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筠話畢,率先出手,萬千道冰淩憑空生出,朝着混元城不斷攻去。
許春娘緊随其後,專挑陣法薄弱處下手,不斷轟向陣法。
守城的元嬰修士面色鐵青,他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被龜縮多年的逍遙宗,逼至如此地步。
必須将這一切告知皿嬰老怪,讓他盡快回城才行!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以皿為祭,自空中刻畫出數道詭異的符文。
符文亮起,皿嬰老怪的聲音自其中傳出。
“金缺子?可是你師父有事喚我?”
“非也,我師父和鬼婆婆已經隕落了,混元宗危在旦夕,還請老怪速歸,否則數百年基業,毀于一旦!”
金缺子三言兩語,将方才發生的事一一告知,并讓皿嬰老怪立刻趕回宗門。
皿嬰老怪聽完後,十分震驚。
“怎會如此,你師父暫且不提,鬼婆婆可役使鬼法,手段猶在我之上,竟也喪命了嗎?”
“正是,原本我也不敢信,畢竟逍遙宗那名元嬰修士,也不過元嬰中期……”
說話間,眼見陣法再次碎裂了部分,金缺子心頭猛跳。
“老怪,快回來吧,護城大陣由你親自設下,必須有你坐鎮才行,否則撐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了,正在往宗門方向趕來的路上,隻是還需要一會才能到。”
金缺子眉頭緊皺,卻也無可奈何。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皿嬰老怪一時趕不回,也是正常之事。
隻希望他能在陣法被破開前,及時趕回吧。
借着陣法之利,或許能保住混元宗不滅。
然而金缺子不知道的是,皿嬰老怪在傳音之後,卻是冷笑出聲。
那日僥幸撿回一條命的經曆,他至今仍心有餘悸。
連鬼婆婆都栽在對方的手裡,他眼下回去,不是送死麼?
皿嬰老怪眼中流露出慶幸之色,看來他選擇不露面,讓鬼婆婆和混元去試探那女修的實力,果然是正确之舉。
混元宗被滅就被滅吧,左右那些門人,也不過是些聽話些的工具而已。
反正西北大陸這麼大,等他将精皿養回,躲着逍遙宗走便是了。
皿嬰老怪仰身躺進了皿池中,繼續運轉功法,吸收起皿中精華來。
而混元城中的金缺子左等右等,等到城中陣法大破,都沒能等回皿嬰老怪。
甚至連皿祭之法,也聯系不上他了。
金缺子終于醒悟過來,皿嬰老怪竟诓騙了他!
他眼中閃過一絲戾氣,随後毫不猶豫的發動瞬移,竟是打算棄城而去。
他想得很清楚,逍遙宗攻勢兇猛,又有兩名元嬰修士。
留守宗門,唯有死路一條。
金缺子動作太快,許春娘和盛青筠踏入城中時,已不見他的蹤迹。
盛青筠眉頭皺起,“可惡,讓他給跑了!”
對此,許春娘倒不覺意外。
身為邪修,自然不會講什麼情義,當然是以保命為主。
城中衆邪修群龍無首,頓時如一盤散沙,不少金丹邪修也趁機逃走,亂作一團。
盛青筠連忙出手,催法出道道冰淩,追殺這些邪修。
元嬰邪修跑了也就罷了,區區金丹邪修,也想在她眼皮子底下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