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這次不用楓藍星雪提醒,墨離音木劍向上一指,竟然刺了空。他驚訝地擡頭,眼前的場景使得他瞠目結舌:趙文悅的手掌竟然化為了煙霧!
那霧氣繞過木劍,又一掌擊在墨離音的肩膀上,原本好些的左肩傳來陣陣劇痛:“啊,”墨離音忍不住半跪在地上。
“臭小子,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煙霧聚集在趙文悅的背後,仿佛一隻大鳥的翅膀。
墨離音暗叫不好,自己的凝氣快被耗盡,而且左肩受傷,必須速快速決。墨離音将所有的凝氣聚集在木劍上,孤注一擲:“九尺,生。”
以木劍為心,浮現出一個半徑九尺的圓,圓内的一切仿佛暫停了般紋絲不動,就連灰塵也停在了空中。這一招‘判萬物’正是弑神木魁的絕技,每一個弑神此生隻會使用一個絕技,但威力無窮,而木魁成了墨離音的戰靈後自然把此招傳給了墨離音。
判萬物的‘生’乃暫停萬物,雖然隻有短暫的幾秒鐘,也足以讓墨離音脫身。等趙文悅回過神後,早已不見墨離音的蹤影。他回首一撇,隻見墨離音癱坐在梧桐樹下,脫離了他的絕技和水深火熱的困境。
“你竟然跑了?”趙文悅難以置信,“怎麼做到的?”
墨離音抖了抖黑色的羽翼,剛剛隻有短短的三秒鐘脫離,他隻能靠木魁的翅膀輔助:“當然是趁宗主不注意的時候溜掉了。”
“屁,說實話,”趙文悅當然不相信墨離音的鬼話,特别是見到了這對翅膀之後,“這對翅膀又是怎麼來的?以前從沒見你使用過。”
墨離音簡單地對趙文悅概括了下遇上木魁的過程,但并沒有告訴他弑神的存在。
“所以,你遇到了個垂死的甲階獸靈,然後救了它?”趙文悅半信半疑地看着墨離音,怎麼聽都覺得天馬行空。
“是的,”墨離音收起翅膀,“然後綿生為了報答我,就成為了我的戰靈。”
“真是讓你白撿了個便宜,”趙文悅說道,“這個月,你的特訓通過了,我相信通過這次特訓,你已經成為了一個嚴謹的指揮官。”
“好的,”墨離音笑容滿面,“多謝宗主教誨,不知道您能不能幫忙把我這條胳膊接回去。”
“啊,”趙文悅有些不好意思地注視着墨離音軟綿綿的胳膊,雖然自己剛開始已經放水,但打到後來,就把放水這回事忘了,“我來幫你。”
趙文悅一隻手扶着墨離音的肩膀另一隻手搭在左臂上,用力一扭。
“啊!”墨離音慘叫一聲,揉了揉接回去的胳膊,“我們明天是不是有與公管局的交流會。”
“是啊,”趙文悅忘得一幹二淨,“我把他們都叫過來,差點忘了。”
“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
以往集合的地方都是在梧桐樹下,所以墨離音并不是很着急。
“隊長!”詩衫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逐漸放大,“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怎麼了?”墨離音疑惑地問道。
“你摸摸你的臉,”随之而來的唐棠說道。
墨離音擡手一摸,手指上馬上沾滿了灰塵,想想就知道他現在看起來多邋遢:“剛才跟宗主交流了一下。”
“哥!”洛依一蹦一跳地撲向墨離音,“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隊長剛才和師父比試了一番,”詩衫替墨離音回答道,“顯而易見,他被揍了,還很慘。”
“不可能,”洛依撅撅嘴,“我哥才不像你這麼傻,會去挑釁宗主。”
趙文悅一如既往地坐在樹蔭下:“好了,别說話了。明天的交流會我們要加油,争取打敗公管局。”
“好的!”衆人齊聲回答。
次日,唐棠和詩衫被迫到路口迎接公管局的馬車,其他人則在打掃落葉,争取給來者留個好印象,“哥,宗主這次好認真,一直給我一種公管局要來踢館的感覺,”洛依擔心地問道。
“不會的,”墨離音捏了捏洛依的小臉,安慰道,“以前無冥巷不是經常與公管局交流嗎。”
就在此時,雲旨大步流星地走來,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哇,你們無冥巷好貼近自然啊,鮮花綠草的,這是什麼樹啊?”
“梧桐樹,”詩衫答道,想着,雲旨怎麼像是剛來一樣,這麼興奮。
“雲兄,”墨離音施了一禮,目光落在身後的随從上,一眼辨認出她是季雨卿。她沒有像上次一樣遮住容顔,裸露出來的容顔美得驚豔,“憐憐,我們又見面了。”
“流氓先生,”季雨卿見墨離音認出她來了,并沒有回避的意思,“你好啊。還有,我不叫憐憐。”
“喂,你怎麼稱呼我哥的!”洛依有些氣憤。
“哦?”季幽憐看了眼洛依,“那這位先生是?”
“這是墨離音,”趕來的趙夢潇聲音溫雅,令人放松,“我們的隊長。”
“你還真是隊長?”秦瀝樹驚訝道。
墨離音默認。
無冥巷的幾人為對方泡了壺茶,從倉庫裡搬出幾個馬紮。洛依問道:“我們先開始哪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