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層?!
開什麼玩笑!
人群中有學子忍不住驚呼出聲,此起彼伏,不免再次出現了小小的喧鬧。
張禦也是有些驚訝,這整條登山路也就九千九百九十九層台階,九千層已經是極高的地方了。
就算是普通的山路一個二品境界的武修都要走上大半天,更何況是這遍布文道威壓的登山路,而且還是在這僅僅在這三個時辰之内。
這未免也太看的起我了吧。
剛剛冷靜下去的空氣再次變得熱鬧,這讓明老微微皺眉,戒尺打在身前的空氣上,彭彭作響,聲音與之前似乎有所不同。
哎呦!哎呦!哎呦……啊!
所有口中發出驚呼的、正在發出驚呼的、以及剛想發出的學子通通都是動作劃一的捂住額頭,一個紅色的大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鼓起。
“勿要喧嘩!”
語氣中帶着一絲嚴厲的意味。
衆學子們知道,明老已經有些生氣了。
所以他們沒敢再大聲呼痛,而是硬生生的将哭腔憋了回去,猝不及防之下,有的閉嘴閉的猛的學子甚至在鼻孔裡冒出透明的氣泡來。
一群大男人眼淚汪汪,委屈巴巴,想哭又不敢哭。
這畫面簡直不要太美,反正張禦看着是挺“賞心悅目”的。
有這種感覺的張禦不是獨一份,儒道秘境之外,十幾位久經沙場的暴躁老哥和幾位熟讀聖賢書的儒道大佬見到此情此景都是有點面色發黑。
什麼玩意兒,真是丢人!
他們冷着一張臉在那些捂着額頭做出可憐巴巴狀的“嬌弱”學子中找到自己熟悉的身影,然後默默地記下,準備在回去後狠狠地教訓他們一遍,最好全都扔到大青山上去鍛煉一番。
然而大廳之内卻并不是所有人都覺得這些學子們是欠收拾的。
起碼坐在首座上的柳伯安就覺得他們很可愛。
在帝都的孩子可沒有這麼随性可愛,他們全都活在規矩之中,做事一闆一眼,不像個小孩子倒像個老頭,這樣不好,扼殺了許多孩子的天性。
柳伯安對着李長青輕輕笑道:“長青,這些學子朝氣蓬勃,未來都是我大夏的棟梁之才啊。”
李長青本來心中還有些忐忑,此刻看到柳伯安的贊賞一顆心立刻就沉了下去,那是又驚又喜,立刻順着杆子道:“學子們朝氣蓬勃奮發圖強,這都是聖皇陛下的功勞啊。”
柳伯安将目光移開,放到儒道秘境之中高鴻與張禦的身上,撫須微微颔首道:“這兩個少年我都很看好,明年六月或許可以在帝都相見。”
李長青這次沒有看張禦而是看了看高鴻,然後有些擔憂的說道:“對于異軍突起的張禦,學生并沒有什麼好說的,隻是對于這高鴻高淩雲,學生認為還是有些懸。”
雖然高鴻六歲作詩,七歲填詞,十歲寫出轟動北原城文道界的策論。
雖然高鴻素來便被稱為神童,雖然高鴻被好事者與甯雨靈并列共稱為“文武雙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