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單新雄捂住兇口,劇烈咳嗽了幾聲。“北冥那兩個老家夥沒了,南宮的周家老賊也死了。現在在世的十聖之中,你父親我是最為年邁,且身體最差的。
單右軍,你覺得我還能保你多少年?聽為父一句話,西來教不是易與之輩,你如果繼續和他們勾結在一起,最後受苦的隻會是你。”
單右軍冷笑一聲。“父親,您這話就不對了。現在整個西庭完全是西來教的天下,我們不和他們交好,我們如何在西庭生存?”
“整個西庭嗎?可我砀山和他們西來教井水不犯河水,也沒有像奴隸一樣供奉他們。這些年來,我砀山不是好好的?”單新雄傲氣地說道。
單右軍否認父親所說。“父親,之所以我們砀山敢如此,那完全是因為您是十聖啊!如果我們砀山沒有十聖,還敢如此對待西來教嗎?”
“所有的屈服,都是因為自身的無能!
你想要繼續巴結西來教,那是你的事情。等我回歸鴻蒙大千之後,這一切反正都和我無關了!”單新雄有些憤怒地說。
單右軍咬咬牙。“父親,我不是十聖,我的修為在同齡人之中也是平平。您告訴我,如果我不投靠西來教,我如何生存!”
“離開西庭!”單新雄低聲說道。“這也是我今天來找馥馥的原因。
馥馥,我知道這些年你在西來教也受了些委屈,這西庭對你而言沒有任何留戀。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着讓你去任何國度。”
“父親!西來教現在正要抓這邪祟,如果您幫她逃離西庭,等您回歸鴻蒙大千,受罪的可就是我了!父親,您真的要為了一個邪祟,不顧兒子的死活了嗎?父親!”單右軍大驚失色,他這才意識到單新雄那句離開西庭不僅僅是對他說的,還是對單馥馥說的。
李栀插嘴說道。“單前輩,其實前幾天我也和令愛讨論過她的去處。晚輩有一個朋友叫做劉伴溪,他現在是南宮重慶城城主、太乙學宮宮主、遼甯尤殿設計院素問齋齋主。我已經和劉伴溪約定,隻要單馥馥願意去,我這朋友就會接待她,并且充當她的保護人。”
單新雄笑着看向李栀。“你這朋友我也略有耳聞,如果能把馥馥交托此人,老夫深感欣慰。”
“我不同意!”單右軍怒吼着看向單馥馥。“父親!這個邪祟!該死!您為什麼還要保護她!她該死!她罪該萬死啊!”
“夠了!單右軍!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的妹妹,她這些年受的苦,難道還不夠嗎?”單新雄冷眼看着單右軍。
單右軍淚流滿面。“她受苦?她受什麼苦了?隻不過是被關起來九年,然後又被人當做傀儡一樣利用了七八年罷了。
可是因為她!母親沒了啊!她就算受再多的苦,能夠換回母親嗎?”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驚無比。
李栀和釋千惠身為局外人,聽到了單家的秘密,不由得退後兩步,想要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