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少他媽整沒用滴,拿命來!”盛範不想再聽了,反正我爺爺因你死的,不殺了你怎麼能讓爺爺閉眼?
說罷,三尖兩刃刀一道寒光自天空劃過,邬元明那根魚竿也非凡品,輕輕一甩,烏絲上的一根吊鈎閃電般擊向了盛範面門。
誰知盛範不閃不避,張嘴輕輕一吹,魚鈎速度突然加快,竟然反攻了回去。
邬元明曾經在茶館門前與盛範交過手,清楚知道他的本事,所以才會輕敵。
此時,三尖兩刃刀迎頭劈下,速度和力量與上次動手的時候天差地别,劈頭蓋臉的勁風裡,還夾雜着令人窒息的毒氣。
刀未到,但那毒氣瞬間就湧進了他的體内。
邬元明就覺雙眼一黑,腦袋一陣眩暈了,糟了!自己竟然會中毒!這可是幾十年來都沒有過的體驗了!
此時,他同時聽到了自己那根寸月鈎迎面門而來的疾風。
這才多久不見,這小子的功夫怎麼精進的如此可怖?
電光火石,根本也來不及再細想,他隻能閃電般朝下墜去...
邬元明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他們是在高速公路的上空打鬥,腳下就是車來車往的高速路,而且速度都很快!
就在他落地的一瞬間,一輛拉着四十尺集裝箱的大貨車正好駛來。
大貨車為了趕時間,這段路又沒有彎路,竟然開到了接近120邁。
邬元明墜下來的時候,司機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嘭!”
一聲巨響,邬元明正好落在了大貨車的車頭前,120邁的速度與力量撞擊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沒有中毒,這種情況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避免,但此時他的雙眼已經發黑,腦袋也昏沉起來。
在這一瞬間,他也想運功保護自己,但根本就來不及了,這股力量太大,他被撞得飛到了半空中,随後遙遙朝着路右側田野中墜去。
身在半空中的邬元明知道,自己完了,先中劇毒,又遭此重擊,五髒都已經移了位,一口鮮皿就噴了出來。
開車的司機是個胖子,就覺車身一震,撞擊的聲音反而聽着不大,因為他的耳朵裡塞着耳機,正在聽歌。
伸腳帶着刹車,集裝箱車向前滑行了約有200多米,這才慢慢靠右側臨時停車帶停好車。
胖子跳下車看了一眼前面,頭皮就是一陣發麻。
正前面那個巨大的東風标志已經往裡凹進去約有一尺,這個大坑起碼能放進去一個洗衣盆了。
胖子前後張望了一下,路面上什麼都沒有,他撓了撓頭,心裡琢磨是不是山羊野狗什麼的呢?
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作為保險理賠的證據,随後上了車,一邊打保險公司的電話,一邊就開走了。
跑長途這麼多年了,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處理起來并不複雜。
如果是晚上,他甚至都不會下車,哪怕明知道壓死人了,也是照跑不誤。
記得十幾年前自己剛跑長途拉大蔥,國道颠簸,已經是後半夜了,他開的不快,車燈照得很清楚,一個不着片縷的年輕女人在路邊狂喊停車。
他以為這女人遇到劫匪了呢,趕快停下了車。
結果剛下車,路兩側就鑽出了無數農民,不一會兒,一車大蔥一根不剩。
邬元明重重跌進了齊腰深的雜草叢中,他用力晃了晃腦袋,努力的想爬起來盤腿調息,如果給自己十分鐘的時間,生還的希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