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栀!我就猜到了你一定還在西庭!哈哈!你殺了我弟弟耿地翁的時候,就應該想過我今天會為了弟弟報仇!”耿奴大吼着,踩在馬背上一躍而起。
在他手中,是一根金光閃閃的九齒釘耙。
“不愧是牛,武器也是農具啊!”李栀譏笑一聲,太乙出手,撇下釋千惠飛速上前,瞬間一道刀風迎向飛掠而來的耿奴。
太乙刀風與九齒釘耙撞在一起,那九齒釘耙居然完好無損!
“老子這釘耙用了龍族脊骨鑄造而成,外殼又被我包裹上土靈根真炁,專門防止你這仙兵将其一刀兩斷的!”耿奴怒吼着,他右手松開釘耙,一拳耕地直接對準李栀的腦袋!
李栀面前出現一條藍色鲲魚,那條鲲魚旋轉着将耕地一拳化為無形。
“天翔九靈,旋渦!”李栀利用秘技擋住耿奴一拳,然後趁勢火速後退。
耿奴手中釘耙一擺,身後百騎鎮山軍一擁而上。
李栀腳下生風,穿梭于騎兵之中。“耿奴,這是我與你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何必讓這些無辜之人前來送死?”
百騎騎兵根本不聽李栀的勸說,他們紛紛舉起長槍,刺向李栀。
那些距離尚遠的鎮山軍彎弓拉箭,一時之間真的是槍林箭雨,逼迫李栀不斷後退。
“你們兩個先退到一邊!不要被波及到!”即便身陷重圍,李栀依然第一時間關心單馥馥與釋千惠的安危。
單馥馥騎着那匹雪白大馬,經過釋千惠身邊的時候順手将她拉到了馬背上。
“鎮山軍!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單馥馥還不忘回頭施展邪祟伎倆。
可那些士兵渾然不覺,依然忘我攻向李栀。
“在泰山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李栀的身邊會有兩個女孩。你們兩個是西來教的叛徒,李栀又是西來教的宿仇。你們合作也是順理成章!所以在出發之前,我手下這百騎鎮山軍早就針對你做出了部署!
他們每個人耳朵裡都有一枚靈寶,用來隔絕聲音,你的邪祟之術對他們毫無用處!秘技,鋤禾!”耿奴冷笑着,右手一揮釘耙,一道黃土刀刃沖向李栀。
李栀腳下旋風凝聚,将他身體向上送了三尺,避開鋤禾一刀。
“耿奴!有本事來天上追我!”李栀想要故技重施,在天上利用天時地利,與耿奴周旋一二之後再逃離。
耿奴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是耿地翁那頭傻牛?靈寶,遮天幕!”
從他的手中飛出一面黑色的幕布,将方圓百裡籠罩在其下。
“這幕布原本是用來捕獵飛鳥的,在幕布之下,任何生物都不能飛出一丈高!我看你這風靈根修士還怎麼飛!”
耿奴說着再次命令鎮山軍,雖然他手下隻有這一百人,但他們是精銳之中的精銳,每個人都具備一象之力,射出的箭矢勢大力猛。就連李栀都要退讓三分。
李栀忍無可忍,他從來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之所以一直躲避,隻是不想濫殺無辜。
一味的退讓,隻會得到鎮山軍的步步緊逼。
李栀深吸一口氣,一刀震虎吞雷,刹那間掠過三人兇膛!
但是令李栀吃驚的是,這三個人僅僅是兇口飙皿,轉瞬之後,他們居然再次龍精虎猛。
“我這……可是仙兵啊……”李栀詫異地看着手中太乙,看着那三名兇甲斷裂的鎮山軍。
“你以為我隻針對單馥馥和你的風靈根真炁做了準備嗎?這一百鎮山軍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耿奴沖到李栀身邊,又是一釘耙劈頭砸下。
李栀舉起太乙,刀風在釘耙上旋轉一圈,淺淺在耿奴兇口留下一道傷痕。
耿奴越發兇狠,手中釘耙仿佛沒有重量。但李栀以太乙承接釘耙,隻覺得手臂酸麻。
“繼續繼續!你不是和諸多十聖交過手?怎麼?他們沒有和你貼身肉搏過嗎?技擊,犁地!”不同于那一拳耕地,犁地在刹那間揮出上百擊!
“技擊,兌蜃潛澤!”面對眼花缭亂的釘耙,李栀以不變應萬變。
他隻是簡單揮動太乙,九江釘耙被擋到一邊,但是随着釘耙攻勢越來越快,越來越猛,一股力量蓄積在李栀與耿奴之間!
終于,那股力量已經超出兌蜃潛澤能夠承受的範圍!耿奴橫掃釘耙,在李栀肩頭出現九個貫穿身體的皿洞!
李栀整個人被挂在釘耙上,随着耿奴的手狠狠砸落在了地上。
李栀想要脫離釘耙,但是釘耙的尖端并不是尋常尖刺,而是九根倒刺!
一旦被耿奴的九齒釘耙刺中,就如同上鈎的魚,越是掙紮,傷口越嚴重!
耿奴瘋狂揮舞九齒釘耙,帶動釘耙上的李栀一下又一下砸向地面。
鎮山軍也配合耿奴的攻勢,像是射靶子一樣不斷向李栀射箭,投擲長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