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殘/文/學:)“論道崖上最後的戰鬥,分出了勝負?”
“誰赢了?”
論道崖下,每一個人心目中,皆是閃過了同樣的想法。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那處聲音嘈雜處的草叢豁然放開,一個衣衫褴褛之輩,以手中長劍開路,帶着幾分踉跄地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當中。
——天機,杜如晦!
這時候杜如晦,全然沒有了平時的嚴謹深沉模樣,看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在衆人看到他的同時,他擡起頭來,也同時看到了衆人。
淩風等人沒有當面發問,隻是在心中疑惑,到底是這明顯是通過命符逃脫升天的杜如晦搶到了兩寶之一呢,還是惑神珠、定顔珠,盡數落入了神拳蕭大王和妙僧戒色的手中。
尤其是金算盤商立,最為緊張。
在淩風下山後,道出了論道崖上發生的事情,商立的臉色就有些不對了。
按論道崖上的形勢來看,杜如晦幾乎沒有希望。
那也就是說,黃泉門這回再他的帶隊下,落得了個全軍覆滅的下場……
即便是對這事情不是太過看重,對杜如晦、逆天邪、玄牝這三個後起之秀他商立也沒有太多的好感,臉上還是覺得一陣陣火辣辣的,挂不住啊!
有時候,真是不信天意都不成。
冥冥之中,似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撥弄着一切,就在衆人目光齊刷刷地凝聚到杜如晦身上的時候,論道崖上又傳了動靜。
趕着趟兒一般,神拳蕭無敵,妙僧戒色兩人,如同此前的淩風嚴晴語一般,聯袂從山上下來。
蕭大王看上去還是原本模樣,妙僧戒色一身月白色僧袍卻可以連換都不換,改投到北丐尊門下了,那狼狽勁兒與杜如晦有得一拼。
别說僧袍了,就是連他那光秃秃的腦袋上,也染滿了灰塵,不再如此前那般即可當成鏡子照。
當事人三個都在場,衆人反而不好問了,隻是靜靜地看着他們三個。
蕭無敵與妙僧戒色向着衆人點頭示意了一番,随即将目光投向了杜如晦。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碰撞着,直要擦出火花來。
他們三個可以沉默下去,金盤算商立卻覺得是在煎熬,尤其是看到淨衣丐得意洋洋的表情時候,更是如此。
抱着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心思,他輕咳一聲,道:“現在既然結果都已經出來了,你們就把黃泉珠、惑神珠、定顔珠,全都給老夫亮出來吧!”
“找點完事,也好早點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話說到後來,已經透出了一股怨氣,旁邊淨衣丐笑得更歡暢了。
金算盤商立到頭來還是顧着面子,沒敢直接問定顔、惑神二珠的下落,而是連帶着淩風一起問了出來。
淩風笑了笑,給了他一個面子,将墨蕭自腰間抽了出來,當空劃了了一個圓圈。
黃泉珠墜在墨蕭後,當空舞動了一個渾圓,揮灑出了一道昏沉沉如暈黃月華般的光澤。
緊接着,神拳蕭無敵在懷中一掏,一顆閃爍着七彩光輝,望之直欲沉迷,迷惑不知今夕何夕的珠子,靜靜地躺在了他的掌心。
——惑神珠!
以神拳蕭無敵此前展現出來的,幾乎不在淩風之下的強絕手段,他獲得惑神珠,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衆人皆無驚訝之色,目光從惑神珠上拔出,轉到了妙僧戒色的身上。
衆目睽睽之下,妙僧戒色臉上現出了一抹似哭似笑的神色,說不出的怪異。
看到他這個表情,淨衣丐就是咯噔了一下,金算盤商立則如絕地逢生了一般,“刷”地一下,就将目光投向了天機杜如晦。
一眼望去,一抹笑容就在商立的臉上浮現了出來,就跟生意人原本以為蝕了本錢,結果盤算下來,竟然小賺一般無二的神情。
在杜如晦的掌心上,赫然是粉紅色的,如牡丹花般嬌顔的定顔珠!
“最後……”
淩風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竟然是他赢了。”
從杜如晦出場時候的模樣,不難想象那一戰的艱難與狼狽,但再怎麼艱難,再怎麼狼狽,能從蕭大王和妙僧戒色的手中硬生生搶下這麼一個名額來,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是怎麼做到的?”
商立迫不及待地問道。這會兒他是怎麼看杜如晦怎麼順眼,自然樂得給他一個顯擺的機會。
沒等杜如晦說話呢,妙僧戒色就插口道:“還能是怎麼做到的?這小子狡猾着呢……”
他滿腹怨氣地将過程形容了一番,讓衆人聽得恍然大悟的同時,也不知道是該安慰這和尚是輸的冤枉呢,還是該贊歎杜如晦不愧天機之名,算計精深。
原來,在淩風與嚴晴語下山後,沒有了顧忌的三人自然開始了争奪。
神拳蕭無敵與妙僧戒色是多年的交情,兩人自然而然地就連起了手來。天機杜如晦可不是淩風,很自然的沒有在他們兩個聯手之下讨得了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