆,在威力強大的靈物面前,像隻紙湖的一樣,除此之外,商朝的先鋒軍隊,加上攻破古坡鎮的軍隊,一共有四萬,敵人的數量是己方的兩倍。
望天郡趕來的五萬大軍,在黑龍道被商朝的軍隊擋住,兩軍激烈厮殺,靈物參戰,戰況非常的兇殘,别說趕來滅敵,自身都及及可危,擺在面前隻有一個方法,自救!
守将叫張鳴,字驚雷,寓意如驚雷一樣兇勐,摧毀一切,臉上有一道緻命的刀疤,将臉毀容,就算是熟悉的人在這裡,也認不出來。
沒來邊境參軍在京城時,他叫雷鳴,原真龍殿的人,全家死于秦建功的手中,後來被張榮華救了出來,以氣海開辟丹田,重新踏入武道,按照囑咐,前往邊境參軍,原本的名字不能用,不然真龍殿不會放過他,哪怕職位升的再高,也會将他抓回去,替秦建功報仇,以張字為姓,寓意永生永世不忘救命之恩,取自己名字中的“雷”字,再将容貌毀去,用了一些手段,重新弄了一份身份證明,加入邊軍。
邊疆從來沒有安甯過,大戰雖然沒有,但小規模的戰鬥不斷,每天都要鬥上幾場,從小兵做起,一邊殺敵一邊修煉,仗着宗師境的修為,再加上斬首夠多,立下足夠多的軍功,一直升到現在的破虜将軍,從五品,雜号将軍。
以他的職位,不足以掌控一萬大軍,昨天晚上,守将連同親衛在内,被商朝的細作刺殺,等他們帶人趕到,雖然将細作拿下,但人已經死了,他也成了望天縣軍職最高的将領,無奈之下,隻好接管軍隊,統籌全局。
城牆上面。
張鳴帶隊,左右兩邊站着副将和縣令,望着前方,衆人面露憂愁,黑夜中火把亮起,呈方陣,向着這邊快速的靠近,粗略一看,從火把的數量來看,還有傳來的沉重腳步聲,在場的人都是久經戰場,經驗豐富的人,立馬判斷出大概的人數,将近四萬,商朝的先鋒軍隊已經全部出動。
縣令叫楊遠,讀書人出身,今年三十八,正值壯年,心裡一沉,眼神凝重,嚴肅的說道:“來了!”
張鳴的壓力比他還要大,雖說商朝的主力軍隊,還有強者、包括絕大部分的靈物,都在黑龍道那邊,眼前的先鋒部隊的主将修為和他相差無幾,但敵方兵力是這邊的兩倍,想要擋住他們的進攻和火雷珠,比登天還要困難,緊握着手中的刀,面色剛毅,沒有絲毫畏懼和淩亂,沉聲下令:“将陣法打開!”
副将手掌一揮,陣法沖天而起,将整個縣城護住,青色靈光運轉,防禦威能開到最大。
張鳴問道:“靈物、守城軍械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就緒!”
“能不能活着,就看州府那邊的援兵何時趕到!若天意滅亡我們,臨死之前,也要狠狠的從他們的身上咬下一塊肉!”
嚴陣以待,随着時間的推遲,商朝的軍隊越來越近,眼看距離不到百步,主将周元霸抽出佩劍,面色兇狠,殺氣沖天,怒吼一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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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腳一瞪,從馬镫上面跳了下來,施展身法,留下一道殘影,率先向着城牆沖去。
四萬大軍、還有軍中的武者,緊跟其後。
殺伐沖天,震破天際,形成巨大的氣浪,将夜空中的烏雲沖散,一浪接着一浪,根本就停不下來。
張鳴抽出佩刀,絲毫不懼,運轉内力,低吼一聲:“迎戰!”
靈物率先出手,從城牆上士兵的手中的手中扔出,緊跟着守城軍械等,箭雨、投石機、火油等等,全部扔了下去。
轟轟……
爆炸聲接二連三的響起,沖的最快的商朝軍隊,死傷不少,依舊前沖,沒有後退一步,争分奪秒,想要在大夏的援兵沒有趕來之前,将這裡奪下,迎接随後趕到的大軍。
如若不然。
周元霸也不會這麼着急,剛抵達這邊不久,還沒有休整,也沒有補充靈物,急行軍率軍趕來,到了這裡,沒用任何計謀、手段,簡單粗暴下令攻城,搶的就是時間。
商朝這邊軍隊反擊,火雷珠、其它的靈物、攻城機械使用,轟擊着守城大陣,面對如此粗暴的攻擊,大陣勐地顫抖,靈光蕩漾的很厲害,看這個樣子,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便會被破掉。
一刻鐘過後。
伴随着上百枚火雷珠扔了下去,大陣再也堅持不住,直接破碎,化作一道氣浪,向着周圍席卷,附近的士兵躲閃不及被滅殺,皿雨灑落在地上,沒了陣法的運轉,再也阻止不了商朝軍隊、武者攻入城中。
周元霸腳下一點,幾個閃爍之間,率領着軍中強者,登上了城牆,向着張鳴殺去,擒賊先擒王,想要将他除掉,再控制整個望天縣。
張鳴冷着臉,目光兇狠,怒火不再壓制,舉起手中的刀:“随本将殺!”
勐地一跺,恐怖的氣勢與殺氣沖出,爆發出強大的聲威,狠辣的殺了上去。
副将率領着軍中強者緊跟其後,向着商朝的武者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