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海無涯之中…
靖玄正看着手中的禮部執令人選,面有所思,而後詢問道。
“憂患深那裡安排了麼?”
“靖玄哥哥,安排了。”
月靈犀聞言,點了點頭,将事情的後續講了出來。
“看來憂患深是一個聰明人,可以擺正自己在儒門中的位置。”
“很好,既是如此的話,我也不介意在後續的事情中拉一把。”
靖玄聞言,對于憂患深不再摸魚的态度,微微颔首,畢竟他能坐上這個位置也是自己安排的。
如果他不聽話,那麼就不用再聽話,儒門人可不算少,現實就是這麼的殘酷與簡單。
“靖玄哥哥,關于禮部執令的人選已經确定是伏龍曲懷觞麼?”
月靈犀聽到靖玄的說辭,倒是沒覺得什麼,畢竟憂患深的位置也是眼前之人一手扶持上去的。
“确定了…”
“放眼學海之中,除了伏龍曲懷觞,又有何人可以擔任!”
“說到底…”
“我對于執令的人選,隻在乎本身的能力如何。”
“至于其他的,不在意。”
靖玄聞言,将自己的看法講了出來,反正就是這麼樣的,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學海無涯确實已經是後繼無人的狀态了。
如果曲懷觞抓不到手裡,那麼自己怕不是還要繼續化雙職。
“靖玄哥哥,選舉開始了…”
月靈犀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而後對着眼前的靖玄提醒一語。
“嗯,走…”
靖玄聞言,點了點頭,帶着月靈犀來到了執令選舉的地方。
台子上,能來此的執令基本都來了,除了極個别的不在。
“學主,好!”
“學主,好!”
底下的學子見靖玄來到台上,立馬神色狂熱的呼喊道。
“好了,安靜下來…”
“畢竟接下來的主角不是我,而是我身後的這些人!”
靖玄看着神色狂熱的衆多學子,挑了挑眉,伸出手将底下的衆多學子安撫了下來。
随着靖玄的語落,學子的呼喊聲也逐漸平息了下來。
“嗯,有請執令人選上台…”
月靈犀見狀,眼中霎時露出一抹仰慕,而後立馬出聲道。
一語落下,衆多參與執令選舉的學子們紛紛登上台來。
“嗯……”
靖玄對于他們即将展開的說辭,根本毫不在意,反正人選已經定了下來,論武林的聲望,現在的曲懷觞可以算是獨樹一幟了。
不過在這時,一側太史侯的心中閃過一絲不自然,而後看着正在思考的靖玄出聲詢問道。
“學主,這樣不合規矩吧!”
“喔…怎麼說…”
靖玄聽到太史侯的詢問,心知這位又要開始作妖了,随即依舊一副淡然的模樣,靜待他之發言。
“伏龍曲懷觞按照當初他的說辭,已經算是離開學海無涯了!”
“而如今,學海無涯的執令應該是從優秀的學子或者副執令中選出,不應要取自一個外人身上。”
太史侯看着注視自己的靖玄,将自己準備許久的理由講出。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
“當初曲懷觞應該算是已經離開學海無涯了。”
“但,射執令,你是否忘了一個最簡單的事!”
“任何離開學海無涯的學子,不管曾經如何,未來如何,他們永遠都是學海無涯之中的一份子!”
“至少在我看來是這個樣子的,那麼,你覺得呢?!”
靖玄聽到太史侯的說辭,不由笑了笑,果然是如自己推測的一樣,真是讓人覺得無聊。
“這……”
聽到這番話,太史侯那裡不會明白靖玄這是要保曲懷觞了,沉默片刻,也是選擇推避了。
“射執令…”
“你知道你為什麼數百年了還在你這個境界原地踏步麼?!”
靖玄看着沉默的太史侯,掃視了一番曲懷觞,而後突然詢問道。
“嗯……”
太史侯聽到這句話,有點不明白靖玄對于說這話的意思。
“其實很簡單…”
“因為你想的太多了,因為太多沒有用的事情而浪費歲月了。”
“當别人在變強的時候,你卻在思考如何擴大手中的權利!”
“這樣,怎麼會進步?”
“要知道世界是動态的,不進步,終究會被世界所淘汰!”
“你該成長了!”
靖玄對于太史侯的疑惑,也沒有說的雲裡霧裡,相反,可以稱得上一針見皿,句句暴擊了。
“…你………”
太史侯聞言,雖然知道對方說得對,但這種長輩教訓小輩的姿态讓他的心中直接蒙上了一層怒氣,但看到靖玄腰間的太學主令牌與想到自己的家族又消停了。
畢竟自己也是需要為家族考慮一番的,不能太過于自我。
“哈……”
靖玄對于太史侯一瞬間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裡,笑在心裡。
“學主,憂患深來了…”
就在這時,月靈犀突然走了過來,對着的靖玄輕聲一語。
“喔,他來了麼,倒也真是巧合,那接下來就由你照看了…”
“我先行離開了…”
靖玄聞言,點了點頭,而後轉身離開了此地,不見了蹤影。
“恭送學主!”
四周的執令看着欲離開的靖玄,立馬恭敬的出聲道。
“嗯……”
太史侯聽到憂患深這個名字,心中頗為好奇,想探探月靈犀的口風,卻發現對方根本不願意搭理自己,無奈之下,就隻能這麼算了。
“曲懷觞…”
“未來的教統人選麼……”
而月靈犀則沒管這麼多,看着曲懷觞的背影,正在思索着靖玄曾經提及的一些事情。
通過剛才的談話,就可以發現太史侯還是在乎手中權力的。
所以在未來教統選擇的時候,也許他會成為一個很大的阻礙。
“………”
執令之中的饒悲風看了一眼正在思考的月靈犀,眼中滿是無奈,隻能在暗處靜靜的觀察。
一個選舉台上,在場的人都是心思各異,讓人稱奇無比。
另一邊,學海的會談之地。
靖玄正看着獨自來到此地的憂患深,點了點頭,出聲道。
“患深,最近過得如何?!”
“承蒙學主擡愛,最近倒是沒有什麼事,頗為悠閑的很!”
憂患深聽到詢問,立馬神色恭敬的點了點頭,而後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