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雷剛還真不敢得罪紅姐,他老爸的人脈,在部隊裡還有一點,社會上基本是歸零了。
最要命的是,紅姐和馮大師的關系,他看不懂,總感覺不是單純的朋友。
最近他沒見兩人在一起,很可能是鬧了點别扭——沒準是因為那個初中的班長。
剛才馮君簡單打個招呼就離席而去,徐雷剛都在猜測:是不是因為紅姐在外面?
所以他一直沒敢出去敬酒,打算多喝兩杯之後,仗着酒意問問她。
結果她現在要讓自己送她回家,徐胖子能有别的選擇嗎?
他也喝酒了,連代駕都沒叫,直接叫了一輛迪迪,把紅姐送回了糧食局,她坐後面他坐副駕駛,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
打車回去的路上,徐雷剛撥通了馮君的電話,“大師,剛才紅姐讓我送她回家,我已經把她送回糧食局了。”
“哦,”馮君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她也真是的,你沒說包間裡都是你親戚?”
“說了啊,不頂用,”徐雷剛郁悶地發話,“我現在正在往回趕。”
馮君挂斷了通話,将手機往桌子上一丢,愣了一愣,他才将身上的風衣脫了下來。
回到别墅之後,他越想越覺得憋氣,原本打算是再次穿上外套,去演藝吧玩呢。
現在聽說紅姐回家了,他的情緒就好了不少——她執意要徐雷剛相送,肯定是希望通過他告訴我,她沒有出去浪。
然後,他拎了一提啤酒過來,一邊慢慢地喝着,一邊琢磨,該如何處理兩人這段關系。
接下來的日子裡,馮君一邊忙乎現實生活中的事情,一邊抽空去了修仙位面兩次,将安裝說明書帶了過去,還親手教了郎震等人兩天,發現效果不錯,才又回到現實。
十天之後,袁有為吃完了鍛體丹,整個人瘦了十五斤還多,關鍵是他的身體狀況極好,吃得多還不長肉,精神面貌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然後李婷就帶着他回了,她是有公職的,袁有為也正在上學,這一下出來小半個月,無論如何也該走了。
至于療效,她表示非常滿意,不過她很想繼續觀察一下,看會不會出現反彈。
所以她期期艾艾地表示,“馮大師,能不能先付一半貨物,半個月後再付一半?”
“算了,還不夠我麻煩的,”馮君一擺手,“那就半個月後再交貨好了……給我打個九五折,沒問題吧?”
他是看不上這點小錢,但是對方想要推遲交貨,那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二者不能混為一談。
李婷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并且請徐雷剛作保,對她來說,這點錢也不是問題,正經是保證對兒子的售後服務,這一點非常重要。
與此同時,輝騰車終于送到了,而荒山那塊地,目前也談成了意向,隻等過春節的時候,業主從邁瑞肯飛回來,簽訂協議打款了。
不過這又存在個問題,業主希望他能一次性付清款項,為此他可以打九六折。
這不是他有意刁難人,而是他的綠卡差了太多的居留天數,滿打滿算就那麼十幾天空閑時間,他還打算騰出些時間,以應付可能的突發事件,所以他可以騰挪的時間真的不多。
要不人們都把這段時間叫做“蹲移民監”呢?還真是很貼切。
業主提出這麼個要求,馮君就發現——貌似我的錢又不夠了。
他現在的卡上,還有四千多萬,剛夠采購軍HUO,而那片荒山,業主開出的價格是一億五千萬,并且非常直接地表示,你若砍價,我就不回國了——原本我也就沒打算賣的。
現在距離春節,還有兩個多月,不過這一億五千萬,也很是令馮君頭疼,他現在唯一能獲得大量現金的渠道,就是玉石的銷售。
紅姐已經很久沒有交付過貨款了,按說他可以催讨的,不過他不想屢次三番地主動聯系她,做人還是要随緣一點的好,太勉強了隻會傷着自個兒。
除了紅姐的渠道,他在南方那個城市裡,也認識兩個很有錢的老闆,能輕輕松松地拿出來三五個億。
不過,那裡的老闆,普遍奸猾了一些,知道他着急出手的話,肯定給不出好價位。
馮君當時離開的時候,就暗暗下決心,等有朝一日我翻身了,絕對要回來顯擺一下。
現在他的身家,已經遠遠超出了當初定下的目标,然而他回去的動力,卻是越來越小了,隻覺得當初的自己,是那麼地幼稚——我過得好不好,需要告訴别人嗎?
之所以想顯擺,那是因為耿耿于懷,而舍棄的最高境界,是忘記和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