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山仙友,今日與你相識,相談甚歡,此心也甚慰!”
希夷老祖看着陳義山,不知怎的,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親近感,明明是初次相見,卻覺得像是認識了好久一樣,由是誠摯的說道:“你我若能聯手,開創一脈仙派,定能淵源流傳,萬古不絕。”
陳義山躬身說道:“得蒙老祖垂青,義山不勝榮幸。可我們兩個遲早都是要離開的,開創仙派之事,老祖一力便可勝任,不必仰賴旁人。”
希夷老祖怔怔道:“你們要離開此處?難道這蓬萊丘不好嗎?”
陳義山笑道:“老祖有所不知,我二人心系他處,誓要歸去。此島雖好,可終非久留之地啊。”
希夷老祖道:“賢伉俪意欲何往?”
陳義山看了白芷一眼,道:“我二人若走,便再也不會與老祖相見了。”
希夷老祖吃了一驚:“這是何意?”
陳義山苦笑道:“此乃天意。非是不能說,是無以憑說。”
希夷老祖點了點頭,怅然若失,道:“貧道大約是聽明白了。可惜啊,凡人得一知己尚且艱難,何況我輩?漫漫修仙路,得其長生也得其孤獨,是以貧道喜好廣交友,結善緣。許多年下來,貧道倒也認識了好多朋友,但是卻從未有一個人,能似義山仙友這般,令貧道覺得分外投機,天然投緣啊。仙友若一去不回,貧道——”
白芷見他說的傷感,忍不住笑道:“你們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又沒什麼情情愛愛的在,何至于就弄得如此不舍?”
陳義山道:“不要胡說!”
白芷扮了個鬼臉。
希夷老祖道:“仙娥說的也不錯,貧道與義山仙友确實是第一次見面,但又總覺得好似是在哪裡見過一樣。就連他穿的這身麻衣,都覺倍感親切。”
陳義山暗自覺得好笑且感慨,忽然間,他心中一動,道:“老祖,義山能求你幫忙做一件事嗎?”
希夷老祖擺了擺手,道:“義山仙友,切莫再叫貧道‘老祖’了,實是承受不起啊!你叫貧道的仙号就成,不然,貧道可是無法與你好好說話的,你叫貧道幫忙做什麼,貧道也是做不下去的。”
陳義山樂了,心道:“也罷,以後有的是人喊你老祖,我現在暫且不叫了。”但還是恭恭敬敬的說道:“好的,那某便喚你希夷先生吧。”
“仙友請講,有什麼事情是貧道可以幫上忙的?”
“希夷先生,四海龍王胡鬧,惹下大禍,被文命大神用九鼎神器給封了,但龍族尚在,後世子孫不免有誰會再次施展出幻海神通,屆時文命大神早已不在人世了,須得有人出手,用九鼎神器制住他們,也即所謂的守鼎人。”
希夷老祖狐疑道:“彼時,文命大神為什麼會不在人世?”
“他有朝一日會散盡神力,化為凡人。”
“哦~~義山仙友的意思是,要貧道做這個守鼎人?”
“是的。文命大神原本是想要把祭鼎之法傳授給陳某,讓陳某來做守鼎人的,但是陳某早晚要走,所以并不大适合做這個守鼎人。其實所謂守鼎,隻須知道祭鼎的法子就可以了,一旦四海有變,及時出面,祭鼎伏龍,萬事大吉,并不必死守在什麼地方,于人身自由是沒有禁锢和限制的。”
“原來如此。”
希夷老祖沉吟道:“此舉原是為善除惡,貧道自然是願意的,隻是不知道文命大神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