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與皿魔隊長的戰鬥,說起來費時,其實前前後後甚至都不到盞茶的工夫,但其戰況卻是極為慘烈,所有觀戰之人,都被場中的慘烈情形所吸引,同時也極為不屑皿魔隊長的陰毒手段。
拳刃塗毒也就罷了,腳上帶有劇毒尖刺也能說得過去,可是居然打造了一副尖刺内甲,同樣塗滿劇毒,這就太過分了,這哪是比鬥?這完全就是沖着殺人而來的。
皿魔小隊的手段,都是針對同是人類的武者而來的,對于獸類與詭怪殺傷力極其有限。
而九成九以上的武者,修習武道的目的是為了獵殺獸類與詭怪,修習的武技都是針對獸類與詭怪,象皿魔小隊這般,主要手段都是針對人類的武者極少。
因此皿魔小隊也遭到所有人的不屑,甚至有些人原本還覺得了空夠無恥的,但是跟皿脈小隊之人相比,卻是根本無法相提并論,了空是正大光明的厚顔無恥,可皿魔小隊的卻是陰毒至極。
了空被救回之後,僅存的一點意識催動罡氣護住了心脈,但臉色已是完全烏黑了。
龔琳查看之後略微松了一口氣,連忙盤坐在了空背後,運氣幫他護住心脈,然後再慢慢逼出他體内的劇毒。
否則了空一旦昏迷,體内的罡氣失去控制,劇毒必然侵入心脈,結果就是了空不死也是殘廢!
也幸虧了空是肉身完美,對毒素有很大的抵抗能力,不然的話,了空有九成的可能,堅持不到此時就已劇毒攻心了。
對方要緻了空于死地,炎狼小隊所有人心中都是氣憤不已,對皿魔小隊之人都已起了殺心,再次交戰必然是生死相搏。
皿魔小隊之人同樣如此,對炎狼小隊之人也是欲殺之而後快,雙方已然打出了仇恨,接下來的戰鬥必然是隻有一方倒下,方才會罷手。
接下來是宋學舟率先出場,他如今雖然身形健碩了許多,身上的書生氣息卻依舊濃郁,他的功法是書院傳授的正氣鍛體決,同樣是頂級鍛體功法。
而且此時他手中的凡兵折扇,早已換成了罡氣凝練的武道神兵,每一根扇骨頂端,都有鋒利的刃尖,閃爍着深寒的光芒。
宋學舟自從三年前李俊落江之後,内心就非常的自責,這三年來修煉極為刻苦,并且出手也遠比三年之前果斷狠辣,早已不在是之前那個宋學舟了,他此刻出場的目的隻有一個,殺人!
而皿魔小隊出場之人,是一個蛻凡二段中期的青年,青年體型微胖,膚色比常人黑得多,臉上全是橫肉,一看就是兇惡之人,略微顯小的眼睛裡不時的閃過兇光。
黑胖青年使用的同樣并非尋常武器,隻見他手持兩把形似彎月的利刃,彎月的刃背中段較為厚實,突出之後形成握把,握在手中猶如兩個彎月,并且兩把彎月之間,竟是手指般粗細約莫丈餘的鍊條相連。
這是一把殺人的利器,可長可短,可近可遠,隻要在鍊條的長度之内,都是月刃的攻擊範圍,而且這把武器也是打造出來的玄兵,并非罡氣凝練的武道神兵。
雖說玄器材料極為昂貴,收集不易,但對于九皇子身後的家族來說,隻要九皇子奪得太子之位,所收獲的又豈是幾件玄器可比的。
身後娘家勢力龐大的皇子,都有各自家族培養的小隊,前五名的皇子都是如此,并非個例。
隻不過如皿魔小隊這般陰毒,所有手段俱是針對武者的小隊卻實屬罕見。
畢竟整個滄界的兇獸、妖獸、詭怪,多如牛毛,雖然有符師塔的符文守護城鎮,不至于威脅到生存。
但是在野外獸類和詭怪諸多的大環境下,九成九的武者,都是以獵殺獸類和詭怪為榮,極少有針對人類的武者,這樣的武者也是為人所不齒的。
此刻場中的雙方,如今已是勢如水火,兩人出場之後,沒有多餘言語,瞬間便展開了厮殺,雙方的如今已不再是單純的比賽,而是仇殺,不死不休的仇殺。
兩人的武器相比之下,宋學舟的顯然要吃虧許多,手中的折扇僅僅一尺有餘,想要發出有效的攻擊,必須靠近對方才行。
而黑胖青年的武器,卻能脫手飛出,攻擊一丈之内的任何地方,占據的極大的優勢。
隻見場中的兩人快速的接近,在距離尚有半丈之時,黑胖青年雙手往前一揚,手中的兩把月刃同時脫手飛出,分别斬向宋學舟的脖頸與兇口。
月刃之上同樣帶有一絲湛藍的色彩,顯然是塗抹了同樣的劇毒,月刃宛如流星般激射而來,刃未到勁風先至。
宋學舟神情不變,上身後仰腳下輕點擂台,借助前沖的巨大慣性,整個人在空中以半躺的姿勢急速滑行,避開兩把月刃的同時,雙腳踹向黑胖青年的膝關節,出手的瞬間,就把快、狠、準的精髓發揮得淋漓盡緻。
範思聰見到皿魔小隊再次出現塗毒之人,臉色微沉的看着場中,此時突然見到宋學舟的應對方式,心裡頓時暗道一聲“好!”,微沉的臉色也舒緩許多,凝神注視場中的厮殺。
黑胖青年沒想到,宋學舟竟然會如此兵行險着,以這種極其危險的方式靠近他,并發起迅猛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