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冠愣在了那裡。
甯繡也愣在了那裡。
所有大風院的弟子也都統統愣在了那裡。
這樣的話若是換作薛雲說出口,那自然免不了惹來在場衆人一陣崇拜的目光。
但李丹青說出這樣一番話,卻多多少少讓在場衆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反差,衆人看向李丹青的目光也随即變得錯愕起來。
“李世子你是瞌睡沒有睡醒嗎?就憑你攔得住我們嗎?”回過了神來的宇文冠啞然失笑。
他神情輕佻的走到李丹青的跟前,上下打量着這位世子,他從身旁一位弟子的手中接過一柄長劍,幽冷的劍鋒架在了李丹青的頸項處:“李世子倒是讓在下看看,你如何不讓我帶走她們?”
“對了。”
說到這裡,宇文冠一頓,像是響起了些什麼,又言道:“忘了告訴世子,我們武館中的弟子可都是些沒見過世面的粗人,世子門中的這些弟子們,又都生得美豔多嬌。”
“到時候,在下若是管教不周,那些弟子們發起瘋來,也不知道這些嬌滴滴的姑娘們,能不能承受得住呢。”
“但想來這些朝廷的嫌犯,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去過問的吧?對嗎?”
宇文冠嘴裡吐出的污言穢語女弟子們的臉色蒼白,看向宇文冠的目光中既是恐懼又是憤怒。
“李世子是不是很羨慕呢?”
“這麼多漂亮的姑娘,你一個都沒有嘗到,就被我們武館這些粗人收入囊中的。”
“要不你現在拜入我永安武館,我正好缺一位端洗腳水的下人伺候,到時候我們享受完了這些美人,說不定再賣給青樓前,還能送給世子你聞聞味不是……”
宇文冠越說越興奮,眸中的火焰炙熱,臉上的神情卻漸漸扭曲,顯然他很享受這樣羞辱李丹青的過程。
但這話說道最後,卻忽然戛然而止。
一柄幽寒的劍刃在那時架在了他的頸項處。
他的身子一個激靈,方才那張狂的神色猛然收斂,他側頭看向身旁,卻是希溫君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處。
劍鋒抵得極近,幾乎已經挨着了他的皮膚,那徹骨的寒意傳來,讓宇文冠臉色煞白。
“你敢……你敢傷我……我是依照武陽朝律法行事,你要謀逆嗎?”宇文冠這樣言道,聲音卻打着顫。
但這話方才出口,李丹青卻一個健步來到了宇文冠的身前。
他的拳頭掄起,直直的轟入宇文冠的腹部。
宇文冠發出一聲痛呼,身子在劇痛之下,直接卧倒在地,胃液苦水伴随着鮮皿從嘴裡嘔出。
“師兄!”武館的弟子們見狀,發出一聲驚呼,下意識的想要上前救援。
但朝歌劍卻在這時被李丹青舉起,他看着那些武館弟子,眸中兇光閃徹:“誰敢上前一步,他就得死在這裡。”
“我有沒有這個膽子,你們想試一試?”
顯然宇文冠在武館中的地位極高,沒有人敢去冒這個風險,紛紛停下了步伐,隻能警惕的看着李丹青。
李丹青在那時站起身子,另一隻手抓着宇文冠的頭發,将他的身子拉着在地上拖行。
雖然宇文冠在這個過程中極力掙紮,但在吃上了李丹青毫不留情的兩腳之後,就變得老實了起來。
李丹青就這樣将他一路拖到了大風院那群弟子的跟前,衆多少女都被李丹青這忽然發難的模樣所怔住,一時間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隻是臉色蒼白的看着李丹青與地上模樣狼狽到極點的宇文冠。
這時,李丹青松開了宇文冠的頭發,一隻腳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背上。
這讓宇文冠再次發出一聲凄厲的哀嚎,他嘴裡又吐出幾口皿沫,他咬着牙,眸中閃露着兇光。
李丹青将這一切看在眼中,卻并不在意,他蹲下了身子,伸手又一次抓住了宇文冠的頭發,将他的腦袋擡起,指着那群大風院的弟子言道。
“宇文兄。”
“你看清楚了,算上我家小小,這裡一共有二十三位大風院的弟子。”
“她們就站在那裡,今天你也好,你帶來的這些狗腿也罷,敢動她們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