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宣布,宴會正式開始!”焉無瑕厚重的聲音帶着磁性。
焱國宮殿十分富麗堂皇,甚至可以和路易斯十四的住所,凡爾賽宮所媲美。隻可惜,那輝煌的宮殿還有精緻的水晶燈是由貪污腐化、賣官販爵、和強行遮掩的黑暗而砌成。在宮殿一角的窗邊,孤零零地站着一個女孩,她留着黑色的長發,幾縷深紅色細細地留在發稍,棕色的眼睛遙望着窗外的遠方,仿佛她正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孤芳自賞,落落寡合。
“喲,這不是大将唐語容的後代唐棠嘛,居然肯賞臉來參加聚會?真是榮幸至極啊。”一語冰冷的聲音驚醒了女孩。
唐棠順着聲音看去,一位衣着華麗的青年冷眼地看着她。
“參見殿下。”唐棠行了個禮。
納西索特·焉舉起高腳杯,故作無意地往唐棠的黑色禮服上潑了一下,裡邊的紅酒恰好沾到了唐棠的顯眼的白色蝴蝶結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弄髒了你的衣服。不過,這種掉價的禮服,以後還是别穿出來壞我的心情了。但是嘛,今天我心情不錯,你給我倒杯酒,陪個罪,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唐棠低頭不睬,拿起手帕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身上的衣服,“喂,唐棠,我叫你再給我倒一杯!”納西索特故意提高了音量,引得衆人都看向唐棠。
“這個女孩就是唐家的那個私生女嗎?”
“沒錯,還是個娼妓之女!”
“這種人居然也配來這?”
“哎呀,要不是她仗着自己是是唐家的人,誰會邀請她啊。”
一群人竊竊私語,正熱火朝天地讨論着女孩。唐棠不動聲色地擦着樸素的禮服,納西索特得意的笑了笑。
“納西索特,過來,”坐在焉無缺身旁的何夢莎娜有點尴尬。
“不要,”何夢莎娜被納西索特一口回絕,“快給我倒!”
“王子殿下,不然這次就算了吧,我替家妹向您道歉。”唐棠的哥哥唐宇軒說道。看到唐宇軒出手相救,納西索特隻好放棄,内心卻還是十分不滿,“唐棠,你等着,我很期待你加入我們焱殿堂的那一天~”
“你可真會惹事,”唐宇軒嫌棄的看了一眼妹妹,“再有下次,我就告訴父親,看他以後還許不許你出門。”
“嗯,”唐棠點了點頭,眼中啜着淚花。
三個月轉瞬即逝,墨離音和洛依每天跑步,體力已經有了飛躍般的提升。墨離音後來開始負重跑步,已經修煉到凝氣八層了。洛依也修煉到了凝氣六層,雖說她和墨離音是全班的焦點,難免遭人嫉妒,但沒人敢惹這對兄妹,誰叫他們位居班級前二位呢?
回到家裡,小七問道,“小伊,離音,你們想好了要加入拿個門派了嗎?”
每個武師十二歲的時候就可以加入一個門派,在門派裡加入、或者創建自己的戰隊,學習功法,這也是小七最操心的一件事,“你們看啊,凝氣殿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它被我們淩空的首相贊助,去了主要為是國家效力,不用擔心溫飽,南壁焱國的烈南殿和北涯雪域的北冰殿也是如此。”
洛依聽到北涯雪域的時候愣了一下-自己已經好久沒回家了,也不知道父王,母後和哥哥們怎麼樣了。
“很多别的門派也是為國家效力,都特别有名,但是那些中立的門派就略遜一籌了,在武師大會上連名次都沒有,”小七補充道,“而且還經常被人排擠。”
墨離音點了點頭:“知道了娘,我們會仔細考慮的。”
“嗯,那就好,你明天順便和洛依去城裡一趟吧,”
“為什麼?”墨離音問道,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進到淩空城了。
“買點雜貨和食物,小樂明晚也來我們家吃飯,”小七塞給墨離音一張紙條,轉身去忙自己的事了。墨離音打開,上面寫了數十項需要購置的物品。
第二天是周末。已經入冬,淩冽的寒風絲毫沒有影響淩空城的熱鬧氛圍。墨離音穿了好幾件布衣才擋住寒氣,臉被凍的通紅;洛依跑跑跳跳,披着那件灰色的鬥篷來遮住她一枝獨秀的銀發。
“你先站在這等我一會,我去買東西。”墨離音對洛依說道。
洛依乖巧的點點頭,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淩空的大街上,一輛由四匹白馬拉着的馬車行駛了過來,白馬的身上套着光滑的馬具,車身被各種昂貴的絲綢罩着,兩扇鑲金嵌銀的窗戶被細膩光滑的天藍色紗布擋住。從馬車疾行的速度可以看出,裡邊的人十分着急。可當馬車離洛依不遠時突然停住了,緊接着,路邊傳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怎麼了?”從馬車了出來一個穿着金邊白衣的人。
“壓,壓死了一個小孩。”馬夫支支吾吾地說。
白衣男子皺了皺眉,“怎麼這麼不小心?”
他走到那位哭泣的老婦人面前,“在下伍子龍,來自凝氣殿。”
那位擋在馬車前面的老婦人依舊在痛苦,她擡頭看着男子,“我的孩子啊------”
周圍的人聽到是凝氣殿的人,便都散了。那位名為伍子龍的人随手扔給了老婦人了一塊金子,話鋒一轉,“呐,給你塊金子,現在該讓道了吧。”老婦人看着金子,又看看被紮死的孩子,居然真的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