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元輕聲道,“這些年裴院主相思之苦,師姐想必比師弟要清楚得多,難道師姐就眼睜睜看着院主對鏡孤坐,獨守空房?”
葉晴珊眼神一冷,突然冷聲道,“師弟不必再說了”。
司馬元心中一急,錯過今日,以後再無如此好機會。
他臉色突然一沉,“師姐若不願為師長分憂,那就當師弟今日從未來過。”
他霍然起身,有些失望的看了眼葉晴珊,歎息幾聲,自嘲地道,“本以為師姐是個至情至孝之人,豈料.....。”
他搖頭輕歎,“罷了,算是師弟我多管閑事,師弟就此告辭!”
說話不待葉晴珊回話便向外走去,袖袍一甩,屏障轟然破碎。
他身影一震,氣息彌漫,正欲縱身而去。
一道稍顯焦急地清冷響起,“等等!”
司馬元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道,“師姐既然無意為師長分憂,那師弟也無話可說,算是師弟我看走了眼。”
葉晴珊那宛如美玉般的凝脂膚色之上似有一抹羞紅,“誰說我不願為師尊分憂,你站住!”
司馬元闆着臉轉身,對着葉晴珊擺手道,“師姐,你我不是一路人,還請有話直說!”
葉晴珊神色羞惱,嬌軀似在極顫,“你!”
她兇前山巒起伏,呼吸都稍顯急促。
司馬元皺眉道,正欲擺袖離去。
葉晴珊忽然轉身走進茅屋,“進來!”
司馬元眼中悄然劃過一絲奸詐的笑意,偷笑一下後立馬恢複,随即闆着臉進入。
看着葉晴珊有些猶豫地臉色,司馬元心中暗笑,哼哼,小小弱女子也敢跟我鬥,小爺不過略施小計便讓你臣服!
他稍稍皺眉,葉晴珊呼吸一頓,随後香氣徐徐一吐。
沉默少許後,她清聲道,“非是我不願,而是我也難以說服師尊入你靈霄峰。”
司馬元聞言輕輕一歎,看着葉晴珊好似愈發的失望了。
葉晴珊又氣又惱,不知為何,往昔淡泊平靜的心境今日總是被此人撩撥。
她惱火地道,“又怎麼了?”
司馬元歎息道,“師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師姐難道不知裴院主為何不願嗎?還不是為了師姐你啊!”
葉晴珊聞言一怔,黛眉緊蹙。
司馬元一臉認真地道,“師姐還不明白麼,裴院主之所以不願與宗内之人有太多糾纏,都是怕他們觊觎師姐你啊。”
“常言道一日為師終生為母,師姐對院主視若生母;同理,裴院主又何嘗不是将師姐視為己出?”
“然而以師姐美貌足以引來多少豺狼虎豹之徒垂涎觊觎,但為何這麼多年師姐依舊安然無恙,未有多少騷擾?難道真是因為他們都是正人君子,亦或者不吃葷改吃素了?”
“非也!”
“這其中全是裴院主一人将那些窺探與觊觎悉數擋在身外,讓師姐這麼多年得以安然修煉。”
司馬元見葉晴珊愈發沉默不語,眼中似有深思、恍然大悟與疑惑不解,當即趁熱打鐵地道,“但裴院主一人之力終究有限,況且又能抗住多久?”
“今次因曹閣主之事得罪那蕭銘博,其必然嫉恨于曹閣主,而我等劍峰、丹峰以及諸如師姐等相關之人同樣難逃幹系,必然在其報複之内。”
司馬元大有深意地輕聲道,“如果師弟所料不錯的話,外間那些人中必然藏有那蕭銘博的眼線,他們美其名曰是追求師姐,實則包藏禍心、監視師姐行蹤。屆時再順藤摸瓜,找到裴院主落腳之地,以待來日一網打盡!”
他頗為歎服地道,“如此釜底抽薪、趕盡殺絕之計不可謂不毒辣啊。”
葉晴珊聞言,終于色變!
秀眸之中煞氣一閃,似有殺意溢出。
司馬元連忙止住,“師姐切勿沖動,暫且不說那些人誰是那追蹤之人,師姐萬一殺錯了人,引得諸多麻煩後,恐會打草驚蛇、多生事端!”
葉晴珊皺眉,殺意收斂,“依師弟之意,該當如何?”
司馬元神色一肅,沉吟少許後,緩緩言道,“而今你我既然已經得罪了那蕭銘博,再行補救或者挽回已是不可能,若想徹底擺脫這樁禍事,唯有将其徹底鏟除,方能萬事大吉!”
葉晴珊此時也緩過神來,臉色漸漸清冷,看向司馬元的眼神露出一絲冷笑,“師弟倒是好一番伶俐口齒,無非是想要将我拉上你們陣營罷了。”
司馬元面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義正言辭地道,“師姐此言差矣,師弟此舉既是為我自家,又何嘗不是為了曹閣主與你們?”
他忽然轉頭,對着旁側言道,“師侄說的對吧,曹師叔?”
葉晴珊霍然轉首,看向旁側。
卻見旁側三丈外,曹骐骥身影施施然走出。
他負手而立,他看了眼司馬元後,嘴角微微抽搐。
他沉吟少許,再緩緩言道,“晴珊你自幼聰穎過人,元師侄所言有無道理,想必你也心知肚明。”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我等數人之力确實不敵蕭氏舉族之悍,更不用說還有紫霄峰巅之上那位。你我兩家交好數十年,我也不騙你,今次師叔之所以能重新起複,陸道友與元師侄幫了很大的忙。”
他看了眼司馬元後,言道,“今日我之所以容元師侄見你,也是存有讓你回去勸勸裴師妹之意。”
“再而言之即便葉師侄不入靈霄峰,日後旦有所需,聲援一二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