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小門派,還敢這麼嚣張?”俞少華被挑起了怒火,對着對方吼道。
“怎麼?閣下是看不起小門派嗎?”那男子冷冷地問道。
“廢話少說,有本事放馬過來!”俞少華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裡。
他的話音剛落,那男子便以極快的身法欺近他,在俞少華還未做出任何反應之前一掌猛擊向他的腹部,緊接着,那男子一個旋轉,閃到俞少華的背後,又是一掌劈向他的背部,掌掌勁道十足。
俞少華慘叫一聲,重重地向前飛了出去。
逸興北使見情況不妙,趕緊飛身過去,一把接住俞少華的身子。
齊陽心中一驚:“這招不是西域月冥老人的‘縱橫劈’嗎?”
逸興南使也已趕過來,為已陷入昏迷的俞少華把脈診斷。隻見逸興南使把完脈,劍眉緊蹙,立即封住了俞少華身上幾處要穴。
“這位大俠,武藝切磋,點到為止,沒必要下這麼重的手吧?”逸興東使走近那男子,肅然道。
“比武還要點到為止?難怪你們中原武林會如此脆弱,不堪一擊?”那男子嘲諷地說。
此無禮的挑釁一出,整個會場立刻騷動了起來。多位掌門更是憤怒地站了起來,想要給這個狂妄之徒一點顔色瞧瞧。
四位逸興使者已經全部躍上擂台,控制會場的秩序。
史之法走上擂台,會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位朋友,此言差矣。”史之法洪亮的聲音響起。
“閣下是當年名震武林的史之法前輩嗎?如今的逸興門門主?”那男子拱手行禮道,“家師多次提起前輩,久仰大名。”
“老夫正是史之法。不知這位朋友怎麼稱呼?”史之法道。
“區區夜無語,來自西域小派月冥流,師從月冥老人。”夜無語答道。
“原來是月冥老人的高徒,人稱‘月冥三子’的夜無語夜大俠。”史之法道,“适才閣下評論我中原武林脆弱不堪一擊,這點還請夜大俠說明清楚。”
“夜某随口一言,史前輩莫要太過認真。家師聽聞逸興門召開武林群英會便派夜某前來觀摩學習,沒想到這擂台之上,各派精英所展示的招式軟弱無力,令區區大感失望。”夜無語道。
“中原武學博大精深,貫穿其中的武術精神乃謙遜有禮,且我武林各派之間同氣連枝,情同手足,相互切磋武藝,交流武學心得時自是不忍下重手,點到為止即可,又何必拼個你死我活呢?”史之法道。
“原來如此,看來中原與我西域差别還是挺大的。我們競技場上皆奮力對敵,成王敗寇乃鐵皿規則。”夜無語說,“可惜了,原來還想趁此機會領略中原武學的高深莫測,不想各位都不敢放手一搏。”他說着,轉頭挑釁地看着在場的各位。
“夜大俠難得來一趟中原,怎可拂了閣下的雅興?老夫這裡倒有幾位得力的手下。”史之法說着,轉向逸興東使的方向道,“東使。”
逸興東使上前,道:“在下向夜大俠讨教幾招。”
“算了吧!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夜某可沒興趣出手。”夜無語口氣冷淡地說。
“你!”逸興北使忍無可忍正待發作,卻被逸興東使一個眼神制止下來。
“夜大俠,莫要随意中傷他人。”史之法道。
“史前輩可不要誤會。我西域鄙俗之人最講究的是誠意,特别是這至高無上的武藝切磋。”夜無語看向場上各門各派,接着道,“聽聞逸興門幾位使者武藝不凡,除此之外,難道真的沒有一個敢出手與夜某搏命較量一番的嗎?”
會場騷動再起,但适才那些想要給夜無語顔色瞧瞧的人終究還是沒有站出來。
玉箫公子正待起身迎戰,卻被兩位手下一左一右緊緊拉住。
“公子,此人武藝高強,您還是靜觀其變吧!”葛飛不怕死地低聲道。
“是的,公子,您可不能受傷。”李雲連忙一起勸阻。
“難道本公子還怕了他不成?”玉箫公子說。
玉箫公子正要掙開兩個手下時,齊陽開口道:“玉箫兄不要沖動,讓在下先去會會他。”說着,齊陽已提劍起身,一躍而起置身擂台之上。
齊陽一現身,在場衆人一陣歡呼,許多識得齊陽之人暗暗松了口氣,想着終于可以給那個西域人一些教訓。
“在下……”齊陽剛要開口,卻被打斷。
“下去!”史之法冷冷地道。
同時,逸興東使舉起手臂攔在齊陽身前,阻止他上前。
“這又是怎麼回事?”夜無語看着眼前的幾人問道,語氣中透着一絲嘲諷。
“讓一個小輩出手,豈不是把‘月冥三子’之三的夜大俠給看輕了?”一個狂傲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