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見人心,楚恒已經與黃仁民相識半年多了,竟然沒有發現黃爺爺還有喝酒這個愛好,而且還是嗜酒如命的這種。
“那個,墨玉,現在爺爺身體情況不太好,繼續重.操.舊業真的适合嗎?”楚恒站在黃仁民身體健康的角度考慮,便有些躊躇不前地問了蕭墨玉一句。
“恒哥哥,什麼重.操.舊業啊,說得爺爺以前好像是十惡不赦的山賊似的,要是被爺爺聽到,肯定會讓你吃上一個星期的十全大補湯,還是多加黃連、甘草,不加糖的那一種。
我們還沒有走遠,小心爺爺的耳朵,可是比蝙蝠還要靈敏,一公裡之内的動靜都能夠聽得到。
爺爺也很難受啊,畢竟,喝酒是爺爺唯一的愛好了。我也知道現在爺爺身體不太好,但是也不能違背他老人家的意思,病人受不得刺激。我們可以去買一瓶酒,給爺爺看,不給爺爺喝,這樣的話,爺爺的病情也就不會加重了。”
蕭墨玉當即便被楚恒的話語氣笑了,恒哥哥還真是膽子肥,能夠這樣形容爺爺。她好心提醒楚恒,說類似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可一而不可再。随後便為爺爺喝酒這件事情上做了對策。
“墨玉所言極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做人做事不能夠太過死闆了,要懂得随機應變,盡量圓滑地将事情處理得十全十美。”楚恒倒不怕現在會被黃仁民懲罰他喝什麼聞起來就苦澀無比的十全大補湯,黃仁民已經病殃殃的樣子了,肯定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通過這件事情,楚恒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道理是死的,人是活的,做事就應該活學活用,解決問題才是根本。為此,他對蕭墨玉毫不吝啬地贊賞道。
“恒哥哥,我們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我們現在還沒有離開一公裡的範圍之内,你說爺爺他老人家會不會……”
蕭墨玉并沒有因為楚恒的誇獎而得意忘形,而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謙虛狀态,想到了當前處境,當即臉色有些擔心,便有些怕怕的說了出來。
“墨玉,貌似不是會不會的問題,而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估計我們又要被……”楚恒也是開始憂心起來,尴尬地撓了撓頭,肯定地說道。
果不其然,黃老爺子發威了。
“哼!你們兩個小家夥還敢在暗地裡說老頭子我的壞話,現在我改主意了,不是要一瓶酒,而是要一箱酒,飛天茅台給我送給我,還不快滾!”病房裡面的黃仁民聽到了楚恒與蕭墨玉之間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落入到他的耳畔之中,氣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呼吸都沉重了一些,便對着病房外面大喝一聲。
身為受害人的楚恒滿頭黑線浮現出來,精神狀态都萎靡了幾分,心裡感到很是無語:我現在哪裡買得起一瓶飛天茅台啊,更遑論是一整箱,哪怕是把我賣了,遁地茅台也買不起一瓶啊!
“恒哥哥,你不用擔心,我出錢,你出力,幫着搬回來就行了,錢能夠解決的問題,就不要麻煩感情了。”蕭墨玉自然是站在楚恒這一邊的,看着楚恒吓得臉色都有些蒼白了,還愁眉苦臉的,就知道他的心思。身為楚恒未來的賢内助,她的表現機會來了,便微微一笑,不假思索地說道。
“呵呵,很有道理,墨玉你真有學問,‘錢能夠解決的事情,就不要麻煩感情了’,這句話說的真好,我想你以後肯定是一個著名的哲學家還有思想家,弄得我現在都有些自歎不如,情不自禁地開始甘拜下風了。”楚恒點了點頭,蕭墨玉現在的确比他聰明多了,年紀比她大,學識不如她,故而許些慚愧地說道。
“略略略,恒哥哥就知道甜言蜜語,你是不是要讓我長蛀牙啊?哼,不理你了。”蕭墨玉有些調皮,冷哼一聲,然後朝着前面走去,故作生氣的樣子。
現在發現,自己這個墨玉妹妹還真是一個人才啊,能夠把甜言蜜語聯系到長蛀牙上面,可謂是首屈一指。
要不是他不知道幾千年來,沉眠于地下的各位祖宗級别的前輩學識淵博涉及層次有多高,覆蓋的領域範圍有多麼廣,早就給蕭墨玉這個聰明伶俐的妹妹冠以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開創者榮譽稱号了。
男女朋友之間相處,要是少了甜言蜜語,就像是苦澀的咖啡裡少了糖,黃連與甘草做成的十全大補湯還是少了糖,可能會因此而導緻市場通貨膨脹,糖也就一文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