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卿苦笑道:“我也明白這樣做危險極高,但是論及神魂力量沒有誰比我更強,算起來也隻有我更合适。”
作為穿越者,陳文卿他因為吸收了原身的神魂,神魂力量本來就比普通的修行者要更強,再加上他所修煉的《上清靈寶真經》特殊性,對于神魂和靈力的錘煉,也遠超同類功法。
雖然,陳文卿神魂有缺,但是論及神魂力量的深厚程度以及法力渾厚程度,同境可以說無人能及。
“雖說如此,但是夫君你應該清楚玉衡星君乃天上星宿,修行至今不知多少歲月,神魂力量也無法揣測,貿然将其神魂納入己身,怕是引火自焚啊!”
柳如眉心中焦急不已,她十分清楚神魂與神魂之間的交鋒是多麼的兇險,一個不小心很可能被對方神魂吞噬殆盡,進而被對方奪舍。
至于,陳文卿和玉衡星君之間誰的神魂力量更深厚,現在也完全不清楚。但是,以柳如眉對天上北鬥七星的了解,陳文卿恐怕難以是其對手。
“眉兒無需擔心,玉衡星君強行打通天地之障而降臨人間,其實力已經大減,否則不可能連王霜月的神魂也吞噬不了,以至于造成如今的局面。”
陳文卿面色一肅,沉聲說道:“王霜月如今修為是金丹境後期,既然兩者目前誰也奈何不了誰,那想來玉衡星君的修為應該與之相差不遠。不過從控制肉身的時長來看,玉衡星君修為顯然是略高于王霜月,我猜測應是在金丹大圓滿。”
“可是…夫君如今修為不過是金丹中期,即使如夫君所說那般,玉衡星君在金丹大圓滿,這樣也不是夫君可以對付的啊!”
柳如眉俏臉上浮現起愁容,為陳文卿擔憂不已。
“眉兒,我修行功法比較特殊,神魂力量同境相比無人能及,我有六層把握能夠應付當前局面。”
陳文卿輕撫柳如眉的臉頰,眼神堅定地說道。
“可是,此事我們完全可以選擇不摻合的,何必要将自己置身于險境呢?”
柳如眉心中如今隻牽挂着陳文卿一人,至于其它人她絲毫不關心,她隻希望可以和陳文卿相守相依。
“眉兒,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有所為有所不為。”
陳文卿向前兩步,将柳如眉攬在懷中,輕聲說道:“曾經我在紫霞觀不過是一個雜役道士,并且随時面臨着命喪黃泉的風險。那時,是張謙師兄在給了我一次進入外門的機會,再後來,他又多次相助于我,可以說張師兄對我有大恩。”
“王戰山與張謙師兄亦是生死之交,如今張師兄既然将此事托付于我,那我自然要竭盡全力。”
“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大丈夫一若千金,此事我既然答應了下來,那麼我也必當全力以赴!”
柳如眉聽着陳文卿的話眼眸中異彩連連,她此時更加慶幸自己的選擇,如此奇男子她有幸遇上,也算是天公作美。
“既然夫君已經決定了,那如眉選擇相信夫君,眉兒相信此事定然可以有驚無險,轉危為安。”
柳如眉從自己如瀑般的青絲上拔下一根玉簪,親手給陳文卿插在發髻上。
“夫君,眉兒相信你,我就在這兒等你回來。你若不回來,眉兒就一直等下去…”
陳文卿看着柳如眉倔強的眼神和絕世容顔,不禁俯身吻了上去。
……
午夜。
萬籁俱靜。
王戰山府邸後花園中。
“你來了?”
黑暗中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
“是的,我來了。”另一個聲音說道。
“你打算怎麼做?”
“白日裡這場戲還遠遠不夠,為了赢得他的信任,我們還需要再演一場戲才行。”
月亮從烏雲後探出,撒下萬千光輝,将陳文卿與王戰山的身影清晰地顯露了出來。
“具體該怎麼做呢?陳老弟,我聽你安排。”
“今夜醜時,我假意将玉衡星君劫出來,那時候你隻需出現阻止我,并将我打傷即可。我二度施展苦肉計,獲取其信任。
然後,我會趁機向玉衡星君透露,你不日将啟程去龍虎山…玉衡星君得知此事,必定心焦不已,而我則趁機向他透露,甘願開放自己的神魂不做低檔,我以我肉身為陣,将其封印起來!”
“什麼?!”
王戰山聞言,心中驚詫萬分。
“不行!此事兇險異常,老夫怎可為了自己女兒,卻将奪舍風險轉嫁于陳兄弟你的身上?”
王戰山心中感動不已,他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然可以為自己做到如此程度,要知道此前兩人并無任何交情。
“王老哥,你是張師兄的大哥,那麼也就是我陳文卿的大哥。大哥有難處,作為手足兄弟必定全力以赴。況且,此事如若操作得當,我有七層把握能夠對付得了他。”
陳文卿自信地說道。
“七層把握?陳兄弟莫非是在诓騙老哥不成?面對天上星君,誰敢言正面對上有七層把握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