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長久心中得意,此番也就是牛刀小試,這一招【水中撈月】專攻對手持有武器的手臂,精準且迅速,旦夕之間就奪下了魏尋安的劍,這就勝了一半。
而【月下劍中劍】的奧義就是兩個字:速度。
甯長久的身手,現在已經形成了本能。
施展出來的招式威力,更有殺氣的加成,強的可怕。
就連甯長久本人都大吃一驚。
“媽的,果然金錢就是力量,這筆記本簡直就是氪金神器,耗錢,但也神乎其技。”
他心裡那個激動啊,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
“尋安,你怎麼不說話?”
甯長久跳下圓桌,收起亮劍,坐到圓木椅子上,儒雅随和的說道:“我也不為難你,畢竟同學一場,更有父子之情,我可以饒你一命,絕不反悔,怎麼樣?”
“多謝爸爸,我甯尋安必定謹記父親大恩,來日自當報答。”
魏尋安捂着手傷,強顔歡笑道。
“報答就不必了,今天你也孝敬了很多,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我才能放你回去。”
甯長久開始了,得理不饒人,無理攪三分,這是他前身的行事作風,現在想想這種“優良作風”還是可以沿用至今的嘛。
魏尋安一愣,自己該給的都給了,就連自己的這把大寶劍也在甯長久手中,還要怎麼樣啊?
難道讓我回去殺了章根碩不成?
這特麼不是讓我往坑裡跳麼,橫豎都是死。
甯長久看在眼裡,知道魏尋安在顧及什麼,說道:“你放心,絕不會要你性命,隻要你幫我帶句話,讓章根碩千萬别掉鍊子,我甯長久在【大興帝考】等着他,到時候新仇舊恨一塊算。”
魏尋安一聽,這有何難,别說帶一句話了,就算帶十句百句,自己也沒有所謂,你們兩的恩怨,我隻是打醬油的。
“爸爸放心,這句話我一定帶到,讓那無知小兒知道知道,爸爸您的能耐。”
“很好,既然如此,你就滾吧,回去好好做人,莫要張狂。”
魏尋安聽到這話,感覺劫後餘生,一招懶驢打滾,滾出房門,随後立即沖出客棧,人模鬼樣的逃出龍源鎮,頭也不敢回。
而甯長久也迫不及待地打開錢袋......
三銀币,九銅闆。
這個癟犢子玩意,窮的拉稀啊,早知道還不如把他給做了,媽賣批的。
甯長久罵罵咧咧,不吐不快。
“少爺,少爺,你知道嗎,剛才我看見鬼了!”
鐘誠着急忙慌地跑上樓來,大聲與甯長久說道。
“少爺,剛才我看到有個鬼東西從二樓下來,溜得飛快,沒太看清模樣,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你慌慌張張的幹什麼,對了,你把這些東西也拿去當鋪賣了,錢嘛一九開,給你一成算是跑腿費,快去快回。”
說着,甯長久就把得來的東西全交給了鐘誠,自己收走了錢袋和這把锃亮的大寶劍,心裡暗想,魏尋安這個家夥真是好人呐,簡直就是個新手大禮包。
話說此時的魏尋安,如同一隻喪家之犬在林子裡亂竄,他不知道回去該怎麼和章根碩交代,自己可是把牛皮給吹出去了,卻敗給了甯長久。
怎麼辦?章根碩不會放過自己的。
甚至皇阿瑪城的人,知道此事也會笑話自己。
必須要想個好辦法,蒙混過去。
“魏公子,你好情趣啊,穿的這麼别緻,在林間獨自戲耍。”
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魏尋安猛然回頭,發現竟是章根碩的親信陳阿九。
“阿......阿九,你來這裡做什麼?”
魏尋安問歸問,也猜到了七八分。
“當然是來幫魏公子,除去甯長久這個禍害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