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陰雨吹皺了世多少生死别離。
陳文卿三人身穿蓑衣,頭戴鬥笠在風雨中朝魏政隐居之地行去。
滂沱的暴雨讓山路更加濕滑泥濘,陳文卿穿一路走來十分不容易,而且在暴風雨中不辨方向,陳文卿等人用了三個時辰才找到了魏政的草廬。
“師兄,前面應該就是魏大家結廬而居之地了,我們總算是找到了。”
陳文卿目光一凝放眼望去,隻見前方一座小院隐藏在竹林身後,隐約可看出院子中有幾道整齊的菜畦,草廬上頭有袅袅的青煙飄起消散在風雨中。
“唔,師弟說的沒錯。魏大家脾性執拗,稍候一切聽我吩咐,切莫不可胡來。”
李有财說道:“師兄放心吧,一切聽你安排。”
陳文卿等人此時已經來到了草廬外,躬身拱手說道:“貧道紫霞觀陳文卿冒昧而來,欲拜訪魏大家,望請通禀!”
陳文卿的聲音中裹挾着絲絲道法靈氣,在風雨中依然清晰地傳入到草廬之中。不一會兒,草廬的木門打開,一個白衣青年撐着傘走了出來。
“在下徐長齡,見過兩位道長。恩師剛剛睡下,不知兩位道長大雨之日前來拜訪,有何要事?”
陳文卿聞言拱手道:“大雨之日冒昧打擾,實在抱歉。貧道此行也正是為這連日的大雨所來,如今鄱陽河已有決堤之象,再這樣下去鄱陽縣黎民百姓恐遭災禍。”
“既然如此,此事應去找鄱陽瞿縣令相商才是。”
“哼!瞿縣令屍餐素位,毫無作為,還想着用童男、童女祭奠河神,以求風雨停歇。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愚不可及,豈不知這連日的風雨就是那鄱陽河神所為!”
徐長齡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瞿縣令所為,在下也略有耳聞。不過,諸位找老師究竟何為?”
陳文卿躬身作揖,拜道:“貧道想借斬龍劍一用,欲斬去那頭妖孽,還鄱陽縣長治久安。”
“啊!什麼?你們竟然想借斬龍劍屠神?”徐長齡大驚失色,說道:“事關重大,在前無法決定,需要通禀老師才行。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陳文卿疑惑道。
徐長齡說道:“隻不過老師剛剛才睡下,此時叫醒老師似有不妥。諸位未有提前下拜帖,在下......”
“無妨,徐兄且自去,待魏大家醒來,再行告知我等即可。貧道等人就在此處,等魏大家醒來。”
風雨依舊,連綿不絕。
陳文卿等三人,伫立在風雨中一動不動,仿佛與天地間融為了一體。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隻聽到“咿呀”一聲木門打開,徐長齡撐着傘說道:“老師醒了,請三位入内一叙。”
草廬内。
“在下紫霞觀陳文卿,見過魏大家。”
“嗯。不知小道長,可曾聽聞儒門有程門立雪這一典故?今日小道長魏門立雨,必有所求。說說吧,你們找老夫究竟所謂何事?”
陳文卿說道:“在下為斬龍劍而來!”
“哦?聽長齡說,你們想借斬龍劍屠神?”
“是的!”
“可是,憑什麼?”魏政一臉肅穆,渾身上下散發着儒道大家的氣息,重重壓力朝陳文青撲來。
“就憑我有一顆必殺此孽畜的決心!”陳文卿毅然說道。
“光有決心是不夠的。小道士,你可知道曾經有十三個人來向吾借劍。但是吾都沒有借給他們,而如今他們都命喪蚺口。小道士,你說我怎麼相信你可以?屠神,光有決心是不夠的,更重要的還是要有實力!”魏政輕輕說道。
陳文卿漠然不語,心神沉浸下來,将神魂之中天授神箓-律令和山神令釋放了出來。一時間,兩枚令牌在半空中閃耀着神光。
“哦?沒想到小道士竟然也擁有神職,而且還有兩個,真是令人驚歎!”魏政看到半空中熠熠生輝的兩枚令牌,心中驚訝不已。
“小道士你年紀輕輕,就能獲得兩枚天神令牌确實讓吾驚訝,可是這也掩蓋不了你實力不濟的事實。築基境初期要和即将化蛟的河神相鬥,豈不是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