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傲與謝擎天跌坐在地,隻覺得兇中一陣郁結。
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才舒服不少。
同時二人也感覺身上傳來陣陣虛浮之感。
仿佛全身的勁力被人抽幹了一般。
直到這一刻。
他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方才若不是劍聖與張道玄出手。
他們兩個怕是早就油盡燈枯,暴死當場了。
“呵呵…”
就在此時,張道玄的聲音悠悠傳來:“你二人皆是武林正道,本應同氣連枝…”
“何必在此打死打生,傷了和氣?”
“道長,非是我要打死打傷…”
聞聽此言,南宮傲一指謝擎天,開口道:“他謝擎天縱容兒子殺我母親,奪我上清無極功玉冊…”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我南宮傲便是豁出這條命不要,也要和他論個清楚明白!”
言語間,南宮傲看向了謝擎天。
其眼中仍舊滿是憤怒。
“南宮老匹夫!”
聞聽此言,謝擎天臉色一變,沉聲道:“此事分明另有蹊跷…”
“你自己怒火上腦,不辨是非…”
“不要把髒水往我兒身上潑!”
聽到了謝擎天的言語,南宮傲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他的聲音提高了三分。
刹那間,二人間的火藥味再次燃起。
“福生無量天尊…”
見到眼前的一幕,張道玄輕呼一聲道号:“事情的緣由,我都已經了解了…”
說着,他轉過頭來看着南宮傲,開口道:“南宮家主…”
“此事,的确是你沖動了…”
“是我沖動了?”
聞言,南宮傲的神情一僵。
“不錯!”
一旁的劍聖點了點頭,開口道:“南宮老弟…”
“他謝聽瀾如果真有心謀害令堂,隻消尋個你不在的日子動手便可…”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順利脫身,還能夠隐藏身份…”
“若是手腳利索些,你查也要查上許久…”
“何必選在那高朋滿座、強手如雲的壽宴動手呢?”
!!!
此言一出,南宮傲的心頭一沉。
自他見到母親死狀之後卻不由的怒上心頭,勢要将謝聽瀾捉拿到手。
這其中的蹊跷并沒有多想。
如今他内力所剩無幾,身體發虛,人也冷靜了不少。
再加上劍聖如此言語。
一時間,他也感覺到隐隐的不對勁。
是啊…
他謝聽瀾若要下毒手,隻消選家中無人之時動手便可。
何必在壽宴當日動手?
如此豈不是自尋死路?
“不錯…”
看到南宮傲沉默,一旁的張道玄也點了點頭:“退一萬步講,就算他謝聽瀾狂傲無比,咬死了要害令堂…”
“為何他得手之後沒有第一時間離開…”
“反倒被人發現衣襟染皿,站在令堂屋外呢?”
聞聽此言,南宮傲沉默了。
謝擎天的言語他聽不進去也就罷了。
但張道玄乃是武當長老,德高望重。
再加之劍聖也是武林前輩。
經由二人所言,此時他也感覺到此事有蹊跷之處。
自己與謝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甚至沒有過多交集。
他謝聽瀾為何要害自己母親?
不僅如此。
經由方才一戰,他也感覺到謝家的太玄劍法和家傳内功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