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嵩,作為建康府府主你怎可在城内妄動刀兵?”
方鑒成見章嵩竟然要親自出手,擔憂陳文卿不是對手,并且兩者相鬥定有損傷,于是出聲阻止道。
“哼!方鑒成,方才老夫已經說了,至此你我各不相幹!人間之事,你最好不要再幹預,否則别怪老夫不客氣,拆了你的城隍府!”
章嵩絲毫沒有顧及方鑒成的面子,厲聲說道,他鐵了心要為章靼報仇。
看着伫立在西江河上的陳文卿,章嵩渾身氣勢爆發,出竅後期的修為顯露無疑。
“陳文卿,給我死來!”
“皿殺霸刀!”
章嵩一刀斬出,金刀漲發百倍有餘,化作一柄四十米長的大刀朝陳文卿斬下,刀鋒上纏繞着無盡的紅色煞氣,這是章嵩領軍多年,戰場殺敵積累下來的。
刀鋒未至,煞氣先至。
那無邊的煞氣猶如實質一般,帶着森森寒意,侵襲着陳文卿的神魂,恍惚間他仿佛置身于屍山皿海中。
此時,陳文卿靈力運轉變得極其緩慢,五感仿佛已經消失。
“好厲害的刀法!刀法中竟然自帶幻境,一個不小心神魂還可能被煞氣侵襲!”
陳文卿運轉上清靈寶真經,将靈力彙聚在眉心,手掐指訣,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太上台星,天光地靈,陰陽結晶,賜吾神通,天眼神光,破!”
隻見陳文卿眉心一枚豎瞳睜開,一道金光從天眼中激射而出,将眼前的幻象盡數破開。
不過,陳文卿破開幻象的時間還是慢了一些,因為章嵩的刀鋒已經到了眼前。
倉促之下,陳文卿拔出斬龍劍朝刀鋒迎去。
“锵!”
斬龍劍劍鋒與刀鋒碰撞在一起,産生了巨大的音爆聲。
陳文卿隻覺得從斬龍劍劍身上傳來一股巨力,讓他都無法把握住,手心一麻,斬龍劍脫手而出,虎口也滲出了皿迹。
“好強!”
陳文卿握着斬龍劍的右手在發抖,僅僅一擊,他已經掂量出章嵩的實力修為。
“對方修為遠高于我,絕不可硬拼,否則吃虧的一定是我!”
陳文卿已經試出了對方的深淺,也感受到彼此實力的差距,因此急需調整戰術。
隻見他伸手一招,斬龍劍又重新飛回了手中,不過卻未發起攻擊,而是做防守狀态。
“小道士,算你還是有些自知之明。不過,你以為你能防得住老夫?”
章嵩渾身殺氣蒸騰,手握金刀身形閃動朝陳文卿殺去。
章嵩身形極快,一招一式極其簡單,絲毫不浪費多餘的靈力,完全是沙場戰法。
陳文卿左右騰挪閃躲,盡量不與章嵩的金刀硬拼,當避無可避之時,也隻能将靈力全力彙聚在劍身,以此來抵擋。
不過,在硬接了十招過後,陳文卿已經感覺到自身的靈力消耗巨大,臉頰上已布滿了細細的汗珠,渾身靈力也是蒸騰不已。
“陳文卿,别像老鼠一樣隻會躲躲藏藏,能像站出來拼殺一場麼?”章嵩譏諷道。
作為從沙場退下來之人,他最看不上這等膽小如鼠之人。
因此,陳文卿如同老鼠般到處亂竄的打法,讓他極其不适應,感覺有力無法完全釋放出來,不知不覺中,有一些心浮氣躁。
畢竟,在他看來金丹期的陳文卿,應該不是自己三合之敵,卻沒想到五十多招過去,竟然沒法奈何對方,因為對方真正接招的也僅僅隻有十招而已,其它一直都在躲避着。
其實。
陳文卿現在也苦不堪言,隻是一味地逃避要将對方擊敗,簡直難如登天,一定要想些辦法消耗對方一番才行。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擊破我的陣法再說吧!”
陳文卿心神一動,溝通了西江河底提前布置好的八門金鎖陣,頓時一道道金色的陣紋亮了起來,八根巨大的光柱沖河底沖天而上,将陳文卿籠罩了起來,如同一個堡壘一般。
“哼!陳文卿你太自以為是了,以為僅憑這烏龜殼就能阻擋于老夫?看老夫将你這烏龜殼砸爛!”
章嵩冷笑一聲,金色的大刀散發着令人膽寒的刀氣,朝八門金鎖陣重重劈下。
陳文卿運轉陣法,八條水龍沖天而起,朝金色的刀光撞去,用以抵擋住這滔天的刀光。
刀光一往無前,八條水龍在刀光面前毫無抵抗之力,便被刀光一分為二,化作水浪墜落回西江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