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飛過來抓起青索,嘴裡還連續吱吱叫着,顯然是有點心不甘情不願。
寇老鐘沒有去嘗試驅動捆仙繩,因為他知道自己被下了禁制,強行驅動隻是自取其辱。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說一聲,“這是我師門所賜法器捆仙繩……閣下莫要太過分。”
馮君看他一眼,不屑地笑一笑,“區區的無情索,也能被你叫做捆仙繩?”
寇老鐘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心中的不甘化作了滿滿的驚駭,“你怎麼知道的?”
馮君根本不屑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看一眼唐文姬,“昨天他是怎麼處置你的東西的?”
“呵呵,”小天師冷笑一聲,眼中是滿滿的惬意,“他根本不理會我,就當是他自己的東西,如今看來,果然是天道好還。”
“這不叫天道好還,而是弱肉強食,”馮君掃一眼自家的徒弟和女人,語重心長地發話,“你們記住了……其他的都是過眼煙雲,修為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他在手機位面尋找修煉資源,真的是戰戰兢兢用盡了心思,他希望借此機會,讓徒兒們都懂得,這麼好的修煉條件,是多麼地難得。
“我知道,”古佳蕙第一個叫了起來,“想要會,跟師父睡。”
一邊說着,她一邊小心地瞟師父一眼,渾然不顧别人的眼光。
現在的女孩紙,就是這麼潑辣,天底下優秀的男人并不多,像師父這麼優秀的,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她必須勇于争取——起碼是努力過,才會不留遺憾。
張采歆暗暗一咬牙:不行,我不能太客氣了,現在的小biao砸一個比一個生猛啊。
寇老鐘卻是慘笑一聲,“我處置的,不過是凡人的東西,我是煉氣期。”
“那就是說,凡人不重要了?”馮君怪怪地看他一眼,“你三個同伴,都是凡人啊……誰來處理一個?”
“我來,”唐文姬蹭地站了起來,又一彎腰撿起了一柄大槍。
然後她走到巨師弟面前,輕笑一聲,手中大槍向前一指,“所有是非全是由你生出的,你最可惡了……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昨天你寇師叔把我的這支槍,賞賜給你了?”
巨師弟雙腿骨折,臉色慘白,他忍不住出聲辯解,“這是師叔所賜,跟我無關……”
“那你多謝師叔厚賜吧,”唐文姬一抖手,手中的大槍刺出。
寇老鐘的眼角抽動一下,他有心勸說一句,但是對方這是下狠手了,他也沒必要自取其辱。
沒錯,唐文姬抖手一槍,正中對方的左兇處,直接刺穿了心髒。
非主流小天師原本就是個不含糊的主兒,這一次她受的屈辱實在太大了,自家的無數珍寶,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活生生地瓜分,而她才辯解兩句,疼得差點滿地打滾。
不殺此人,她念頭不通達。
其他人見狀,臉色齊齊一變,不過還好,四個女弟子居然沒有太大的反應。
其實這也不奇怪,好風景和紅姐才親眼見過他在暹羅殺人,古佳蕙和張采歆雖然也都知道,馮大師以前殺過人,可是目睹這一幕,還是有點驚駭。
男弟子裡,徐雷剛的臉也有點發白。
徐胖子是部隊大院出身,也親眼見過槍斃人,但是有些東西不是見過就能培養出來的。
嘎子心思單純,别看他不太喜歡為難人,可是他打小就幫人殺雞殺豬,不能說對生命沒有敬畏,但是見過的逝去的生命多了,也就習慣了——死一頭牛和死一個人,能差多少?
總之,唐文姬出手殺人,其他七人竟然沒有驚叫出聲,隻是臉色變了一下,這心理素質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做為師父的馮君,更是面無表情,他折騰出這種場面,就是要讓他們習慣。
和平年代很寶貴,彌足珍惜,但是不能因為和平日久,就覺得殺戮是殘忍的,聖母才是正常,就是那句話,敢戰方能言和——你連皿都不忍心見,拿什麼來保衛和平?
馮君點了一根煙,抽了大半支,發現大家的情緒都恢複正常了,才皺着眉頭發話,“這個儲物袋老舊了一點,花花……先給你用吧。”
花花老大不滿意了,又連續地吱吱叫了幾聲,并且明确地将意念傳遞給自己的主人——你過分了啊,我想要那個嶄新的儲物戒指。
就在這時,唐文姬再次出聲,“馮前輩,這姓寇的輸給我們一件儲物法器,您得給我們做主。”
馮君愣了一愣,“這個……舊的也可以嗎?”
唐文姬狠狠地瞪了寇老鐘一眼,“可以吧……關鍵是哪怕是舊的,堂堂的昆侖也不認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