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折返回去,打開門,一群錦衣校尉一擁而入。
他們的行頭可比南衙好看的多了,清一色的短衣雙袍,頭戴紅纓,外裹赤錦,腰間别的是帶穗的劍。
為首的一個更是錦衣玉帶,生得長眉朗目,俊雅非凡。
“聽說,這裡有人會抓鬼?”
李漁眼珠一轉,說道:“好像是。”
“叫他出來,就是那個叫什麼...什麼來着?”
在他身後,一個校尉說道:“回提舉,叫李漁。”
“哦,對!李漁,叫李漁出來。”
“你們是?”李漁已經準備好跑路了。
“叫你去你就去,哪這麼多廢話!”
他說完之後,又探出頭去,對着劉國舅家大喊:“老劉,你在這鬼哭狼嚎什麼,巷子頭上蔡太師的别苑都拆了,你的面子再大,能大過太師去不成?”
這俊俏的少年将官不知道什麼來曆,說完之後,連劉國舅也不敢頂嘴,嘟囔幾句把大門關了。
“這位官大哥,在下就是李漁。”眼看混不過去了,李漁趕緊笑着說道。
“原來就是小子,那你在這墨迹什麼。”說完扔過一個牌子來,幸災樂禍說道:“最近北鬥司跑了一個大妖,那群孫子都去捉妖了,人手不夠用。宮裡時常有鬼冒頭,要你們這些人輪流執勤,明兒個你去皇城司點個卯聽安排,你隻管放心,報酬少不了你的。”
李漁接過牌子,上面寫着皇城司三個大字,他心思一轉,自己幫宅子主人驅散了讨債鬼,這件事很多人都看到了,肯定是一傳十,十傳百,引起了汴梁皇城司的注意。
去幫他們捉捉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還能賺點外快,反正在這兒也是閑着沒事。
“有勞幾位,進來飲杯茶?”
錦衣提舉擺手道:“免了,還有幾個呢,你這算是好找的,那幾位不是在深山就是在破廟,麻煩得很。弟兄們,出發!”
李漁回到小樓,準備收拾東西,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拆,但是提前做好準備總是沒錯的,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不知道他們怎麼安置自己這些人,是統一分配房子,還是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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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河北灣,畫舫内。
大喬舒展了一下手臂,擰腰而起,裸着一雙玉足,自顧自的對着銅鏡梳頭。
身後老婦進來,端着一瓷盆溫水,歎了口氣道:“大小姐,昨晚好像出去了?”
大喬袅娜起身,棄了梳子,腰肢款擺的踱到水架前,掬水洗臉。
“出去了一趟,收賬去了。”
想起昨晚的事,大喬撲哧一笑,秀麗脫俗。
老婦人面帶愁色,苦口勸道:“大小姐,咱們可是避難來的汴梁,建康吳宮的渾水再也不要去摸才好。說句不好聽的,那孫策隻不過是打破城池,擄走了兩位小姐,和我們喬家有仇無恩。”
“他是怎麼死的,死在誰手裡,大小姐實在犯不上冒險去查。”
“雖然東吳民間有風言風語,說那于吉的墓中,有孫權殺兄的證據,但是那也隻是傳言而已。”
大喬瞪了她一眼,“不要再說了!”
老婦人歎了口氣,不再言語,轉身離開。
大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上帶着些怅惘...
不追查的話,豈不是更無聊...
她氣鼓鼓地往床上一趴,臀圓腰細,曲線驚人,是個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