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殘/文/學:)神通:尋龍!
神通之力,循着淩風目光的路徑,徑直延伸到了雲中子即将踏出廣場邊緣的背影上。
那一刻,淩風的雙眼具有一種恐怖的吸引力,偶然間有武者的目光落到那裡,一切心神都被吞噬入了其中,整個人如同魔怔了一般,怔在了那裡。
在廣場上,在這短暫到千分之一彈指的時間裡,出現這樣情況的武者不在少數。
這一點,連淩風自身都不曾預料到,甚至都沒有注意到。
他隻是想,想冒着再被削弱三年壽元的風險,再次嘗試一次神通:尋龍。
要是依然是之前那種情況,那這個神通不用也罷。
關鍵時刻,重要時機,生死存亡關頭,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應該。
可要是尋常時候,正常施展,也是如此,那麼神通:尋龍的意義就不是太大了,不過是一個關鍵時刻的殺手锏而已。
神通:尋龍一經施展開來,淩風的全部心神就凝聚了過去,目光如電如炬,聚焦到了鶴仙人雲中子的頭頂上。
轉眼間,一朵慶雲,浮現其上。
“好!”
一抹喜色,浮現到了淩風的臉上。
畢竟是衆目睽睽之下,神通:尋龍淩風隻是施展了一下,立刻收回,可就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也足以讓他看清楚所有想看到的。
雲中子頭頂上的慶雲,不出所料,與他自身相比相差甚遠,堪稱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那慶雲不僅僅隻有丈許大小,而且顔色發青,淡淡的青色,鑲嵌着黑色的邊,呈現出了一種潰散的痕迹。
整朵慶雲如同在不住地宣洩着豪雨的烏雲一般,在不住地在蒸騰揮發縮小着,不同的是,它卻也在不住地補充着,勉強保持着不弱不增的局面。
“他的氣運并不強,遠遠不是一個先天強者應該具備的層次。”
“不過也不奇怪,他既然與我為敵,注定一戰,那麼受我強大氣運影響,他的氣運定然會受到壓制。”
淩風分析了一下後,暗自沉吟:“隻是奇怪,他的氣運雖然是在不斷地流逝,可也在不斷地補充,這其中就好像是有一根救命的稻草,在吊着他一般。”
“感覺上,就好像是垂危的病人,在靠着野山人參吊命,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倒也不用急于一時了。”
“再等等吧!”
淩風先自按下,此念一經壓下,狂喜就從心底湧出,壓都壓制不住。
這個狂喜,遠遠超過了他在看到雲中子氣運不濟時候的程度,十倍百倍千倍之,都不為過。
這回施展神通:尋龍的時候,淩風依然是氣皿翻騰,依然是逆皿上湧,甚至若有那眼尖的仔細觀察,都能看到他的嘴唇比之前紅潤了不少,好像是充皿了一般。
可是,這程度,比起他第一次施展神通:尋龍,觀察自身氣運時候,那就是天差地别了,遠遠不能相提并論。
“很好,非常好!”
淩風怎麼都壓抑不住,在嘴角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這回絕對沒有削去我的氣運,沒耗去我的壽元,沒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勢,不過是些微小傷,氣皿真元運轉稍稍有些凝滞罷了,調息個個把時辰,應該能夠恢複如初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淩風的欣喜不是沒有道理,這一個發現意義之大,遠遠超過了其他的一切。
從他身體的變化,兩次影響的深淺,淩風輕易地就試驗、推導出了神通:尋龍的真相。
原來,在神通:尋龍施展的對象,其氣運比他自身高,或者是相差無幾,那他所要付出的代價就巨大。
之前隻是觀看自身氣運,相當于兩者氣運相等,這種情況下是損失了三年的壽元。進而不難知道,如果觀看對象的氣運遠遠超過他,淩風甚至一瞬間壽元直降到底,也不足為奇。
若是觀看氣運不如他者,則付出的代價就要少得多。
從削減的氣運、壽元大幅度減少,到受傷,乃至于毫發無損。
由不得淩風不欣喜,神通:尋龍的這個嚴格限制,對别人來說或許非常之嚴重,嚴重到不敢施展,可是對他就不同了。
淩風氣運之強,在這迷神天中,興許就隻在那七個超級強者之下,其餘新生代的強者們,那些時代之主角,甚至可能都不如他。
換句話說,這個神通幾乎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淩風可以毫無顧忌的施展,不再有通天階梯上初獲得這個神通時候的擔憂。
“雲中子,你果然是一個很好的祭旗對象。”
淩風掩不住臉上的笑意,目光越過了廣場上的人群,眺望向雲中子背影消失的方向,“你可知道,我所說的祭旗,可不隻是拿你來試驗一下神通:尋龍那麼簡單的。”
“神通:尋龍的作用,也遠遠不止于是看上一看。”
“很快,很快,你就會見識到了。”
“相信我,不用太久。”
等淩風收回了目光,重新望向廣場上的衆人,旋即就發現管家福伯、張三李四等人,滿臉歡喜地迎了上來。
“恭喜主人、主上!”
衆目睽睽之下,福伯等人激動得渾身都在發抖,這次施禮俯身之低,超過了平常許多,險險就要碰到了地面上。
他們這是激動的,是與有榮焉啊!
經此一事,以後出門對人說道自身是絕世淩風門下士,那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榮耀啊。
不要說福伯這樣淺薄庸俗得可愛的老人家了,就是心裡藏着事情的張三李四等人,也難掩激動的心情。
看到他們,淩風臉上的笑容愈發地真摯了起來,感念地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接着又對着廣場上衆人拱手示意,笑道:“好了,别在這丢人現眼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