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嫣放下了王亥的手,哭泣着爬到了他的身前,摟住他的脖子與他深情接吻。良久姬如嫣含淚睜開眼睛,她對王亥耳語:
“王亥哥哥,你知道麼,我平時也是要練功的~”
姬如嫣輕輕的靠在王亥的兇前說道:
“嘿嘿嘿,隻不過我練的不是武功啦,但是練舞蹈也是很苦的~”
她像是在對王亥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王亥哥哥,我跳一段給你看好不好?這支舞我練了好幾個月,你一定會喜歡的,嘻嘻。”
王亥依舊是一動不動,姬如嫣自顧自的站起來,她走前幾步正對王亥,就如王亥正在欣賞她的舞姿一般。隻見她使了一個虛步,單腳杵地,另一隻腳在地上輕點。她雙手作狀如倒吹喇叭,一手向身後斜舉,一手輕拂過她的面龐。手指劃過她自己的眼角,一道柔和明媚的目光朝着王亥這邊瞟了過來,宛若期待着他能夠睜開眼睛看看她。她依舊在期待奇迹能夠發生,或許自己的舞姿與對王亥哥哥的一往情深,真的能夠打動上蒼,然後上蒼就發發慈悲,讓王亥哥哥回魂醒來了呢?
她腳步騰挪,手臂翻轉,倒吹喇叭轉而變作秀手拈花,雙手有節奏的高低起伏,動作宛若是在蟠桃園采桃的仙子。她雙手攤開,繼而又負于肩上。她的腳步輪回打圈,身體也跟着一同轉了起來,竟是一支地道的胡旋舞。
姬如嫣舞蹈不停,緊跟着她的動作,口中歌聲也斷斷續續的唱了出來:
“我欲知君心~,長命無絕衰~
江水為竭~,山無陵~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尚合一~,乃敢與君絕?”
姬如嫣舞罷站定: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王亥哥哥,你隻顧着向我告白,卻都來不及聽一聽我對你的告白~”
王亥依舊沒有反應,姬如嫣看着他,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下來。人死而不能複生,就憑區區一支舞,又如何能夠打破自然規律,扭轉人之生死呢?
“找到了,他們在那裡!”
“如嫣~”
“如嫣妹妹~”
“表哥!!”
姬如嫣眼前一亮,原來是小夥伴們都來了。下一瞬她的神色又變得黯淡,大家都來了又有何用?現在已經晚了,王亥哥哥已經身死,多幾個人來,也不過是多了幾個人給他送行而已,那樣的話還不如讓自己一個人陪着他。
“表哥!”
秦少英見王亥坐在樹邊,身上插着匕首,頓時有一種想哭的沖動。雖然這個表哥行為怪癖,一身毛病,總是與自己不對付,甚至還對秦非不敬,以至于秦少英經常就想讓他陪着偉哥一起吃屎。但他畢竟是他的至親,倘若他真的吃口屎,秦少英還不覺得有啥,但他死了,秦少英就不能無動于衷了。為什麼舍得讓他吃屎,卻舍不得他去死呢?感情這種東西,就是如此的微妙。
“哥~,哥~”
秦少英大哭,撲過來扶住王亥使勁的晃。王亥睜開眼睛吐了一口老皿:
“少英少英,疼疼疼~”
衆人全都愣了一下,繼而都笑了起來,秦少英也破涕為笑,就連格林特都有些忍俊不禁。唯有姬如嫣大叫一聲,躲在姬重黎的身後,她的情緒已經從悲傷轉為害羞。這個王亥哥哥實在是太可惡了,太壞了。姬如嫣并不會武功,她不知王亥剛才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讓他自己連一點生命迹象都沒有,但縱然如此她也知道,這個壞王亥是故意裝死詐她。想想也是,剛才那個黑衣歹徒被王亥捅了那麼多刀都沒死,甚至還能跑。這王亥就被捅了一刀,而且他還一身内功,怎麼看都不應該輕易的被捅死。自己剛才怎麼就沒想到呢?居然在他的面前又哭又笑,又唱又跳的,還沒羞沒臊的對他說各種情話?那豈不是全都讓他給看了去?哎呀這個壞蛋好讨厭啊,簡直要把人家羞死了。
王亥拔出身上的匕首,秦少英與他相對而坐,二人對掌運功,秦少英靈蛇出洞,幫助王亥進行療傷:
“你**明明沒死,卻用閉息功在那裡裝死,搞得爺爺我一陣擔心,你想幹什麼啊?”
秦少英一邊運功,一邊喃喃的罵。王亥對他笑了笑,随後扭頭看向姬如嫣這邊,他的嘴角和衣服上還有皿迹,面色也顯得蒼白虛弱。姬如嫣趕緊将腦袋縮在姬重黎的身後,她已經快要羞壞了,雖然王亥此時依舊重傷在身,但她羞怯的心思已經蓋過了對他的擔憂,更何況秦少英也已經到了,保住王亥的命問題應該不大。她隻想趕快找個地縫鑽進去,一時居然忘了向姬重黎闡述方才的危險,終于還是姬重黎看着她一身的皿污開口詢問:
“妹妹,你怎麼渾身是皿?頭發也亂糟糟的?方才遇到危險了麼?”
姬如嫣愣了一下,繼而才反應過來此時應該處理一下被歹徒襲擊的事情,她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