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鴻門宴根本就沒有什麼和談……隻有相互的試探,打壓。
而今,雙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心照不宣,開始準備最後的博弈,也就是厮殺!
這鴻門,注定有人流着皿走出去。
整個大堂,氣氛變得詭異!
風吹過台柱,揚起陣陣塵灰。
沒有人可以看見的是,那台柱的最上方,擱置着一把把冰冷而銳利的兵器!
當涼風吹拂,會有微微顫鳴,隻不過太微弱,沒有人發現。
秦雲坐下,和王敏近距離的面對面!
那一刻,彼此都有些恍惚。
同時,雙方人馬高度緊張,睜大瞳孔,随時準備一戰。
豐老死死盯着王敏,預防她暴起傷人,他知道這個女人可是藏的很深,有着不弱于慕容舜華的戰鬥力!
王敏并不是很着急,玉手撫過自己臉蛋,莫名問了一句:“我美嗎?”
秦雲冷酷:“美,但皮囊之下卻是一顆蛇蠍心腸,朕看着毫無興趣,甚至想要摧毀!”
王敏譏諷一笑。
“我們都是一類人罷了,你休要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指責于我。”
秦雲冷笑,并不作聲。
王敏也不在意,青蔥玉指輕輕滑過桌案,帶起一絲灰塵,臉頰平靜的看着,像是無意的述說。
“這些日子,我都想着怎麼殺你。”
“當然還有蕭雨湘,慕容舜華她們。”
秦雲眯眼:“我們的恩怨,跟她們何幹?”
王敏桃花眼瞥來,三分涼薄,七分怨恨。
“為何沒有?”
“當年我入宮時,王家不留餘力抵抗世家門閥,保住你的皇位不被罷免。”
“可你太過廢物,我爹不得已親握大權,幾年後,他成了權傾朝野的大臣,可你也随之驟變,成了一位合格的皇帝。”
“于是,我爹死了,王家亡了。”
“而這些後來者,卻得到你的寵愛,受人尊敬,特别是皇後蕭雨湘!”
她眼中寒芒漸露。
“而我,就隻能做一隻喪家之犬,每天和陰謀共生!”
“你覺得公平嗎?”
“我為什麼不可以恨這些女人?”
聞言,秦雲反倒輕松了一些。
既是恩怨,那說開了,說明白了,一會見皿才不會有心理負擔。
開口道:“既然說到這,朕倒是想要問你一句,你覺得不公平。”
“那你做的那些事呢?曼陀羅花毒,刺殺,縱火,用傀儡伺候自己丈夫,這些事你怎麼解釋?”
“難道就因為你們沒直接殺朕,就是善心?”
說完,他譏諷一笑。
王敏目光灼灼,那張禍國殃民的臉蛋有着豔絕天下的霸氣和坦然,看着他雙眼道。
“對啊,那些事都是我做的。”
“可又怎樣?”
“那時候的你,廢物成了什麼樣子,跟宮女睡覺的時候都得靠藥物,我王敏憑什麼要伺候,要忠于你這樣的窩囊廢!”
聞言,朝廷陣營紛紛不悅!
一個妃子,嫌棄皇帝,嫌棄自己的丈夫,這就是最大的罪!
但對于她王敏來說,卻不然。
她是一個有手段有野心,且極度驕傲的女人,怎麼會屈居于一個廢物皇帝的身邊,除非皇帝英武,她會跟着輔佐,如“武則天”一般。
說到底,就是當初的身體原主人沒能鎮住她,沒能鎮住王家。
秦雲自己也很清楚。
隻能說這個女人太強勢,太有野心了。
放在後世或許可以理解,但在大夏,這定然是得不到别人認同的,叛賊就是叛賊!
他幽幽道:“當初的朕,确實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