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博臉色大變,全身氣息轟然爆發,直欲将司馬元徹底壓垮,他厲聲爆喝,
“小子,你放肆!!!”
一道劍吟聲響起,陸鴻離輕敲劍柄,目光冷冽,“真想找死?”
大殿之内,人人側目,看向司馬元的眼神似有敬畏亦有異樣。
當衆挑釁金丹上人,即便有劍峰庇護,也難逃一死。
一道紫金氣息倏忽落下,聲音稍顯冷淡,“大殿之上,兩位峰主當場鬥法,成何體統?”
陸鴻離對蕭銘博冷嗤一聲後,便不再理會。
蕭銘博看向司馬元的眼神尤為陰厲狠辣,殺意凜然。
司馬元怡然不懼,神色似有不屑。
今日之事非是他司馬元莽撞,而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當場挑釁金丹上人蕭銘博,雖然日後免不了不少刁難,但至少短時期生死無虞。
劍峰弟子與蕭銘博可是有着皿海深仇,傾盡五湖四海都難以洗淨。
與其被暗中伏殺,還不如挑開這個膿包,公然将矛盾激化,将醜惡之處顯露于青天白日之下。
日後但凡他有個一二,那蕭銘博自然會被宗門懷疑、問責。
而這段時日便是他向金丹靠近的喘息之機。
上方掌門真人聽完司馬元之言語後,皺眉道,“我紫霄弟子豈可交予他人處置?此事蕭峰主卻是言差了。”
蕭銘博微微垂首,臉上有些難堪,卻少有悔過之色。
他遂擡首環視一周,沉聲道,“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紫霄與靈獸閣雖因轄境而多有摩擦,但今次王長老親來,若能将此次恩怨化解,你我兩派也不失為一個重歸于好的良機。”
他俯身頓首道,“銘博所言皆為宗門考慮,未有絲毫私心在内,此心天地可探、日月可明。諸位峰主亦是有目共睹,還望掌門明鑒!”
此言落下,司馬元瞳孔一縮,這蕭銘博俨然是以要裹挾諸峰利益來壓掌門。
掌門眼簾一垂,淡聲道,“蕭峰主心系宗門,貧道欣慰。”
一語帶過,輕描淡寫。
他環視倆側,“諸位覺得此事應當如何?”
司馬元轉首看向前方。
陸鴻離似有蹙眉,冷目一掃後,對着掌門言道,“回掌門,蕭峰主所言确實不妥。”
掌門擡眼看來,“不知陸峰主如何看?”
陸鴻離轉身環視一周,冷目掃視之下,衆人紛紛避讓,唯有數人坦然對視。
最後他落在蕭銘博身上,“方才劣徒所言非錯,我紫霄弟子之生死豈可有他人定奪?”
“至于蕭峰主口中的與靈獸閣重歸于好之言純屬無稽之談,荒誕可笑之極。”
他指着蕭銘博近乎劈頭蓋臉地訓斥道,“我紫霄派與靈獸閣之恩怨衆人皆知,豈可輕易化解?再則,你作為堂堂紫霄一峰之主,竟然想着以犧牲宗門弟子來獲取他派認可,簡直是愚蠢至極,近乎丢盡了我紫霄顔面!也就隻有你這種蠢貨才想到出來。”
蕭銘博氣得渾身發抖,臉色更是青白相加,指着陸鴻離半響說不話來。
而陸鴻離更是得理不饒人,近乎侮辱地言道,“你這種貨色簡直是宗門的敗類,苟且偷生也就罷了,小小年紀便已失去銳氣,日後道途恐也難有精進之機。”
“陸鴻離,你欺人太甚!!!”
一道氣急敗壞地怒吼聲響徹大殿。
話音剛落,一道無法掩飾的駭然氣息轟然爆發,籠罩整個大殿。
司馬元等人心神顫栗,惶恐不安。
一道拂塵飄然落下,橫亘在已然拔劍的陸鴻離前方,同時将蕭銘博那道駭然攻殺之氣擋在身外。
司馬元霍然擡首,隻見掌門已然飄身而落,看向蕭銘博地眼神充滿不悅,“蕭峰主,三番五次地動手鬥法,可曾顧忌同門之誼?你今日暫且退下吧。”
蕭銘博神色一愣,似未曾看出掌門暗中維護之意,他近乎咆哮地厲吼道,“嵇舒夜、陸鴻離,你們欺人太甚!”
此道近乎凄厲地叱喝瘋狂叫喊聲響徹大殿,令場上衆人神色大變。
方才掌門行為與言語就連傻子都看得出來,其中不乏暗藏維護蕭銘博之意。
豈料這蠢貨居然不不識擡舉,不願領情也就罷了,竟然當面頂撞掌門真人。
他們頓時暗呼,今兒恐無法善了矣!
果然,嵇舒夜臉色一沉,一道沉喝聲霍然降下,“放肆!!!”
蕭銘博眼神陡然一清,似有驚詫與駭然之色。
他看向嵇舒夜地眼神似有驚懼,再轉首一臉怨恨的盯着陸鴻離。
嵇舒夜沉凝面容冷淡,“蕭峰主如此不可理喻,莫非是不願履任神丹峰峰主之位?”
陸鴻離忽然嗤笑道,“無能之輩占着茅坑不拉屎,真是恬不知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