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慕笙?”金悟本作為金氏家族的年輕一輩,加上父母早亡,除了老祖之外,他知道名字輩份最大的就是知字輩了,此時腦中飛速思考,隻得開口問道:“前輩和老祖是何關系?”
“他算是我哥哥吧。”金慕笙淡淡回道。接着她取出一物道:“此物收好,最晚在你冠禮那年持此物去爛柯仙宗山門,我建議你晚點去的好。”說完将東西遞給金悟本,一步踏出十餘丈,沒一會就消失在了金悟本的視線中。
金悟本此刻方才細細打量手中的東西,好像是一面令牌,通體翠綠,像是玉石打造,摸起來還有絲絲涼意,正研究的起勁,一聲慵懶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這東西就是個弟子進山的憑證,沒啥好看的。她也是性子急,說好的明天,結果你一回來就召見你。”
金悟本轉過頭來,果然是金慕邃,隻見他站在一塊墓碑前,依然穿着髒的看不出顔色的破道袍,拿着酒盅自己喝一口,往地下倒一杯。
見金悟本一直看着自己,金慕邃不以為意的道:“我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這是我爹,也是她爹,嗜酒如命,我這喝酒的愛好就是和他學的,至于我這妹妹,卻是滴酒不沾,也不知道随的誰。”
金悟本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祖,您是否是在避開慕笙老祖?”
金慕邃此時已經坐在地上,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漫不經心的回道:“要說避開也談不上,隻是雖然我們是親兄妹,可個性卻大相徑庭,她幹練,勤勉,性子急,脾氣差,講規矩,我卻正好相反,最大的區别嘛……嗯……她愛幹淨。”
金悟本暗自腹诽:您老也知道自己有些髒嘛……
金慕邃喝了口酒接着說道:“所以我們待一起時日一長就會有種種矛盾,不過主要的原因是她有些怨我。”
金悟本并不出言提問,靜靜聽着,或許是輩分差的太大,這位老祖在自己面前倒是随意的很,經常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也讓自己知道了不少家族辛密。
“從小我就是族裡的天才,但是我生性懶散,做事随性,而她隻比我小兩歲,卻是修煉極其刻苦,從小就立志要在修為上超過我,事實上要不是我早生兩年,可能修為早早就被她超越了,後面族裡有一個去爛柯仙宗的弟子名額,都沒有議事讨論過就給了我,她不服氣,在我進宗門兩年後參加了爛柯仙宗殘酷的弟子選拔,與我成了同門。再後來,我們先後築基成功。可好景不長,沒幾年族中築基老祖坐化,而妖獸頻頻異動,似是獸潮前兆。為了族中安全,族裡來信讓她回族裡鎮守。隻是當時她正好在外曆練,我篡改了族裡的信,下山回了族地。事後她知道後,覺得我是在可憐她,她那個自尊心啊……獸潮過去後五年都沒理我,一些緊俏物資都是直接送到山門處,後面即使好些了,也經常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我何必去她面前自讨沒趣呢。對了,你去爛柯仙宗的時候不要顯得認識她,她在爛柯仙宗叫做沐笙。”
金慕邃好像隻是想找個人說說話,說完也不等金悟本說什麼,隻是吩咐不得外傳後晃晃悠悠的起身走了,風中傳來斷斷續續荒腔走闆的民間小調,也不知唱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