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陳文卿因身受重傷,所以哪裡也沒去,隻是躺在床上調養。
此時,房門被推開。
程教谕帶着一位身形矮小老者,來到了陳文卿的床榻前。
經過了一晚上的休養,已經服下了護魂丹後,陳文卿覺得自己經脈的灼痛感減輕了不少。
不過,來自神魂的虛弱感卻沒有絲毫變化。陳文卿曾嘗試過凝聚靈氣,不過卻都失敗了。主要的原因,還是無法凝聚神魂的力量。
“文卿,這位是丹道院的魏常青教谕”,程教谕對着一旁矮小的老者介紹道:“魏教谕治病救人,煉制丹藥都是紫霞觀最頂尖的存在。相信有魏教谕的出手相助,文卿你一定能恢複!”
陳文卿聞言,從床榻上坐起來,作揖拱手說道:“文卿感謝程教谕,見過魏教谕。小子因傷在床不便起身,實屬抱歉。”
“嗯,無妨!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做的不錯!”
魏常青輕撫着灰白的胡須,說道:“其實這次我過來給你看傷,主要是聽從了觀主的安排。否則,憑程棒槌焉能請的動老夫?”
“看你這符箓道院,現在一窮二白,恐怕連老夫的診金都付不起了。”
程教谕嘿嘿一笑,說道:“老哥這麼說的意思,是說這次給文卿治傷不收診金了?”
程教谕搓了搓手道:“我就說嘛,憑我們這麼多年的老關系,再收我診金那豈不是見外了嘛!”
“别,别,别!這話我可沒說,我魏常青一向是精打細算,锱铢必較,所以診金是一個子都不能少!”
程教谕此時聞言,正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陳文卿已從儲物袋中拿了兩株人參出來。
兩株人參剛拿出來,散發出的靈氣讓屋子内滿室生香。
“這是…”
魏常青青黑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小子!沒想到,你竟然能拿出兩株三百年以上的人參!人言符箓道院一窮二白,我看不像嘛!”
陳文卿沒有接話,隻是恭敬說道:“不知這兩株人參,作為診金可否?”
“當然可以,作為診金綽綽有餘!”
“那好!既然如此,可否煩請魏教谕幫小子看看傷勢如何?可否有救治的辦法?”
魏常青哈哈一笑,接過陳文卿手中的人參,轉頭對程教谕說道:“你這弟子不錯!識好歹,比你這棒槌強多了!”
魏常青說完,伸出手抓住陳文卿的手腕,将一道靈氣輸入到陳文卿的經脈之中,接着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此時,陳文卿感受到一道充滿生機的靈氣注入了經脈中,随着自己的靈氣運轉,遊走了一整個大周天。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魏常青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
“老程,你這弟子收的不錯啊,可否考慮送到我丹道院來呀!”
程教谕說道:“魏老兄,你就别開玩笑了!還是趕緊說說,文卿的傷勢如何?”
魏常青輕咳咳一聲說道:“你這弟子雖然隻有築基境巅峰,但修道基礎卻打的十分紮實,經脈也很強健。”
“此前,很顯然經脈中有火屬性靈氣殘留,灼傷了經脈,不過現在看來已經自行修複好了。”
“隻不過……”魏常青說到這裡卻停頓下來
程教谕着急說道:“不過什麼,你倒是趕緊說呀。跟我賣什麼關子?”
“他最大的問題在神魂方面,你這弟子神魂受損嚴重,真要治起來恐怕頗費工夫……”
陳文卿聞言,拱手拜道:“還請魏教谕出手助我。需要如何救治,需要什麼條件,但請吩咐!”
魏常青擺了擺手說道:“我與程棒槌乃至交好友,何況已經收了你的診金,理應盡全力,這點你放心。”
魏常青對着陳文卿說道:“你神魂受損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你強行使出超出自身境界的符箓術法,導緻神魂力量透支。另一個是你中了佛門火屬性功法,火屬性功法灼傷了神魂。”
“如今你的神魂其實是漏空的,這也是你現在無法使用符箓之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