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疑問來自白少平。
第二句疑問同時還帶着驚訝,來自竹月桐。
兩人聽到“五君子”加入太平道的消息,都覺得很奇怪。
西樓又扯了扯孫婉婧的衣角,好奇問道:“淨姐姐,那個‘五君子’是什麼人呀?”
孫婉婧笑着摸了摸西樓的頭。
“五君子不是一個人,是五個人,論語有雲:‘夫子溫良恭儉讓以得之。’這五個人便各取了其中一個字,溫如玉,祝良,恭心遠,聶儉,薛讓,由于興趣相投且都實力不俗,經常一起出沒,且都是在做善事,在村裡風評極好,久而久之,便得到了‘五君子’的名頭。”
“那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加入太平道呀?”
“這就是你平哥和月桐姐吃驚的原因呀,而且,他們五君子中,每個人的師父都來頭不小,其中溫如玉的師父是文聖茶心,薛讓的師父是武聖夏鼎,兩個人都是至靈者門生。”
白少平神情嚴肅的開口追問道:“淨,古末還有看到其他人嗎?”
“除了紅葉兄弟和五君子,古末還看到了三個女子,但由于是背對的,沒有看清樣貌,其餘的就都是白色運動套裝的普通成員了。”
“普通成員大約多少人?”
“四五十十人。”
白少平和竹月桐皆倒吸一口涼氣。
西樓不解的問道:“月桐姐,四五十人很多嗎?”
“西樓,如果是白丁的世界,一個組織四五十人,的确不算多,但是放在潛靈界,你知道四五十人是什麼概念嗎?我們竹蓋山去年年會,到場的所有人,包括我們竹家自己的人以及雇傭的人,一共到場是五十八人。”
接着竹月桐轉過身,朝着孫婉婧正色道:“婧姐,人造潛靈,聚衆非法集會,太平道的所作所為,都是違反潛靈者守則的,五君子加入太平道,這事能确定嗎?”
孫婉婧肯定的點了點頭,“能,因為古末正是被五君子所傷!”
“再加上一條潛靈傷人,看來五君子果然是堕落了。”竹月桐秀眉緊皺,心裡深知太平道的事情非同小可。
孫婉婧語氣更加凝重的道:“可能還不止是傷人那麼簡單,古末說,他還親眼看到太平道的首領,一掌将一個普通成員的腦袋給削掉了。”
這下竹月桐有些坐不住了,拿出手機來,就想打給自己的長輩,卻被白少平伸手攔住了。
“你幹什麼!放開我,這已經鬧出人命了!如果這樣繼續放任下去,會出多大的事你知道嗎?!”
“誰說要放任下去了,古末不是回去通知茅田村了嗎?茅田村自然會聯系佑華司處理,沒到你們竹蓋山出手的程度,别給你爺爺添亂,哪裡亂你們竹蓋山都不能亂!”
聽白少平這麼擲地有聲的一說,竹月桐似乎也想明白過來了,她們竹蓋山裡關押的犯人,數量之多,行為之惡劣,威脅程度遠大于太平道。
白少平伸手拍了拍竹月桐的肩膀,微笑道:“火還沒上房,賊還沒上牆,你慌什麼,聽淨繼續說。”
竹月桐突然覺得自己心裡安定了許多,看向白少平的眼神逐漸變得奇怪。
這家夥明明跟我差不多年紀,為什麼處理事情的思路和判斷力完全不像是個二十來歲的人?
孫婉婧見竹月桐冷靜了下來,便繼續開口道:“平,你也别太怪月桐,古末看到太平道首領殺了人,和月桐一樣,過于震驚乃至氣息不穩,氣息一亂,便瞬間被太平道首領察覺了。
五君子立刻追了過來,古末趕緊逃,但五君子實在厲害,好在憑借古元村長給他的幾件防身之物,勉強逃離了,自己也潛靈損耗過度,壓制不住炎祖之前造成的傷勢,同時最後又中了幻術。
憑借着強大的意志力,古末硬撐着逃到了一處荒山,但幻術的效果一直在侵蝕古末的意志,加上受傷嚴重,終究還是暈了過去,醒來後就在我這了。”
“那他是怎麼到的你這?”
孫婉婧目光深遠的看着白少平,緩緩道:“古末這傷,如果任由其暈倒在荒山,絕對撐不過三天,而據古末所說,他暈倒的地方,應該是在南粵省和南桂省的交界處,離我這至少還有一千公裡,而我這地方,可沒幾個人知道,除非……”
白少平臉色微變。
“你的意思是……先驅?”
孫婉婧微微點了點頭。
“除了先驅,我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如果是先驅把古末送到你這的話,那肯定不止是單純為了救古末這麼簡單……”白少平閉上眼睛,微微擡頭,想了想,随後睜開眼睛,正色道:“先驅是想借古末的口,告訴我們太平道的事!”
孫婉婧肯定道:“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古末有打探到太平道的意圖嗎?”
這個問題很關鍵,但很可惜,孫婉婧略微失落的搖了搖頭。
“他們不隻是為了人造潛靈,壯大組織,這麼簡單而已,肯定還有更加重要的目的,否則就不會這麼低調,積聚了這麼多力量,卻一直不顯山不露水,如果不是佑華司偵測到了,恐怕現在他們的事還不被知道,先驅将古末送到你這,恐怕太平道的真正意圖,和我們無念者也有關,同時,先驅這也是在催我們抓緊時間。”
白少平側過身,對着孫婉婧道:“淨,跟我一起吧,我們趕緊出發,去找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