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隔音屏障，司空原看起來放心了不少，但仍然望了一下屋門方向，确定外面沒有任何動靜後，才說道：

　　“道長有所不知，我們制符閣的人，一旦被發現，有人膽敢洩露出制符術，可不是說什麼懲罰了，直接就沒命了。”

　　“會沒命，這确實很嚴重，不過，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司空原将頭搖得像一個撥浪鼓，連聲道：

　　“不行不行，制符術一旦流露出去，可是很容易發現的，每個人制的符，在你們看來也許一樣，但是在我們會制符之人看來，仍然是有區别的，以後随便一個人發現了有陌生制符師出現，向上面一報，追查起來，肯定能查到你我的。”

　　“發現？那也得靠近了細細觀看，才能發現吧？”得到司空原的肯定後，甯波就松了一口氣，笑道：“你誤會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如果學會了制符術，我的符箓，絕不會在仙城中出現。”

　　“啊？不出現，是指？”

　　“就是說，不管寶器閣，還是各種集市，都不會出現我的符箓，我制作的符，隻是我自己用，絕不會拿去出售。”

　　“道長，你莫不是在開我玩笑吧，哪有人自己制符隻自己用的？”司空原驚訝道。

　　他開始跟甯波講解起緣由。

　　制符師，一開始制符的時候，因為成功率太低，要浪費很多材料，所以仙城培養一個制符師，需要耗費大量靈石，這已經很得不償失了。更何況培養了也不一定成才，很多人，就算砸了無數材料下去，也不見得就能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制符師。

　　所以，仙城才會想辦法找司空原這樣的人，自願修煉木靈之體，天生成功率就高。

　　既然仙城耗費了那麼多資源，自然就需要盈利了，那麼出售符箓，就是唯一的途徑了，更何況，煉制一種符，肯定要不斷地練習，那麼同種符箓一定很多，怎麼可能自己用？肯定是出售。

　　“我原本以為道長你要制符術，是要交給家族呢，但你剛才說是要自己制符，而且還是自己用？是不是誤會了？這樣做是得不償失的，肯定不如直接買成品符。”

　　甯波聽了這些，卻無動于衷，還是對制符術很感興趣的樣子。

　　“我身負木靈之體，成功率高，才能讓成品價值遠大于材料價值，換做道長你的話，恐怕……沒有個十幾二十年的經驗，很難扭虧為盈的。

　　現在制符閣中的幾位師傅，就是很多年的老師傅了，仙城早年不知在他們身上付出了多少。

　　我這樣的人是壽命短，體能差，一天隻能專心制出三五張……不然，仙城才不會用正常體質的制符師呢。”

　　司空原說了這麼一大堆後，看向甯波，原以為肯定會讓甯波打消念頭的，不過卻聽到他說道：

　　“道友你别管我以後虧不虧，你就說，多少靈石可以賣吧。”

　　司空原還是搖頭，說道不能賣。

　　“沒關系，你不要急着做決定，可以回去考慮一些時日。”甯波慢慢說道：“不過，有一點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以前，可能仙城還會管洩露不洩露的事情，但現在肯定是不會了。”

　　“道長的意思是……？”

　　“看來你一直在仙城中，還不知道城外的事情吧，魔道的人都兵臨城下了，外面一切城池和據點，都已被攻占了，現在仙城上上下下都憂心魔道之事，忙得不可開交，會有人查這方面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