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鶴辰被這響聲吓了一跳,沒站穩,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真是碰巧,墨離音的木劍竟然不偏不倚地卡在了細小的骨縫裡,導緻萬骨鞭自我旋轉時卡住,為了保護自己不得不停下來。
出現了一個漏洞,所有人都沒有絲毫的猶豫,墨離音還沒落地,其他人就撲了上去:唐棠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早就已經鳴蕭布陣,幾圈赤紅的火焰在冷鶴辰跌倒的地方燃燒起來,如同籠罩着野獸的火籠一般;溫暖的微風中夾着洛伊的幾片冰淩,正紛紛琳琳地朝冷鶴辰飄灑過去;離音的真空千刺順勢而行,眼看就要吞噬倒在地上的冷鶴辰。
一直站在一旁觀戰的花思藏控了控水壺裡的水,靜靜地望着冷鶴辰,若無其事地笑了笑。
冷鶴辰坐在一邊一動不動,他怎麼也沒料到,自己居然真的會被夾擊。他可憐兮兮的目光投向來看他笑話的花思藏,希望他來幫忙,“阿藏!”冷鶴辰的周圍是火海,左右兩側則是趙夢潇和墨離音,正上方對着仰笑的洛依,基本上可以算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被攻擊了。他們不可能就此停下來攻擊,當然,墨離音他們也沒有那水平停下來。
就在洛依端着軟劍跳下來的一瞬間,砰!其他人被一股凝氣散開,個個都摔了個四仰朝天。
“啊——!”詩衫剛要叫道,就被墨離音捂着嘴,“嗚嗚!”
“大晚上的别擾民。”花思藏從水深火熱的煙霧裡走出來,剛剛這裡還是冰火交加,現在卻一點下過雨雪的痕迹都沒有,阿藏一臉嫌棄地看着滿身臭水的墨離音他們,把不小心沾上的灰塵一一抖掉。
抖完灰塵後,他滿眼的嘲諷看着坐在地上獨自尴尬的冷鶴辰,左手揪着他的衣領,湊合着的把他‘扶’了起來,說是扶,其實就是像拎小雞那樣硬生生拖了起來。
一團蒙遭的詩衫甩開墨離音捂在他嘴上的手,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說道,“你捂我作甚!我們沒有凝氣了!”
他說完這話,衆人才反應過來,他們周圍一點凝氣波動也沒有!墨離音連使用楓藍星雪的凝氣都沒有了,眼睛變回了墨綠色-他們的凝氣都消失了!說實在的,墨離音真的不覺得花思藏比冷鶴辰大,反而感覺還比趙夢潇還小了小好幾個月,所以…...四個字飛快地從墨離音的腦海裡閃過-神系武師!
“你是純淨的神系武師,所以剛才你抽空了我們的凝氣?”墨離音略為驚恐的指着花思藏說着。
“墨離音,什麼叫做吸幹了我們的凝氣?”唐棠有些不解。
“人的體内有一個凝氣塔,有充足的凝氣支持後,塔的高度便會增加,就像我們的凝氣階層一樣;而花師兄的凝氣進入别人的凝氣塔後,原來的凝氣收到排擠後會暫時躲起來,因而造成了不能使用凝氣的後果。”
花思藏點了點頭,“基礎知識了解的不錯,比這家夥好多了。”說完,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冷鶴辰。
“行啦行啦,大哥你趕緊下課吧,這東西怎麼破解?”詩衫還是第一次體内沒有凝氣,感覺渾身空蕩蕩的,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我忘了,”墨離音曾經見過這招,并且是親眼目睹,就是自己七歲時的解說的那場武師大賽。
“墨離音,腦疾不可耽誤,得盡早治療,記得多吃幾個核桃補補腦,”詩衫挖苦道。
“花師兄,這招數叫什麼?”墨離音這麼問,是因為這種純神系的單體浪人是普通的浪人遠遠比不了的,使用毫無限制,是罕見的精靈族才能成為的神系武師。如果能讓阿藏進隊的話,墨離音離赢武師大賽便更近了一步。
“哼,”花思藏冷笑一聲,湊近墨離音的耳朵說,“死神的傳承——人間暖陽。”
“他就是這樣,那個凝氣過一會就回複了,誰叫阿藏師兄的凝氣隻有三階多呢,”冷鶴辰也笑了,樣子那麼強迫,像是誰架了把刀子在他脖子上一樣,說完,他趕緊去追消失不見的花思藏了。
“哥,他剛才跟你說了什麼呀?”洛依看到阿藏與墨離音剛剛離得那麼近,像是在說什麼很神秘的事,十分好奇。
“他說他的招數是,”墨離音系統性地說,心裡一直在想,花師兄竟然隻有三階。他的法器也很玄乎,不像隻會抽空别人的凝氣,更重要的是,他施展武技的方式和水平卻像是一位比冷鶴辰還要高深的人,并且此他的眼神是那麼深不可測,讓人無法理解,也猜不透,墨離音回答道,“日落風生。”
“啊啊啊啊啊啊!”詩衫又在嚎叫了。
“你能不能安靜一點。”墨離音實在是不想管詩衫了。
“那戰士不見了。”詩衫咬牙切齒,“一定是被人救走了,多半還是凝氣殿的人。”
墨離音聽完,并不是很驚訝,“救走了就救走了吧,不必大題小做,我看那戰士也活不了幾天了。”
“在地圖上,淩空北邊的國家被稱之為北崖雪域,而南面則是南壁焱國。有一條河的河水從三者之間漂過,撫育了不知多少無數生靈。兩國甚至淩空的人都很尊敬它,稱這條河為七蝶河,當然這個名字的由來與蝴蝶毫無關系,它指的是墨神墨七與他的愛人——姬晚蝶。每年,都有許多良緣佳配來這條河祈求,希望墨神與蝶神保佑他們白頭偕老故此,貴河也有‘情緣河’的美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